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救出華無缺
冰冷的寒風讓白豆豆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一旁的宇文永趕緊將她在往懷中擁緊了一些,以防她被凍到。
看著眼前白皚皚的一幕,白豆豆還是有些不能回過神來,剛剛明明是一直吹著笛子,龍族有古書記載過對付這種蠱毒的方法,就是吹笛,隻不過後果卻是中蠱的人會一直沉睡下去 。
唯一解救的辦法就是找出一個在蠕動的蠱蟲,將其從體內逼出,可是……一旦吹動這笛聲,蠱蟲就會自動縮小為細針一樣,讓你看不見,就算它在蠕動,你也找不到它在哪裏。
回頭看著在大白身上安然入睡的華無缺,臉上沒有一絲痛苦的痕跡,白豆豆被腦袋裏麵的疑惑給打敗了,“相公,你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宇文永看著白豆豆眼中的疑惑,搖了搖頭,其實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當綠色的光芒散去之後,眼前的場景就變成了這樣,他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不過,不管怎麽樣,華無缺是救了回來,而豆豆也安然無恙,這才是最好的結果。
“到了!”將豆豆放下,遠遠的便看見常騰帶著腳步已經不聽使喚的忘川啞魚跑了過來。
捂著唇,忘川啞魚拚命隱忍著想要脫口而出的泣聲,她不敢開口,怕一開口就會像往常做夢一般,醒來還是如以前一樣,什麽都沒有變化。
略微帶著點冰冷的手覆上忘川啞魚顫抖的肩膀,“啞魚姐姐,他回來了!”
忘川啞魚看著華無缺閉著眼睛安詳的模樣,身子一震,難道……難道……
腳步不穩的走向前,顫顫巍巍的將手探上宇文永的人中,沒有發現一絲的氣息,身子一震,原來他已經去了!
一旁轉身交代事情的白豆豆和宇文永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忘川啞魚的變化,隻見忘川啞魚的唇覆上華無缺冰冷的薄唇,傾盡了所有的愛戀,低聲呢喃著,“等我!”
轉而猛的朝著一旁的樹上撞去,白豆豆趕緊將手腕中的白色綢緞拋出,勒住忘川啞魚的腰阻止了她自殺的行為。
“我費勁千辛萬苦將人救了回來,結果你卻要死???”白豆豆氣炸了,顧不得忘川啞魚柔弱的身子,抓起她的胳膊就猛的搖晃著,“早知道這樣,我就直接送他去地府等你好了!”
“他……沒死?”忘川啞魚被搖晃的都站不穩,卻還是聽到了白豆豆的話,一雙失去色彩的眼突然有了焦距,“真的沒死嗎?”
看著忘川啞魚不可置信的模樣,白豆豆就差沒有捶胸頓足的指天發誓了,“是!他沒死!隻不過離死也差不多了!”
本就搖晃不穩的身子,聽到白豆豆的話更是如秋風中的落葉瑟瑟發都不,白豆豆無奈的歎了口氣,“你難道對我這點信心都沒有嗎?我一定會想盡辦法救他的!!”
聽到白豆豆的保證,忘川啞魚這才心一鬆,人也就癱軟了下去。
示意一旁的常騰上前將忘川啞魚抱起,隻見常騰搖了搖頭往後縮了縮,一旁的宇文森沒轍的上前將忘川啞魚抱起,身後的受受立刻吱吱的叫喚著,看在宇文森第一個抱的人不是它,心中有些小鬱悶。
宇文森睨了受受一眼,半蹲下沒好氣的說道,“自己不會跳上來啊!”
受受興奮的吱一聲,小小的身子一躍,便跳到宇文森的肩膀上去,宇文森這才帶著大白離開。
“需要休息一下嗎?”看著白豆豆一直捂著肚子,宇文永擔憂的問道。
白豆豆恩了一聲,其實她腦袋裏麵想的都是關於華無缺的蠱毒,如果用她體內的蠱王引毒的話,估計可能性不大,裏麵的蠱蟲聽到笛聲的已經變異,所以一切都不能按照正常的思路來去判斷。
突然額上的冰冷讓白豆豆從思考中回神,看著宇文永伸出大手,白豆豆有些奇怪,“怎麽了 ?”
看著白豆豆豪不知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宇文永皺了皺眉,“別忘記你現在的身子,要少操心,多休息!”
白豆豆看了看頭頂,白色床幔告訴她此刻的位置,眨了眨眼,白豆豆一臉討好,“相公真好!”
窩在宇文永懷中撒嬌著,想著自己現在的幸福,白豆豆心中有些微微失落,周圍的一切一切已經和以往有很大的不同,例如忘川啞魚,例如綿綿。
“綿綿呢?”想到綿綿,白豆豆抬頭看著宇文永問道,似乎已經有很久沒有見到秦流和綿綿了。
宇文永提到這兩個人,眼中就閃過一絲怒氣,白豆豆莞爾一笑,看來他還是沒有忘記綿綿的事情。
捏著宇文永的臉,白豆豆嬌笑著,“別板著臉嘛,那是綿綿,要是我,看到有人那樣對我的孩子,我鐵定知己廢掉他了。”
拉下白豆豆作亂的手,宇文永沒轍,歎了口氣才開口,“他們很好,按照你給的方子在給孩子驅毒!”
白豆豆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看著自己隆起的肚子,心中不知道怎麽有種不詳的預感,似乎有些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但願……別在孩子生產的時候發生。
休息了幾日的白豆豆才去看華無缺的狀況,臉上依舊是蒼白,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看著一旁守著的忘川啞魚,白豆豆歎了口氣,情這個字真是一個讓人又愛又恨的字啊!
“有希望嗎?”沒有回頭,忘川啞魚光是聽著這聲輕微的歎息聲就知道來人是白豆豆,啞著嗓音,懷揣著不安開口問道。
白豆豆沒有回話,隻是將手搭上華無缺的脈搏,果然如她猜測的一樣,蠱蟲正在不斷吞噬他的體力以及生命力,這個蠱蟲必須要盡快引出才好。
白豆豆看著隨後而來的宇文永朝著他搖了搖頭,宇文永轉身站在門外,讓白豆豆獨自勸說忘川啞魚。
“或許會冒險,這賭注有些大,我沒有太大的把握!”白豆豆看向廋如幹柴一樣的忘川啞魚說道。
忘川啞魚聞言,這才看了白豆豆一眼,沉默的看了白豆豆一會才開口問道,“如果不賭,結果會怎麽樣?”
“一個月左右,他必死無疑!”一個月已經是放很長的期限了,白豆豆看了一眼正在逐漸衰弱的華無缺,估計他都撐不到一個月。
“那就去賭吧!”忘川啞魚伸出手勾畫著華無缺的輪廓,“我知道,如果他醒著的話,肯定也會要求這麽做的!”
“你不明白我的意思!”白豆豆舔了舔有些幹澀的嘴唇,她接下來的話對於古代的這些人來說很是驚世駭俗,如果是放在她自己的身上還好,可是放在別人的身上,估計沒有人會同意去做。
忘川啞魚沒有繼續答話,等著白豆豆說下去。
“我的意思是換血!”白豆豆拉著忘川啞魚的手說道,“將華無缺體內的血放出,讓蠱蟲順著血流出,然後進行止血,如果……如果蠱蟲一直藏在深處的話,那麽他就有可能……”
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是白豆豆知道,忘川啞魚應該已經了解了她的意思。
隻是沉默了幾秒,忘川啞魚才抬眼看著白豆豆,“還有嗎?”
白豆豆點了點頭,“如果運氣好的話,蠱蟲先一步逼出來,那麽就需要有人將血輸入到華無缺的體內,這其中的原委我沒有辦法解釋清楚,我隻能說如果那個輸血的人的血和華無缺的血相排斥的話,那麽華無缺也救不活!”
撓了撓腦袋,白豆豆有些鬱悶,該怎麽解釋血型這些東西好讓這所有的古人明白呢?
忘川啞魚卻沒有像白豆豆想象中對這個問題的糾結,隻是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我隻是希望,如果救不了,你能將我們埋在一起!好嗎?”
看著忘川啞魚懇求的目光,白豆豆的頭是僵硬著的,她不想接下這個承諾,也不敢接下這個承諾,這讓她沒有辦法去承受。
“豆豆,求你!”充滿水光的大眼乞求的白豆豆,忘川啞魚抓住豆豆的手,等著她的回答。
僵硬的點了點頭,白豆豆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房間,走到宇文永的身邊,隻知道手腳一直都冰冷著。
“怎麽了?”宇文永皺眉看著白豆豆。
搖了搖頭,白豆豆朝著一旁的常青和常騰迅速的吩咐著要準備的事情。
吩咐完之後,白豆豆才鼓起勇氣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我會……成功嗎?”
宇文永將突然沒了自信的白豆豆擁入懷中,“會的!你是白豆豆,肯定會成功的!”
沒有辦法給出任何幫助的宇文永,隻能在此刻給予關懷和信心,他相信他的豆豆可以成功,一定可以的。
按照吩咐找來東西,連正在打坐的鄔宏都驚動,看著周圍的兩個長老,常青和常騰,還有鄔宏和宇文森,包括秦流和綿綿,白豆豆緊張的手腳都開始冰冷起來,一雙手也止不住的開始顫抖著。
“沒事!”握住豆豆的手,宇文永將自己的溫度傳遞到她的手心,“有我在!一切都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