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 尹真出現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的意思,當白豆豆快要放棄的時候, 卻突然感覺到泥土的鬆動,看到希望的她更加努力的挖著眼前的這堵牆。
同樣是明顯感覺到泥土鬆動的宇文永,也再次開始挖牆的動作,卻在挖了一會之後發現,自己的幫忙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反而泥土有越來越多的跡象。
“豆豆,你的手是怎麽了?”由於過度的缺氧,使得宇文永的聲音有些喘息 ,“你的手是不是流血了?"
雖然空氣中血腥的味道很淡,但是宇文永還是嗅到了這股血腥的味道,他的手沒事,那麽就隻有豆豆的手了。
聽到宇文永的話,白豆豆有一瞬間有些茫然,隻是憑借著想要活下去的本能,繼續挖著,卻被宇文永一把抓過手。
雖然是漆黑一片,但是宇文永還是能感覺到白豆豆的手指微微濕潤,果然是因為豆豆的血的關係,“我來試試!”
聽到宇文永的話,白豆豆茫然的點了點頭,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麽意思,更沒有意識到自己在黑暗之中點頭,他到底能不能看到。
咬破手指,宇文永將血滴入到泥土之中,泥土開始慢慢變得鬆軟,黑暗之中,宇文永勾起嘴角,原來這泥土嗜血。
泥土慢慢的脫落,直到眼前的這堵牆完全的消失, 白豆豆便感覺到重力加速度的下降,被宇文永緊緊護在懷中,她隻感受到耳邊呼呼的風聲。
直到水竄入到鼻中,她才 意識到自己從高出落下,鼻腔裏麵的水使得她止不住的嗆咳著,宇文永見轉趕緊將她帶出水流之中。
“沒事吧!”宇文永看著白豆豆微腫的手指,有些心疼的開口問道。
看著宇文永小心翼翼的幫著自己包裹著傷口,白豆豆才意識到他們已經得罪了,那麽也就是說他們的這條路是出口,那師爺爺怎麽辦?
“師爺爺……”反抓住宇文永的手,白豆豆有些焦急的問道。
宇文永抿了抿唇,才開口說道,“我相信師父可以出來!”
一陣冷風吹過,白豆豆思緒開始變得明朗起來,不對,這件事情有些不對勁,最不對勁的地方就是玉石不見了,難道說,那個洞口裏麵除了他們還有另外的人?還是說……
“我相信師父不是那樣的人!”宇文永看著白豆豆一臉嚴肅的表情,立刻開口說道。
白豆豆點了點頭,“我也相信他不是,可是又有誰能在不被你發現的情況下出現?”
跟在宇文永的身後,兩人重新回到後山崖,白豆豆慢慢分析著,看著地上一排排明顯的腳印,她又有了一種猜測,她和宇文永兩個人在這裏消失不見,或許不稀奇,可是如果鄔宏也在這裏消失了,那麽就稀奇了。又或者說這等於宣告眾人,龍族所謂的秘密都在這一塊。
“原來你們在這裏啊!”身後傳來氣喘籲籲的聲音,“尹真找上門來了!”
宇文永和白豆豆回頭一看,隻見宇文森正在朝著這邊跑來。
沒有理會宇文森的話,白豆豆看到他就問道,“見到老頭子了嗎?”
老頭子?師父嗎?宇文森臉上的表情有些茫然。
宇文永和白豆豆對視了一眼,看來鄔宏還是沒有出來。
拉住宇文永,白豆豆阻止了他想要再次下去的動作,“你別忘記了,玉石現在不在我們的手上!我們就算是下去了也沒有用的!”
宇文森聞言詫異的叫嚷著,“難道尹真手上的玉石是真的?”
白豆豆和宇文永聞言,異口同聲的朝著宇文森說道,“你怎麽不早說!”
看著兩人說完話就消失的背影,宇文森有些小委屈,“你們也沒問啊!”
才走到半路,宇文森和白豆豆就看到常騰已經和尹真交上手了,下麵還有一臉焦急的尹真劍以及一臉淡漠的水柔。
裝似不經意的走到尹真劍的身邊,白豆豆淡淡的開口問道,“擔心嗎?”
尹真劍有些僵硬的點了點頭,怎麽可能不擔心?上麵的這個男人畢竟是他的父親。
捂著嘴,白豆豆裝作很是訝異的模樣,“難道我沒有告訴你,你的腿之所以好不了就是因為你父親的緣故?”
臉色雖然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但是一旁的水柔卻能明顯的感覺到尹真劍情緒的激動,看著他有些微微顫抖的手,眼中略過一絲心疼。
“外麵風冷,我們進去吧!”
掌風帶起水柔的發絲,讓她的臉被淩亂的發絲給遮蓋住,也讓別人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但是一旁的尹真劍卻感受到了她的溫柔和體貼。
再次抬頭看了看自己的父親,結果隻是讓尹真劍看到了那無盡的貪婪和欲望,搖了搖頭,尹真劍朝著水柔伸出手,“走吧!”
愣愣的看著眼前的手,水柔有些愣住了,隨後卻因為他這個動作而紅了眼眶,再看到他臉上揚起那久違熟悉的寵溺的笑容,淚瞬間落下,她等這個笑容,等了好久好久。
“傻丫頭!”抹去水柔臉上的淚水,尹真劍淡笑著。
轉身準備和水柔一起離開,卻聽到身後一陣怒吼且慢。
回過頭,尹真劍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父親,難道這個時候他還有話要和他說嗎?
白豆豆看著尹真身上的那兩塊玉石,冷笑了笑,這麽想要在自己的兒子麵前掛掉嗎?
對著半空中的常騰冷喝一聲撤,從袖口中掏出無色無味的粉末順著風向朝著尹真撒去。
捂著口鼻的尹真還是中了著,身子在半空中晃動了兩下,便跌落到地上。
“說,北冥人在哪裏!”一腳踩到尹真的胸口,看著他吐的血弄髒了他腳上的鞋,常騰一臉嫌惡的收會了腳。
北冥?白豆豆嗤笑一聲,“北冥?尹真我怎麽不知道你何時竟然會冒充北冥來做事了?”
尹真眼神一冷,陰森的看著白豆豆問道,“你知道了什麽?”
白豆豆慢慢吞吞的走到了尹真的麵前,將兩塊玉石拿回,有些漫不經心的開口問道,“那可要看看,你做了什麽了!”
“豆豆,師父!”看著白豆豆手中失而複得的玉石,宇文永開口喚著。
白豆豆點了點頭,轉身準備和宇文永再次去後山崖的時候,卻發現鄔宏邊碎碎念的邊走了回來。
“師父……”宇文永有些愕然的看著完好無損的鄔宏,“你怎麽……”
鄔宏看到宇文永和白豆豆出現,也詫異的看著兩人,隨後嘴裏的碎碎念更多。
“師爺爺,你到底在詛咒什麽?”白豆豆聽到鄔宏嘴裏什麽詛咒你一輩子什麽的,有些疑惑。
鄔宏氣的差點跳腳,“我詛咒那些龍族已經死去的老頭子,肯定不會轉世!”
宇文永和白豆豆聞言,互相對望了一眼,又是誰惹到了他?
揮了揮手,鄔宏表示不想再討論這件事情,轉而看著地上的尹真,“這老家夥怎麽又過來了?”
尹真卻當做大家都不存在一樣,朝著自己的兒子嘶吼著,“劍兒,爹這都可是為了你啊!玉石可以幫助你的腿,讓你的腿回複到原來的模樣!可是卻被這些居心叵測的人搶走了去!!你怎麽能和這些人為伍?”
或許是因為真的看開的緣故,當父親對著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尹真劍臉上絲毫沒有一絲的波動,隻是淡淡的反問,“所以呢?”
尹真看著自己的兒子,他生的兒子他還不了解嗎?
“難道你不想再次正常走起來?做一個配得上柔兒的丈夫?”尹真冷冷的對著尹真劍開口說道。
一句話剛好說中了尹真劍最為擔心的事情,看著爬在地上毫無尊嚴的父親,尹真劍知道,他是想要利用他來得到逃生,一股濃濃的悲哀從他的內心慢慢浮上來。
“你們當我死了嗎?”白豆豆聽到他們的對話,立刻插口說道。
尹真看了白豆豆冷冷一笑,“你是絕對不可能讓我兒子像以前那樣行走的!”
白豆豆奇怪的看了尹真一眼,“我什麽時候說過我可以治好你兒子?我隻是說,我可以擔保,你兒子的腿任何東西都治不好!”
尹真聞言有些激動,“你少來,你明明就是想要霸占玉石!”
幾個人盯著尹真的眼神中摻著不屑,兒子的腿竟然比傳說的武功秘籍還要重要嗎?
看著尹真如此的模樣,常騰有些不屑對他下手,轉身準備離開,卻被白豆豆叫住。
“你難道不想為常青報仇了?”白豆豆看著常騰的背影開口問道。
回過頭,常騰臉上一臉的肅殺,“是誰?”
看著常騰緊繃的臉上肌肉都開始抽搐,白豆豆指了指地上的尹真。
“你別血口噴人!”尹真看到白豆豆的手指,立刻叫嚷著,“我怎麽可能去殺常青!!”
白豆豆冷眼看著尹真一個在那邊做戲,上前將他的手腕抬起,“那這個是什麽?這個可是練化骨掌的最佳反應!!!”
尹真的手腕處有一絲腐爛的痕跡,這是因為初學者很有可能將自己的手腕給化掉。眼見自己影藏的功夫被暴露,尹真也不繼續裝下去了,反而直接了當的開口說道,“是,就是我殺的!你們又能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