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外麵選夫進行的如火如荼,可是隱恒殿內卻一片……恩祥和。
宇文永和宇文森對視了一眼,不由的將目光都放到了裹成一團的白豆豆的身上,雨含煙在外麵自稱與白豆豆一見如故,然後認白豆豆為義妹,替她先把關。
實際上呢,就是為了拉攏人際關係,而白豆豆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恩了一聲,隨即兩眼一閉,處於冬眠狀態,似乎不理會外麵瞎亂猜測成什麽樣子。
據說外麵現在有兩種謠傳,一則是雨含煙已經當定了宇文永的正福晉,而宇文永心係白豆豆,所以決定兩個人一陣娶,這個選夫隻是一個障眼法。
二則謠傳嘛,則是白豆豆是宇文永的私生女,但是這話放在台麵上來不是很光彩,所以就以白豆豆作為雨含煙的義妹,雨複洪也好趁這個機會彌補對白豆豆的虧欠。
無論怎麽說,白豆豆都沒有出來澄清,相對的宇文永也沒有發表什麽言亂,就讓底下的人自己互相猜測去,而這兩種謠傳不管怎麽樣,大家是都要討好雨複洪和雨含煙父女,畢竟白豆豆這個主角已經很久沒有露臉了。
其實如果有些人心細一些就會發現,自打下過雪之後,就很少看到白豆豆在外麵亂蹦躂的身影,忘川啞魚就是屬於這一類心細的人。
從她身邊丫頭傳來的話來說,當忘川啞魚知道白豆豆為何不出門之後,突然早晚三炷香的叩謝佛祖,感謝他的大慈大悲,終於讓世上安靜了一會。
眼皮直打架的白豆豆想到當初聽到這話的時候,咕噥幾句不清不楚的話,隨即在宇文永的懷中翻了個滾,換了一個舒適的姿勢繼續閉著眼睛呈現出半睡半醒的狀態。
“咳咳……”宇文森看著白豆豆越睡越自在,不由的輕咳了幾聲引起她的注意力,“豆豆,外麵的選夫第一輪已經結束。你要不要看看入選名單?”
白豆豆勉強睜開一條縫看了宇文森一眼,覺得他此刻的舉動就像是在老虎嘴裏拔牙。
果然,這個想法剛在腦中形成,就感到身後溫熱的胸口突然劇烈的起伏了一番,撇了撇嘴角,這個大醋桶,怎麽醋味還沒消下去。
不過如果這事要是反過來,放在她的身上,估計此刻不是吃醋了,定是要翻天了。
從暖暖的貂衣裏麵伸出一隻手來,白豆豆顯得有些不太情願,“名單拿來給我瞅瞅。”
手剛一接觸到空氣,就讓白豆豆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不由的又將手收了回去,渾身打了個冷顫,這個天氣實在是太冷了,屋子裏麵都點了兩三個火爐了,還是很冷。
使勁往宇文永的懷中縮了縮,抬起頭可憐兮兮的看著宇文永,明顯的不想再伸出手去拿任何東西。
宇文永小心翼翼的將豆豆身上的衣服裹好,睨了一眼宇文森,冷冷的開口,“念。”
宇文森嘴角有些抽搐,他堂堂一個二皇子竟然淪落到了侍讀的地步?
眼中有著不甘願,不過宇文森還是乖乖的念了起來,“兵部尚書李……”
剛開始,宇文森還沒有讀完,就被白豆豆立刻打斷,“直接告訴我有沒有你和宇文齊就好。”
宇文森白了白豆豆一眼,她不早說宇文齊的名字在第三個,而他的名字就在……最後一個。雖然對這個名詞有點不太滿意,不過還是上去了。
“都有。”宇文森挑眉看著白豆豆,“你難道是希望我直接先和他打?”
白豆豆怪異的看了宇文森一眼,“你腦袋是不是有問題,大冷天的有空不回去睡覺,和別人打架做什麽?”
宇文永低著頭看著神色清醒一點的白豆豆,這才開口,“你準備怎麽做?”
白豆豆嗅了嗅鼻子,心裏暗忖著果然感冒了,真是討厭,隨即才慢吞吞的開口,“名單上麵除了小師叔和宇文齊,其他的人應該就是那些大魚,咱也應該準備準備收網了。”
名單的那些人,估計就是雨複洪的心腹,這個時候他肯定要給這些多一些好處,這樣日後才能為他所用,而目前為止最大的誘惑無非就是和他以及宇文永親上加親。
“收網?”宇文森臉色有些扭曲,說的到是容易,這些都是大官,全部都殺掉的話,估計那老頭一上朝就沒有人了。
白豆豆聳了聳肩膀,如何處理那些人就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了,抬頭看著宇文永,看著他沉思,白豆豆乖乖的靠在他的胸口不去打擾。
沉思了半響,就在白豆豆又要熟睡之際,宇文永才淡淡開口,“這些人先不動,日後自有辦法讓他們站到我們這邊來。”
宇文森看著宇文永胸有成竹的模樣,想要再多問幾句,可是看著他不願意再多說的模樣,也隻能撇撇嘴角,將好奇埋在心底。
轉眼看著又要睡著的白豆豆,宇文森有些不爽,這些天他又是參加文試,又是參加武試的,還時不時給雨含煙那個女人氣一下,她倒好,天天除了吃就是睡,過得逍遙自在。
“我說小師侄,可是你選夫,你不出去露個臉,誰信啊!”說出這句話,宇文森也沒準備真的讓白豆豆出去,他隻不過是心裏不太平衡,所以想要發發惱騷。
沒想到白豆豆卻突然睜開了眼,看著宇文森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允諾,“好啊,我明天就出去。”
這話一出驚愕住了宇文森,也讓宇文永的臉色冷了下來。
怒瞪著宇文森,宇文永有些惱怒,這個森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低頭看著懷中的白豆豆,宇文永聲音平平的問道,“你真的要去?”
白豆豆恩了一聲,隨即咕噥了一句,“不去怎麽解決雨含煙。”
這一句咕噥聲非常的小,估計整個大殿上除了宇文永就沒有人能聽到,所以在宇文森在看到宇文永臉上緩和的神色有些詫異,立刻跳到宇文永的麵前問道,“皇兄,你不生氣?”
宇文永抱著白豆豆站了起來,眼神有些微冷的看著宇文森,“和你有何關係?”
宇文森摸了摸鼻子,被噴了一鼻子灰的他覺得有些無趣,隨即轉過身踢了踢受受,“喂,臭狐狸,你家主人睡,你睡什麽?”
受受被這麽一提,反而耍起無奈來,四肢八叉的仰躺在地上,露出肉呼呼的肚子,眼神撒嬌的看著宇文森,示意他給它撓撓癢,氣得宇文森一躍而起,差點指著受受破口大罵,結果旁邊傳來白豆豆的嗤笑聲,“無恥,對著受受撒氣。”
受受像是為了印證豆豆的話,立刻配合的發出一聲嗚咽,模樣極度可憐,惹的宇文森罵也不是踢也不是。恨恨的蹲下身子,惡狠狠的伸出手朝著受受的肚子襲去。那模樣像是要下很重的手一翻,可是落在受受肚子上的時候卻是極度的溫柔。
宇文永瞥了宇文森一眼,隨即轉身朝著冥月宮走去,這些天他一直帶著豆豆到冥月宮休息,就怕有人會來打擾。
“你明天準備怎麽做?”心中一直在告誡著自己不要在意,可是宇文永還是無法抑製的問出口。
白豆豆在宇文永懷中咯咯的笑著,伸出手環住他的脖子,“師父,豆豆可是很有行情的,你要是再不要的話,豆豆可要被別人搶走了哇。”
抱著白豆豆的手緊了緊,宇文永淡淡的開口,“這些天我一直在派人尋找著你住的地方,成親的時候,新娘子的家人總要來的。”
白豆豆聞言一愣,不知道是該感動的掉眼淚還是該無奈的笑一笑。等等……突然白豆豆睜大了眼睛看著宇文永,一副極度驚駭的模樣,她不會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吧?
“怎麽了?”看著白豆豆如此激動的模樣,宇文永皺著眉頭問道。
白豆豆磕磕巴巴的開口,“師父……你不會……不會是因為……因為沒有找到豆豆家人所以才一直沒有……沒有和我……成親吧?”
宇文永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雖然他曾經考慮過豆豆家裏麵的姐姐可能會有什麽不好,或者和豆豆之間有什麽矛盾不願意來,可是他還是希望能爭取下,因為他不希望日後豆豆會後悔。
豆豆此刻隻想仰天長嘯,上帝啊,你是不是在整我啊?這下子可真是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師父要是能找到她家就怪了。
耷拉下耳朵,白豆豆有氣無力的靠到宇文永,軟軟的揮了揮手,“沒事,我要睡覺。”
宇文永不疑有他,抱著豆豆走進了房間,看著她埋入到被子裏麵之後,寵溺的笑了笑,不知道這個妮子又和自己較什麽勁,每次她一和自己較勁的時候就會將自己埋入被子裏麵。
待宇文永離開,白豆豆才猛的掀開被子,坐在床上發愣,隨即又像是瘋子一樣使勁的撓自己的頭發,嚇的準備進來的常青愣是站在門口不敢動,心裏尋思著:這個妮子不會睡久了瘋了吧?
白豆豆看著門口那個張著大嘴呆在那邊的男人,撇了撇嘴角,相同的動作鐵她師父做的話鐵定會很帥氣,不像這個醜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