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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暗殺

  樓逸秋愣愣的看著葉央央,有些還未說出口的話呼之欲出。


  “那我們以後還能再相見嗎?”


  在舊城人口熙熙攘攘的人群,嘈雜的聲音也擋不住她對他的回答。葉央央不想和他有太多的關係牽扯,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他。


  並且嚴肅的說道:“以後再相見就是陌路人了,還很有可能是仇人。不過皇帝陛下既然救了我一命,那麽該還的始終會還的。還有珍妃娘娘是個好人,皇帝陛下好好待她吧。”


  關燕燕什麽事情?央央為何會提起燕燕?她們以前認識嗎?


  一團團的迷霧在他腦海裏盤桓,感覺被關在一個幽閉的地方,出也出不去。隻能靠著自己一點點拚湊出來的東西構成一個虛幻的影子,如同泡沫一樣稀碎。


  葉央央沒注意到他的變化,冷靜地用冬離劃下了了自己的一片裙角。將它遞給樓逸秋,算是一個承諾吧。


  “如若再相見,你可以拿出這個來作為信物,憑著這個東西我也能饒你一次。”


  看來緣分真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讓他們相遇,又偏偏讓他們之間有這麽多複雜的東西。但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萬事不能強求。


  有那麽一刻,他真的很想把這個女人徹底禁錮在自己的身邊不讓她走。可是他不想讓她恨他一輩子,那種莫名的情緒總是會困擾著他。


  寒風蕭瑟,烏雲壓城,一滴滴的水珠終於從天而落。澆醒了他那朦朧的意識,或許早在這之前就該結束了,就像是在奢望什麽呢?


  偉廣看著樓逸秋的眼神很不友善,不單單是因為為他啟夏國的皇帝。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葉央央,這個男人對央央的情誼。就算是個瞎子也能感受出來吧。


  央央心裏麵一直還住著一個男人,所以是絕對不可能對這個皇帝動感情的。就連他自己也是一樣,何嚐不是在等著央央回頭。


  相信人家相信總有一天央央能夠明白人死不能複生,還有一個人一直在原地等著他,不就是時間嗎?他多的很,可以一直等,這輩子等不到那就下輩子再來。


  言盡於此也沒有什麽好多交談的了,駕駛著馬車一路往城門口的方向出去。隻留下原地的樓逸秋還拿著那一片一角發呆,傾盆大雨碎了滿地,那滿地的可是相思情義?

  一國之定九五之尊,走到哪裏不是被人供起來的,別說是淋雨了。就是連冷水澡也從來沒有洗過吧,女人呐還真是禍水。


  俗話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又俗話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眼下的情景當真是應了這句話。


  “陛下還是宣太醫來看看吧?不然您這身子骨若是病了該如何是好?”


  樓逸秋腦子昏昏沉沉,回到皇宮之後他立馬就想起了還有一件事情沒有處理。關於麗妃……到底她的哥哥還是權臣有些麻煩,還有大姐那一層關係在。那段時的記憶模模糊糊的在他腦子裏打著轉,越想越頭疼。


  “讓麗妃自己好好反省吧,她做錯了事情朕暫時還不想再見到她。”


  麗妃給他下的蠱已經差不多沒有效果了,他對麗妃也沒有了以前那種寵愛的感覺。隻覺得這個女人當真是做作下賤,居然挑撥離間想要借二姐的手將央央置於死地。如果不是他來得及時的話,央央現在可能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神色莫名盯著禦書房的牆,以前他在這裏掛了一副畫。後來因為燕燕的緣故將一副畫給燒了。現在想起來,突然有一種找到了畫中人的心態。每一次,幾乎每一次他都會被畫中的那個背影給晃神。


  “央央啊央央,難道真的是機緣巧合嗎?”


  這邊不安寧,一夜未眠。


  鬧的這件事情不安生的麗妃娘娘正在拿那些小宮女當出氣筒,讓那些小宮女手裏麵全部都端著那些滾燙的茶水杯。就是要看那她們那一種想放一下又不能放下的痛苦表情,直接無視她們求饒的眼神。


  就顧自己欣賞著,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他們的悲劇之上。


  “你們對本宮的做法有什麽不滿的嗎?嗯,本宮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說說皇上為什麽這麽不待見本宮?說的好的可以下去。”


  宮女們你看我,我看你的。槍打出頭鳥這個道理……故而沒有人敢開口說話。娘娘的脾性她們大概摸透了,在氣急上她是什麽也不會聽的。她們隻能當做沒有聽見,等娘娘消氣了她們就安全了。


  新來的不懂規矩,便回了一句:“那是皇上不懂娘娘的好,被狐媚子給勾引了。隻要狐媚子不在,那皇上就會認清楚娘娘才是他應該喜歡的女人。將來娘娘也會是那母儀天下之人。”


  說的大逆不道也有點拍馬屁,被其他人聽見完全可以治她死罪。可這是麗妃心中所想的,母儀天下一直是她的執念。隻有母儀天下她才有資格管理皇上的後宮,才不用看夏槿那個賤女人的臉色。


  天天裝什麽大度,她就不相信看見皇上納妃和別的女人親熱,夏槿那個賤人心裏就不會像刀割一樣痛。


  她那個皇後一個擺設而已,什麽時候皇上想起來才會搭理。如果是她當皇後當成那樣,還不如一根繩子勒死自己呢。都沒有顏麵在後宮立足了。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那宮女欣喜的放下茶杯磕頭謝恩,急趕趕的跑了出去。生怕麗妃到頭來還要知罪,其他人就沒有這麽好的運氣了。手都被燙出紅痕了,一到冬天又會疼。可是誰讓她們沒這個膽子,隻能繼續挨著受著呢。


  今天發生的事情一直在腦海裏揮之不去,哥哥跟她說過。那個蠱除非是換到了被下蠱之人的心愛之人才會解開。


  否則根本就沒有方法,那個叫葉央央的女人已經成為了她心尖上的一根刺。不將這根刺給拔掉的話夜深人靜她睡都睡不著。


  她不方便出手做的都隻能交給哥哥了,她好歹跟了皇上這麽久。皇上居然連一點麵子都不給她留,讓她成為了整個皇宮和笑話。皇後和那個賤女人肯定在背地裏說她壞話吧,一直以來她都針對著珍妃。


  還有珍妃肚子裏的孩子,可是到頭來發現自己做的是多麽愚蠢。從頭到尾皇上對那個叫珍妃沒有動過多大的心,突然想起來那個珍妃的背影。跟那個葉央央居然格外的相像,莫非珍妃受寵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沒有想通的事情,好像一下子就想通了。她終於明白了,她全部都明白了。不管那個女人在皇上心裏占據著多麽重要的地位,不管那個女人跟皇上之前有過什麽過往。


  她都會將那個女人給殺了的,那個女人一天不死皇上的心就一天在她身上。她非得讓哥哥抽那個女人的血,扒那個女人的皮不可。


  哥哥怕自己出什麽意外,特地給自己留了兩個人。現在就兩個人可以派上用場了,懶懶的抬眸揮手讓那些跪在地上的宮女都下去。這一次真是便宜她們了,看她們那如釋重負的模樣。


  就跟搖尾乞憐的狗一樣,主人說什麽就得做什麽。所以呀她必須得穩固自己的地位,隻要有權力在手。後宮中又有幾個人能夠動的了她,沒有了皇上的寵愛她還能站穩腳跟。這才是她的最終想法。


  “你們兩個人……你先暗地裏去跟著那個女人,不要輕舉妄動。也不要讓他們發現你的存在,不遠不近的跟著。隻要不跟丟了什麽都好說。”


  “我稍後讓人臨摹一副那女人的畫像,然後你帶回去給哥哥。讓哥哥務必要留意這個女人,你告訴哥哥說一下蠱他自然會明白的。”


  兩人點頭,兩道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麗妃喃喃自語,撫著自己的臉頰。想著那個男子目光癡迷。


  “皇上的皇上,臣妾自認這張臉雖不是傾國傾城,沒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姿。可是比起那個女人來,實在是好上太多了。皇上寧可要那個女人也不願意看著臣妾嗎?”


  回答她的隻有風吹動著窗子噠噠噠聲音,濛濛細雨見的窗子飄進來。滲透進了絲絲寒意,而她想的太過於入神渾然未覺。


  見過葉央央的人不是很多,那暗衛一句尾隨他們。將她的樣貌印刻在了腦海裏麵,找到了一個畫師。深夜潛入那個畫室的家裏用刀架在那個畫師的脖子上,才讓那個畫師完成了那一副畫。並且飛鴿傳書回去。


  接到自家妹妹讓人傳回來的畫像和信,他也開始有了算計。覺得這個女人不能留,將自己精心養的一些人派遣出去。就算是全部折了也得將那個女人給除掉。


  隻是萬萬沒有想到,皇上心中的女子會是前朝的餘孽。這一點是致命的把柄,就算在喜歡也不能納入後宮的。


  對自家妹妹威脅性不大,他找幾個相熟的臣子將事情提一提。因為建造宮殿公主那裏他也可以多說幾句話,後宮之主的位置,妹妹也是勢在必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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