第98章 妖族秘辛
能用工具，並釋放靈氣的，肯定不是野獸。
這特麽是妖怪！
方浩然剛剛躲開巨熊妖怪的攻擊，那個淒厲的貓叫聲忽然接近。
他完全憑感覺使出離劍式，長劍環繞身體一周，勉強迫開貓妖，但肩膀仍被撕出三道血痕。
三名妖怪獰笑著包圍了方浩然，方浩然心中則是暗道：“這凡界之地靈氣稀薄，或有鬼物或有邪祟，怎麽可能會誕生妖族？而且實力還不弱！”
“方浩然，你若是束手就擒，還可少些皮肉之苦。”那貓妖說道。
方浩然看著對方的眼睛，感覺十分熟悉，自己一定見過，是在哪裏？
元神出竅，時間靜止，他繞著三個妖怪轉了一圈，尤其是在貓妖麵前。
仔細觀察和回憶下，終於找到了那段記憶。
返回軀體後，方浩然忽然說道：“你不是羅先生的下屬嗎？竟然是個妖怪？那麽羅先生那副尊容，看來也不是裝出來的了，他本就是虎妖！”
貓妖一愣，顯然沒想到對方會這麽快認出自己，氣勢登時有些下降。
便是她身邊的兩個同伴，也有些驚疑不定。
方浩然趁著這個機會，一劍刺向貓妖！
若是剛開始，貓妖十七定然會迎著劍鋒直接反擊，另外兩個同伴也能從側後方同步夾擊，即便不能重傷方浩然，也能將其控製下來。
但此時氣勢回落，自然想不到正麵迎擊，而是選擇更為保守的退後閃避。
犬妖跟熊妖見狀，仍是包圍進攻。
方浩然這時攻殺貓妖的長劍忽然回轉，身上浩然之氣迸發！
浩氣長存！
這是他在那道字帖中領悟出來的劍意，以他目前的功力，隻能發揮出三成威力。
卻也足夠用了！
當麵之敵已經變成了那個手持巨大銅棒的熊妖，此要力大無窮，又兼皮糙肉厚。
正麵壓製下，方浩然所有閃展騰挪的空間都會被其封鎖，再受靈活的貓妖和犬妖圍攻，定無幸理。
隻有迅速拿下或者重創此妖，才有更多的轉圜空間。
浩然之氣對妖邪有額外的殺傷力，熊妖在一開始遭受方浩然迸發的浩然氣衝擊，就有些心驚，手上動作本就慢了一拍。
此時麵對方浩然堅決又突然的一劍，心中甚至湧起一陣恐懼，舉起銅棒擋在麵前，爆發全部妖力抵抗。
他自信自身的實力更在後天大圓滿的武者之上，一定能擋下這可怕的一劍，到時此人氣息凝滯，兩個同伴就可以將其輕鬆拿下！
然而方浩然這一劍下來，竟如割裂敗革一般，輕易將熊妖雙手抱著的銅棒切成兩半，餘勢不衰，徑直穿過了他的胸膛。
浩然真意磅礴而剛猛，竟將熊妖的胸口衝開一個熊掌那麽大的洞，其中的心髒不翼而飛。
一劍斬熊妖！
立時將準備圍攻過來的貓妖和犬妖震懾在當地，竟忘了趁方浩然氣息未能接上之時發動攻擊。
方浩然喘著氣轉過身來，他內力還有不少，但是剛才的爆發會令身體有短暫的虛弱，需要時間調整。
“沒想到當初在皇宮中的亞聖真意，會被我這麽個名不見經傳的家夥領悟了去吧。”
掌握了劍勢的武者，和沒掌握劍勢的武者，完全是兩個概念！
羅先生手下不足，能派出的人手有限。
也是充分估算過方浩然的實力，才派出這三個能力互補下屬前來的。
誰也沒料到他居然領悟了浩然真意，那就和以前完全不是一個層麵的對手！
對目標實力判斷有誤，發現不能力敵後，貓妖十七當機立斷拋下犬妖，竟先行逃走。
方浩然沒有追她的欲望，但是那犬妖似乎是一根筋，瘋狂朝自己撕咬過來。
看上去竟是想拖著自己，讓貓妖可以順利逃走。
它實力堪堪及得上貫通了衝脈的武者，妖力不算強大，但招式仍是野獸的那一套，還沒有詭異莫測的妖法。
這般單打獨鬥，很快被方浩然的獨孤九劍壓製，失去靈活機動的空間後，斬下了狗頭。
他靜默的看著貓妖離去之地，元神出竅。
昨天開啟禁術，已將元神之內儲存的怨氣消耗一空，甚至影響到了命源，以至他現在還是兩鬢斑白。
所以需要補充類似的能量，用於下次開啟禁術使用，因此打算抽取他們屍體中逸散出來的能量。
妖力不同於怨氣、真氣，但也是一種獨特的能量，果然也可以被方浩然的元神吸納。
吸納之後，他愣在原地，因為混雜了熊妖與犬妖的記憶湧入了方浩然元神中。
就仿佛第一次殺死幽水魔宮大弟子逸散出的怨氣一般，能夠看到對方生前的部分記憶。
兩者的記憶共同穿插交織，顯得極度混亂，但仍然可以通過共同的東西，推算出一些邏輯出來。
首先看到的是貓妖找到二者，要他們跟隨貓妖行動，擒拿方浩然。
可以通過方浩然的佩劍進行追蹤，他的劍經過羅先生之手，被羅先生留下了自身的氣味。
這種氣味非妖族之人，無法將其識別出來。可以妖怪精血將其洗去，不過凡界無妖族，方浩然是沒有可能洗去這些氣味的。
這算解答了對方怎麽會追蹤到自己的問題，他繼續觀察下去。
兩個妖怪的記憶呈現出些許碎片化，方浩然也是用了些辦法，才漸漸將它們梳理清晰。
這些記憶跳躍性比較大，似乎是數年以前的記憶。
首先是熊妖的，他看到族內許多熊妖常常會在一場莫名其妙的大病後，變得無比狂暴，見人就殺。
誰也無法阻止，而且發瘋者殺掉的同族越多，身上異化越發明顯，常常會生長出多餘的肢體，體格會變得更加龐大，力量也更加強大，但全身都散發出一股腐臭味。
這樣的疾病似乎不僅是在熊妖族內發生，在犬妖和其他妖族內部也不乏此異狀。
更還有許多詭異情況，養殖的靈草、禽類，有時會一夜之間成熟長大，有時會眼見著變成一堆腐敗的枯骨。
旺盛的靈脈之地，忽然枯竭，變成毫無靈氣的廢墟。
原本的枯竭之地，忽然誕生大量的靈氣，但它們無規律的運行，形成巨大的風暴，會毀滅進入的所有生靈。
誰也分析不清楚其中的原因，妖族王者和其他賢者分析，應該是正常的規則秩序被某種東西打破了。
在天的盡頭，彌漫著一股不詳的陰雲，陰雲籠罩之處，萬物寂滅，混沌一片。
它們在緩慢的蔓延過來，似乎隨時都有可能降臨妖族頭頂。
這段莫名其妙的記憶之後，忽然跳躍到了洛城郊外。
羅先生出現在了他們麵前，隻見虎妖羅先生指著西北方，“太行山是我們同族進入這裏的唯一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