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發怒
“皇後!你堂堂一國國母竟如此對待一個誠心悔改的妃嬪。這麽多年的皇後你算是白當了。”皇上心疼的看著麗嬪,訓斥皇後的語氣也越發嚴厲。
皇後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到了,但終究是在後宮裏生活過幾年的女人。還當了這麽多年皇後,趕忙跪下。
“皇上,臣妾沒有做過,皇上難道不相信臣妾嗎?”
“相信你,朕憑什麽相信你。你把麗妃給你奉的茶打翻,還燙了麗妃的手臂。這些可都是朕親眼看到的,你難道是要說朕偏袒麗妃嗎?”樓逸秋扶著麗妃,皺著眉得對皇後說道。
“臣妾不敢。但是皇上,是麗妃他自己打翻的茶杯自己把茶水濺在手臂上的啊!請皇上明查啊,皇上。”皇後邊說邊磕頭。
“朕是相信麗妃是真心悔改的。你這毒婦,休想汙蔑麗妃。”皇上大聲斥責皇後。
“毒婦,你說我是毒婦。皇上,我與你這麽多年的情分。我在這後宮一隻勤勤懇懇,我何時與哪位嬪妃爭過寵。又加害過哪位妃嬪,又何時刁難過誰。“
”皇上,你不能這樣冤枉我啊!”皇後眼眶泛紅,眼淚大滴大滴的往下掉。她很傷心,不是因為樓逸秋冤枉她,而是不信任她。這麽多年了,原來樓逸秋都沒有信任過她。
“不要再說了,朕是親眼看到你把麗妃奉的茶打翻的。你不要在狡辯了。”皇上聽了皇後的話,頭也沒抬。小心翼翼的摸著麗妃的傷口周圍。
“皇上.……”夏瑾眼睛直直的望著樓逸秋。
這是在皇上身旁一直都沒有說話的麗妃一看時候到了,便開口說道:“皇上,這事也不願皇後娘娘,是我自己不小心……”
“麗妃你不要為她求情,朕知道你心善。但這毒婦今天敢用熱茶燙你,來日他就敢用針紮你。用刀子劃傷你。”皇上目光嫌惡的看著皇後。
皇後聽著這話,一下子癱坐在地上。眼睛一動未動的看著眼前的兩人。一旁始終跪著的秋光聽到這話,猛的抬起頭。眼淚直往下滴落,哭聲斷斷續續的為主子辯解:“皇上,皇後娘娘再怎麽樣也不會這樣做的啊!“
”皇後娘娘向來仁德,連對我們這些下人都是極好的。怎會做如此之事啊。皇上,請皇上明查啊。皇上!”秋光邊說邊磕頭,磕到額頭都流血了,也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
“大膽,你們娘娘不會做這些事。難道麗妃會故意陷害她嗎?還是你說朕說錯了,冤枉了你家娘娘。”皇上怒吼著,可見是真的動怒了
“奴婢不敢,奴婢隻是……”
“夠了,東宮宮女秋光。出言不遜,藐視皇威,杖擇五十。”
原本表情呆滯的夏瑾,忽然護住秋光。
“皇上,這件事和秋光沒關係。她都是為了我抱不平才出言不遜的,請皇上開恩。不要對秋光用刑,要罰您就罰我吧。”
“出言不遜,抱不平?你說她是再為你抱不平,那你的意思是朕冤枉你了?”樓逸秋冷笑,目光陰冷的看著夏瑾。
“不不,臣妾不敢。臣妾不是那個意思。”夏瑾怕了,她怕會被他用這樣陰冷的眼神看著。她感覺樓逸秋變了,他以前從沒出現過這樣的眼神。沒有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訓斥過誰。
樓逸秋喝了口茶,轉頭有把眼神放在麗妃的傷口處。麗妃見狀,心道不好樓逸秋這是要消氣了啊。又繼續說道:“皇上,您別生氣。皇後娘娘她不是故意的,是我出言不遜。受點傷是應該的,原是我衝撞了娘娘。”
夏瑾冷眼的看著麗妃,樓逸秋看著麗妃。哪還有以前的厭煩,現在滿心都隻是覺得這真真是個可人兒,真真是可愛的緊呢。
“原不是你的錯,你怎麽就這麽懂事呢?”樓逸秋寵溺的看著麗妃。而轉眼看皇後時卻覺得怎麽看都不順眼,更是加深了他對皇後的厭煩。
“皇上。”皇後癡癡的喚了聲。
“你不要在說話了。從今天起,你就給我禁足在這東宮內。好好反省,來人啊!”樓逸秋剛要喚人來宣讀聖旨,就聽見東宮外有人來報:“大公主到”
“皇後這是怎麽了,眼眶怎麽紅成這樣。”樓映春走進來親手把夏瑾扶起,用手帕擦擦夏瑾臉上的淚痕。
“皇姐,你怎麽來了。”樓逸秋忙叫人那個椅子來清樓映春坐下,樓映春坐下後又問樓逸秋。
“逸秋,皇後這是犯了什麽錯誤,讓你這麽大動肝火啊!”站一旁一直看戲的麗妃看到樓映春來了之後,皺了皺眉。這樓映春不好好在她那福壽宮待著,到這來搗什麽亂啊。
“她加害嬪妃不說,還拒不成認。絲毫沒有國母風範。”皇上麵色不善的看著夏瑾道。
“加害嬪妃?這不是麗妃常做的事嗎?”樓映春一挑眉有些好笑的看著自家弟弟和麗妃。麗妃聽到這話,心中冷哼,麵上卻絲毫不顯。
還裝出一副很可憐的,被冤枉的樣子,臉色蒼白。看的樓映春一陣冷笑,但樓逸秋卻看不出這拙劣的演技,還心疼的說
“姐,麗妃已經改好了。這事不願她,都是這皇後。善妒不說,還沒有心胸。”
皇後聽了這話,低著頭。看不清她臉上的神色,隻能看到大滴大滴的眼淚往下落。砸在地上發出的噠噠聲,像是在嘲笑夏瑾這麽多年的付出,簡直就像個笑話。
樓映春看著夏瑾皺了皺眉,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什麽事,讓皇帝對皇後這般輕蔑。”麗妃剛欲開口,就被樓映春製止了。
“你閉嘴。秋光,你來說。”樓映春厲聲製止。麗妃當時就白了臉。這該死的賤人,麗妃想。
樓逸秋看見麗妃白了臉,心疼的柔聲安慰了一番。有對樓映春說:“姐姐,你不要對麗妃吼。她膽小。”換來的是樓映春一個白眼。
“是,今天麗妃娘娘來……事情就是這樣。大公主,您可得為我們娘娘做主啊!我們娘娘不是那樣的啊。”秋光流著淚說完全過程,樓映春點點頭說了聲知道了。
拿起茶杯有對樓逸秋說:“弟弟,依我看。這件事,絕不會是皇後所做。她的品行我還是信得過的。”
“她是後宮之主,她有什麽不敢做的。隻不過是訓責,弄傷一個姬妾而已。她有什麽不能做的。”樓逸秋冷哼。
夏瑾聽到這話,輕輕的笑了。這更是讓樓逸秋不悅。
“皇帝既然知道夏瑾是後宮之主,先不說這事是不是皇後刻意為之。像你這樣公然為了一個妃子要處置皇後,這也是於理不合啊。而且我了解夏瑾的品行,她是斷然不會做出這等有傷風貌的事。”樓映春放下茶杯,把玩著手中的玉戒緩緩說道。
樓逸秋安撫了一下下白了臉的麗妃,繼續說道:“皇後她雖是一宮之主,但也不得不懲。”
樓映春聞言,柳眉一挑,朱唇微啟:“哦?懲,哀家到想知道知道。這皇後到底是犯了何錯,都能要皇帝說出,不得不懲這幾個字。”
樓逸秋聞言皺了皺眉,說道:“皇姐剛剛不已經聽到了嗎?皇後故意打翻麗妃奉的茶還將茶水撒在麗妃的手臂上,傷了麗妃。還死不承認,不知悔改。”
皇後跪坐在哪裏,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地麵。想了什麽隻有她自己清楚,樓映春看了一眼麗妃。
“先不說麗妃奉的茶是不是皇後打翻的,就是這麗妃奉的茶也沒敢喝吧。”聽到這話麗妃的臉色慘白,這次倒不是裝出來的。剛剛那茶杯麗確是放了東西,不過不是什麽致命的東西。
人吃上也不過是口吐白沫昏迷幾個時辰而已,原打算是借皇後的手做出一幅是被夏瑾逼迫的灌下去的樣。可是時間來不及,也隻好將那熱茶打翻淋在手臂上。
思不此處麗妃更是心虛的往樓逸秋身後躲了躲,當然這個動作在樓映春眼裏便就是心虛了。但是在樓逸秋眼裏便是被自家皇姐嚇到了的楚楚可憐的模樣了。
“皇姐,你不要這樣說話,麗妃的茶有什麽不能喝的。你這樣說會嚇到她的,她素來膽小。”
“她膽小?她如此膽小的話,這宮裏怕是沒有什麽膽大的人了。”樓映春對此嗤之以鼻。樓逸秋走到樓映春身邊坐下,看了眼一直跪坐在那裏不吭聲的皇後。
“皇姐,我知道你心裏向著皇後。但這件事真的不是麗妃有意為之。”樓映春斜睨的一眼自家弟弟。
“你說不是她有意為之,我還說這事絕不是皇後做的呢?”
“皇姐…”正當樓逸秋正在爭辯時,一旁的麗妃息然跪下。哀求著:“皇上,大公主,一切都是臣妾不好。是臣妾不該來請求與皇後和好,不該為皇後奉茶。更不該派人去請皇上來說和,一切都是臣妾的錯。是臣妾該罰。”說著還磕了幾個響頭。
還故意將受傷的手臂墊在腦門下,同他在撞擊地板的。這女人對自己也真是夠狠了,將那幾個亮晶晶的水泡都磕破了。還湧出些許的紅包,這更是讓樓逸秋一陣心疼。慌亂間,竟將衣袍撕下來一塊。
樓映春大驚:“你瘋了,她區區一介妃嬪怎能讓皇帝撕下龍袍一角為她包紮傷口。成何體統”
皇後聽到聲響也抬起頭,目光鎖定在麗妃的傷口處。在哪裏啊樓逸秋正在用撕下的龍袍為她包紮傷口,樓逸秋聽到皇姐此話本沒打算說什麽。
可看見抬起頭來的夏瑾,卻感覺心裏忽然怒氣大增。斥責道:“如若不是皇後這毒婦,麗妃怎麽會受傷。我又怎麽會撕下龍袍為麗妃包紮。”一旁的麗妃聞言隱晦的勾起唇角,終於把所有人都引回正題了。
聽到樓逸秋忽然動怒的樓映春一愣,旋即便皺起眉剛想要張口為皇後爭辯,卻聽見一旁一直安靜的跪著的夏瑾忽然笑的發狂。
“哈哈…哈哈…”夏瑾仰麵大笑,這也引的樓映春的不滿。
“你笑什麽?”
”我為何原諒她,有為何與她和好?皇上這般偏袒他可是真的知道什麽所謂的真相。還是皇上您親眼看見我把茶杯打翻,又將的滾燙的茶水淋在麗妃手臂上的全過程。“
”皇上您看到的隻不過是在我手中的茶杯和麵色痛苦的捂著手臂的麗妃罷了。“
“嘭!夠了。”還沒等夏瑾說完,就聽到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和樓逸秋憤怒的喊聲。
“你堂堂一國之母竟為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記恨一個嬪妃。你問問自己,你還有沒有一點一國之母的胸襟了。”
皇後聽了樓逸秋說的話,笑了,笑的眼淚都掉了。
“雞毛蒜皮?好一個雞毛蒜皮,當初她拿藥害得我失去了孩子。她害死的可是我們的孩子啊?皇上,她還很心的奪去了我當一個母親的權利,我不能再有孩子了啊。一國之母,可笑,真是太可笑了。我為什麽要原諒她,別說我今天不是我燙傷了她。“
”就算起我做的那也是她應得的。”樓逸秋聽了夏瑾的話沉默了半響。一旁的麗妃一看情況不妙,又跪下來哭喊到:“當初的事的確是臣妾的錯。如若皇上,娘娘,還在心裏恨這臣妾。臣妾隻好以死謝罪了。”
本來有些搖擺不定的樓逸秋聽到麗妃這麽說,立刻心疼了起來。“行了,皇後貴為國母。不懂忍讓,有失國母風範。從即日起,禁足三月,以儆效尤。朕特準皇後在這期間潛心修佛,任何人不得打擾。皇後她,喜歡清淨。”
“皇上……”樓映春剛要說話,便被皇上阻止了。
“皇姐,你不要再為她說話了。朕親眼看見她將茶水淋在麗妃手臂之上,無需辯解。”皇後苦笑,看著眼前這個自己跟了數年的男人。發現他變了,他不是以前那個他了。
樓逸秋看著麗妃的手臂,柔聲說:“快些回宮吧,莫要讓傷口發炎了”“嗯”
說完便領著麗妃走出了東宮,夏瑾看著兩人背影。麗妃忽然回過頭,輕蔑的一笑。又轉回頭,笑著回答樓逸秋關心的話。
那笑容,刺痛了夏瑾的眼。夏瑾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更可悲。自己陪在樓逸秋這麽久,他竟從未信任過自己。嗬!
夏瑾也不禁有些奇怪,樓逸秋以前不是這樣的啊。怎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