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深夜兄弟談心
直到看到那團白色的小身影尋著味道徑自走了進去之後，兩人才相視一眼笑了笑，宇文森看著宇文永臉上的笑容，覺得有些感歎，“皇兄，你變了很多！”
聽到宇文森的話，宇文永剛開始一愣，隨即走到屋簷外麵，抬頭看著一直覺得很冷情，可是今晚卻覺得格外溫暖的月亮，淡淡的開口說道，“或許吧！”
“當年……”聲音有些澀然，宇文森走到宇文永一旁，看著自己從小就崇拜的皇兄問道，“當年皇兄為何要丟下我！你應該知道從小看慣了父皇背影的我，最痛恨的就是被別人丟下！”
宇文永回過頭看著長的越來越出色的弟弟，欣慰的一笑，總算沒有辜負母後的所托，可是當他想到當年急匆匆回宮原因的時候，眼中的暖意逐漸冷了下來。
“當年宮中探子來說，那個女人想要爬上後位，母後的位置我是不會允許有任何人去玷汙的！”
宇文森聽到宇文永的話，眼中的不屑和冷意參雜，那個女人也配？
轉過身，宇文永看著宇文森，聲音中有著真摯的關懷，“可是當年的我，除了空有大皇子的名頭之外，什麽都沒有，沒權沒勢！這樣的我如果帶你回宮，我怎麽去保護你？你可是母後當年拚了命生下來的啊！”
聽到宇文永的話，放在宇文森雙側的拳頭慢慢的握了起來，他……是母後一命換一命的生下來的，聽宮中老一輩的宮女們說過，母後笑起來很美，母後很善良溫和，可是這一切一切的美好都是因為他的存在而消失了！他……才是讓母後離開這個世間的罪魁禍首！
看到宇文森眼中逐漸濕潤和自責，宇文永抓住宇文森的肩膀晃了晃，“森，你聽我說，母後的死並不是你造成的！”
“怎麽不是！”一把掙脫開宇文永的手，宇文森叫嚷著，“他們都說，母後身體一直都很好！要不是因為我……要不是因為我……”
話到最後，宇文森已經開始哽咽，宇文永歎了口氣，再次按住宇文森的肩膀解釋道，“當年母後懷你的時候確實身體很好，不僅是我，就是太醫也知道！而隨後……要不是因為那個女人的出現，母後也不會開始心悸鬱結，最後才造成身體狀況一日不如一日！”
“是這樣的嗎？”宇文森眼神中有著不確定，抓住宇文永的手，他又回到了小時候那個世事都依賴皇兄的小男孩，“真的不是因為我？”
“不是！”宇文永搖了搖頭，想到當年的原因，眼神中閃過一絲陰寒，“你當年小，有些事情不清楚，難道現在還想不清楚嗎？”
聽著宇文永的話，宇文森大腦有些反應不過來，當年小？現在再去想想？想什麽？腦海中似乎有一個女聲曾經說過，他之所以小時候會體弱的原因，有可能是因為在母胎之內就被下毒了！
“豆豆曾經說過，我可能在母後的腹中之時就被人下毒了！”宇文森瞳孔赫然放大，看著宇文永說道。
豆豆？宇文永心中有些疑惑，豆豆怎麽會說這個事情？不過雖然腦中有疑惑，可是宇文永還是點了點頭，“當年回來，我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證明了這件事，雖然當時父皇準備殺了那個女人以祭奠母後的在天之靈，可是當年她的孩子還年幼，父皇一時間沒有下的了手！”
就在那一瞬間，他突然感覺到了父皇的蒼老，對於母後，這個男人沒有做到最好，但是對於滄月國，這個男人可以說是做到了完美的地步，所以……他對這個男人除了有怨，還有著一絲絲敬佩！
宇文森冷哼一聲，對著這個父皇，他一點感情都沒有，一生下來就沒有了母後的他一直渴望得到父愛，可是父皇卻沒有來看望過他，印象中甚至都沒有抱過他！對於這樣的男人，害死了他的母後，有什麽地方值得他喚他一聲父皇的？
“進去吧！”看著宇文森陷入了沉思，宇文永眉頭一皺，他一直都不願意將森牽扯進去，要不是這次天災的事情太過於棘手，他也不會讓森回來幫他！
不過說到天災，宇文永想起了豆豆的表現，嘴角不由的開始往上揚起，她的表現雖然讓他吃驚，可是也讓他刮目相看！豆豆……真的是一個很奇特的姑娘，奇特到……可以走到他的心中！
看著宇文永嘴角的溫柔，宇文森就知道他想到了豆豆，可是豆豆那個鬼丫頭剛剛到底對皇兄做了什麽，讓她樂成那個樣子？
“皇兄……”宇文森試探性的開口問道，“豆豆剛剛是不是做了什麽？”
剛剛？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情，宇文永的臉上浮現一抹暗紅，被宇文森這麽一提醒，他似乎還能感受的到豆豆的嘴唇覆蓋到他的嘴上的感覺。
“皇兄？”黑暗中宇文永的表情看的不是很清楚，可是宇文森卻能感覺得到他的思緒已經有些不在這裏，不由的出聲喚了下。
回過神的宇文永輕咳了幾下，隨即聲音恢複了淡然，“豆豆剛剛隻是喝醉了！沒什麽！”
喝醉了？？宇文森看著皇兄正經敘述的模樣，即覺得皇兄可憐又覺得很好玩，豆豆那個死丫頭肯定是裝醉，以前他曾經和她喝過酒，結果呢？酒窖裏麵的酒幾乎都沒有了，可是豆豆還沒有醉，而他呢？早就不知道醉死到哪裏去了！因為這個事情他可是被師父和豆豆聯合起來笑了很久呢！現在皇兄竟然說豆豆喝醉了？等等……豆豆剛剛笑成那樣……不會是？？？
這下子，宇文森的眼神中完全成了憐憫，腦海中浮現出豆豆將皇兄綁起來為所欲為的模樣，用豆豆的話來說應該是怎麽說來著？對了，應該是……他的思想猥瑣了！
“你怎麽了？”看著宇文森奇怪的眼神，宇文永皺眉問道，怎麽一副他很可憐的模樣！
宇文森搖了搖頭，一副任重而道遠的模樣拍了拍宇文永的肩膀，“沒什麽！皇兄你辛苦了！”說完一個人歎著氣離開了，對於豆豆裝醉的這件事，他還是不點破的好，否則他這一輩子恐怕就很難有好日子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