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白色的頭發
白豆豆直接忽視掉男孩的囂張氣焰,繼續直勾勾的看著白衣男子,滿眼的哀求,希望白衣男子能大發慈悲的幫自己,可惜白衣男子隻是淡淡的看了自己的白色衣服一眼,皺了皺眉隨即又舒展開了,這件衣服以後不能穿了。
敢和他對視這麽久都不閃躲?白衣男子定定的看著白豆豆,她的眼神裏麵沒有任何的虛偽,雖然有著她想要吃東西的欲 望,可是那卻是真實的,一點都沒有虛假,有多久不曾有人在他麵前這麽誠實過了?見到他的人不是帶有目的,就是那眼神中帶著厭惡和懼怕,就連他……
看了看一旁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男孩,他的師弟,他的同父同母的兄弟,小時候見到他都會害怕,可是眼前的這個餓昏了的女孩卻沒有,在她的眼中他連一點點的懼怕都沒有看到,她的眼神讓他感覺到,自己像是一個正常的人!
白豆豆看著白衣男人,心裏有些揣測不安,這個男人長得倒是挺俊的可是冷冷的,這可怎麽辦?難不成要她吃生兔子?不要啊……白豆豆心中一片哀嚎,這麽幾天她就遇到這麽兩個活人,別對她這麽殘忍啊!
想到血淋漓的生兔子肉,白豆豆立刻感覺到胃酸往上翻湧,可是接下來白衣男子的下一句話讓白豆豆更加確定了這個男人是仙.……男下凡!
“森,去撿柴火!”白衣男子吩咐完之後將兔子丟到森的麵前,自己走到一旁開始閉目眼神起來,似乎這一切都不關他的事情。
森立刻瞪大眼睛的看著白豆豆,又看了看白衣男子立刻不依的嚷嚷起來,“憑什麽?師兄為什麽是我去不是她?”
白衣男子頭也不回,隻是平平的說了句,“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森臉上立刻僵硬了一番,隻能耷拉著腦袋乖乖的去撿柴火去了,白豆豆看著森垂喪的背影昂起頭哼了哼,剛準備走到白衣男子身邊,撲通一聲別跌到了地上。
“呸呸呸……”抬起頭,白豆豆吐掉滿口的泥,看著眼前紋絲不動的白衣男子,鼻子皺了皺,這個男人還真是冷漠,一點都不懂的憐香惜玉。
手撐著地上,白豆豆想要站起來,卻發現頭暈眼花,摸了摸已經快要成一張紙的肚皮,不行了,她實在是太餓了,站都站不起來了。
抬起頭看著那個白衣男子閉目養神的模樣,白豆豆努了努嘴,真是的,長的飄逸仙仙的了不起嗎?不曉得什麽叫做勞動嗎?他不處理下這隻兔子,讓人怎麽吃呢?
“想吃自己動手!”撿完柴火回來的森看著白豆豆眼冒精光的盯著兔子,立刻將兔子丟到了她的麵前不客氣的說道。
白豆豆看著森張開嘴露出潔白的牙齒的模樣,氣得上前想要去咬上一口,可惜……她連站起來的力道都沒有。
露出可憐兮兮的眼神哀求著眼前的小男孩,小孩子之間是最好說話的不是嗎?“我已經餓的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哥哥能不能幫幫我……”
從來沒有被別人哀求過,更甚至是喊哥哥的森,立刻忘記先前的不愉快拍了拍胸脯豪氣的說道,“沒問題,哥哥一定會幫你的!”
搞定了森,白豆豆轉過頭去看著本來飄逸仙仙、充滿了仙氣的白色男子身上的袍子卻因為她的一個掌印變得非常的滑稽,白豆豆看著自己傑作,訕訕的笑了笑,“那個不好意思啊!”
白衣男子倒是沒說什麽,依舊閉著眼睛不搭理白豆豆,任由她一個人自說自話。
轉眼間兔子已經被送上了架子,被烤的兔子油不斷往外麵冒出,白豆豆一直吞咽著口水,能不能吃了啊?看樣子都已經熟透了,為什麽還不拿下來?再烤就過了!
哀怨的看著旁邊的一大一小,他們到底什麽時候才能開動啊?
森看著白豆豆急切想要吃的眼神也很是無奈,師兄不發話,他哪裏敢說什麽?再說他的肚子也因為剛剛一連串的勞動開始咕嚕咕嚕的叫了。
正當森也在哀怨的時候,一旁在打坐的白衣男子睜開了眼朝著森點了點頭。
森見師兄同意了,剛準備上前拿起兔子的時候,另一道嬌小的身影迅速的衝了上去,拿起兔肉就咬了一嘴,嘴裏雖然直呼燙,卻一口都舍不得在口腔內久待,咀嚼了幾下直接吞了下去。“你髒不髒啊!你這麽直接咬一口,我們怎麽吃啊?”森看著白豆豆一個人獨占兔子,立刻跳起來哇啦哇啦的叫喊著。
白豆豆絲毫不將森放在眼裏,調轉身子接著吃著兔肉,可是身子方向一轉,就看到白衣男子的盯著自己的眼神。
吞了吞口水,白豆豆看著自己手中香噴噴的兔子,她是不是有些過分了?這個男人才是這個兔子的主,自己吃的這麽香.……
“喏——”將另外的兔腿撕下,白豆豆將它遞到白衣男子的麵前,“你吃不吃?”
一旁的森看著白豆豆的舉動有些氣惱,隨即嘲諷的看著白豆豆,“你別想了,我師兄從來不吃別人給的.……”
話還沒有說完,白衣男子就將兔腿接了過去,看著手上的兔腿靜默了一會再次抬頭問著白豆豆,“你不怕我嗎?”
肚子已經有了些微飽的白豆豆,終於有心思去聽白衣男子的話,撇了撇嘴角,她要是沒有記錯,這是這個男人問了第二次了吧?還是第三次?“為什麽要怕你?”
“你不怕師兄的頭發?”森代替白衣男子問著白豆豆,“難道你不覺得師兄的頭發白的很.……”
白豆豆嘴角抽搐了一下,她想當年還將頭發染成白色的嘞,雖然沒多久就在武則天大姐的威嚴下又染了回來,不過這也奇怪?
“很奇怪嗎?”伸出油膩膩的手靠近眼前的白發男子,挑起一根看著,不錯嘛!這顏色染的挺正的,改天她也要去這家理發店,“一點都不奇怪,很好看啊!”
好看?這似乎是從母親離開之後第一個說他頭發好看的人,其實當她靠近的時候,他一直都是屏住呼吸的,他在等待,等待著女孩眼中露出驚恐、懼怕的眼神,可是什麽都沒有,她的眼神中隻有著讚美!那是真心的讚美!
心房的血液在這讚美的眼神下一瞬間似乎有了溫度,為了避開世俗的眼光,他躲到了這深之中,可是卻遇上了這麽一個奇特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