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背信棄義
也許是因為葉央央有事瞞著自己吧,樓逸秋這麽想著,心中的煩躁更甚了。
也許,有什麽可以暫時忘記這些讓他頭疼的東西,比如,酒。
救人的事,先放著吧。想著,樓逸秋優雅的轉身去了街道旁的酒館,小二很快就殷勤的跑來了。
“客官,請問您早點什麽?”
樓逸秋沒心思理會他,眼神都不曾給他,徑直走上木樓梯,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一壇酒,要上好的無憂醉,送三樓雅間。”
無憂醉是這店的名酒,據說可以讓人了卻心事,因此頗受追捧。
“好嘞,客官您稍等。”
小二愉快的跑來了,三樓那是富貴之人的聚集地,雅間更是天價,更別說還有一整壇無憂醉。
片刻時間後,小二就端著一壇子飄香的無憂醉上來了,輕手輕腳的放在樓逸秋的跟前。
“客官,您可再要些酒菜?”小二小心翼翼的問道,笑容有些謹慎但並不讓人覺著難受。
“不需要,你出去吧。”樓逸秋冷漠的看了他一眼,不帶一絲情緒的說道。
“可是……這喝酒不配些小菜,可是容易醉的很的。”
“我說了不需要,你聽不懂嗎?”
樓逸秋已經有些煩了,他的情緒並不是那麽難以控製,但是現在,他一點也不想控製了,滿腦子都是葉央央有事瞞著他。
“但是……”
沒等小二再說什麽,樓逸秋就猛地從木椅上站起來,對他怒吼道:“滾,給我出去,我讓你滾你沒聽見嗎?”
“是,客官,小的這就滾,這就滾。”
說罷,那小二頭也不回的跑出了雅間,活想遇見鬼了似的。
樓逸秋一個人坐在雅間裏一杯接著一杯的狂飲,酒漬弄濕了他青袍的胸口,他還在一杯接一杯的喝。
而兩人的愛巢裏,葉央央正將姣好的臉龐深埋在腿間,努力讓自己平複心中苦澀,有些事情她現在還不能告訴樓逸秋,那麽,她就隻能獨自承受這些苦澀。
不知道多久了,葉央央中午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將臉從腿間抬起時,原本漂亮的眼腫成了核桃大。
如今,她還有別的事要做,總有一天,樓逸秋會理解她,並且同她隱居在世外,她堅信著。
她不擔心樓逸秋會救不出婉兒,他的身手如何她心中清楚極了,現在,她要去找那個人談談。
隨意的收拾了一些衣物包裹起來,葉央央從馬棚裏遷走一匹棗紅色的寶馬,熟練的跨上,撫摸著馬鬃。
“這一次,又要麻煩你了,夥計。”
那馬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愉悅的叫了聲,飛快地跑了起來。
“真是匹好馬,對嗎,逸秋?”葉央央習慣的向右側說道。
可是,回答她的是呼嘯的風聲。是啊,她都忘記了方才他已經走了,雖然說是去救婉兒,卻是帶著怒氣離去的。
想到這兒,葉央央忍不住又難過了,心中的某個角落空嘮嘮的,沒辦法填補,抓住馬鬃的一隻手不知怎麽的用力了很多。
馬兒吃痛的叫了聲,險些將葉央央摔在地上,好在在最後一刻,葉央央把它穩住了。
“乖馬兒,乖馬兒,沒事了,已經沒事了。”葉央央輕輕的摸著馬鬃說道。
馬兒似乎是還有些後怕,身體僵硬的很,但是在葉央央的安撫下也漸漸平複了下來,於是,又背著葉央央疾行起來。
幾日之後,寧京來了位身著白紗裙的少女,嫡仙般的模樣讓庶民們紛紛圍觀,將街道圍得水泄不通,而少女不曾被他們吸引,直直的往皇宮口去了。
“站住。”守門的侍衛攔住葉央央,厲聲說道:“皇宮重地,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讓開。”被攔住的葉央央不悅的皺眉說道,玉手悄悄摸上了她的佩劍。
侍衛們長期在宮門口守著,並不人的葉央央,便道:“請出示您的腰牌或是手諭,否則盡快離開。”
“如果我說不呢?”葉央央冷笑道。
不久前才同樓逸秋鬧的不愉快,如今他的侍衛又如此為難她,此刻她的心情可以說是壞到了極點。
聽她這麽一說,那侍衛以為她是鬧事的,不由得大聲吼道:“那就快滾。”
葉央央一聽,迷起了眼睛,輕聲說道:“我送你滾去地獄。”
說罷,不等那侍衛反應過來,葉央央已然抽出了生死劍,架上了他的脖子。
那侍衛見此,知道自己得罪錯了人,但礙於是在宮門口,隻得硬著頭皮說道:“你休得放肆,這可是在皇宮。”
“是嗎?我要是偏不呢?”
葉央央冷豔的一笑,讓那侍衛有些花了眼,隨後手起刀落,那是為已然成了地上的一具屍體。
其他侍衛見情況不妙,紛紛跑了過來,將葉央央團團圍住,一副備戰的樣子,而葉央央似乎是要將這幾日心中堆積的委屈全部發泄出來似的,毫不留情的將來人殺了精光。
看著被血染紅的裙擺,葉央央不悅的皺了皺眉頭,轉身進了皇宮,身後,已是一片血海。
宮中的侍衛看到這衣衫帶血的女人,都是紛紛想要攔截,但是認葉央央的容顏後,隻敢跟在身後,到底是在宮內的侍衛,還是認得葉央央的。
不久,葉央央身後就尾隨了一群侍衛,聲音之大,已然驚擾到了睡榻上的樓凝夏。
不悅的從睡榻上直起身子,樓凝夏吩咐道:“湘兒,去看看何人如此喧嘩。”
“遵命。”
那宮女乖巧的行禮,正欲出門,卻見一白衣女子快步走了進來,白衣上還有些許血跡。
“來……來人啊,有刺客。”那宮女被嚇的打戰,立在那裏不敢移動腳步,隻顧著叫聲呼救,旁邊的宮女,更是被嚇得有些腿軟。
侍衛們猛地從門口湧入,訓練有素的將葉央央圍在了中央,拔劍指著她素白的脖頸。
“閉嘴。”樓凝夏比她要冷靜的多,撩撥著自己的發絲,悠悠的說道:“都住手,不必驚慌,你們且先退下。”
聽到她的命令,宮女們都急匆匆的出屋了,不出片刻,就隻剩下了樓凝夏和葉央央。
“請坐。”悠悠的下了睡榻,樓凝夏不知從哪裏找來了白玉椅,遞向葉央央。
而葉央央似乎不領她的情,直直的將手中的劍刃送上了樓凝夏細白的脖頸。
樓凝夏抬起小手,笑眯眯的將她的劍推開,說道:“你不舍得殺我的。”
“少在這裏裝模作樣。”
“葉央央,若是下次想回宮了,大可提前同我說一聲,那些守衛可是沒有過錯的啊。”樓凝夏看著葉央央的冷若冰霜的神色,又薄唇微啟:“千裏而來,急匆匆的見我,不知你有何貴幹?”
“若不是你,他們大可不必遭此災禍,說吧,為何要調查我和他的行蹤?”葉央央不悅望著葉央央問道。
聽葉央央這麽一問,樓凝夏在一瞬間有些愣了,隨即又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帶著些許笑意的說道:“葉央央,你怎麽能確定是我呢?這樣冤枉人可不太好啊。”
葉央央冷著臉看向樓凝夏,冷哼了一聲,說道:“樓凝夏,少裝了,我還不知道你嗎?”
被揭穿了的樓凝夏沒有一點尷尬,依舊笑嘻嘻的說道:“就算是我,也是應該的呀,樓逸秋身為一國之君,他的安穩決定著我們紫金王朝的安危,自然是要清楚的,你說是嗎?”
提起樓逸秋是皇帝這一茬,葉央央不悅的皺起了眉毛,這正是她和樓逸秋之間的坎。
“那你又為何要將我們的行蹤告訴太子他們?”
若說調查蹤跡還是有情可原,但將他們的蹤跡告訴太子,這就有些讓人不悅了。
“葉央央,你還是想的太簡單了啊。你想同樓逸秋隱居,然這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你們去哪裏都是安定不下的。”
將葉央央按在自己拿來的玉椅上,樓凝夏輕歎了一聲,又道:“況且,天下未定,樓逸秋也不願意放手對嗎?”
天下沒有平定的,樓逸秋不會放手,這葉央央很清楚,但是,她卻不想參與這亂世。
“那又如何,我不會讓他再插手了。”
葉央央說的堅決,但是她的心裏也沒有把握,甚至可以說,一半的把握都沒有。
聽葉央央這麽說,樓凝夏也不似先前那麽淡定了,堅決的說道:“不,葉央央,你可以不幫我,但是你不能阻止我讓樓逸秋幫我,幫紫金王朝拿到這天下。”
“葉央央,你難道想讓整個紫金王朝的黎民百姓都被你的自私而喪命,讓樓逸秋為了你的私心而一輩子不得安心嗎?”
葉央央剛想說什麽,就又被樓凝夏搶先說道:“況且,葉央央,若不是你和樓逸秋有了隔閡,怕是不會來找我的吧。”
聽她這麽說,葉央央沉默了,她可以不顧天下,不在乎社稷,但是樓逸秋做不到。
他是個帝王,是一朝的主宰,擁有成千上萬女人的男人,這個差別在他們之間,她們永遠無法真正的心靈相通,即使,她已經把自己的助骨都給了他做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