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逃離
這樣想著,高嵩心中不由得更是氣惱,回身對眾人喊道:“你們二當家的呢?”
二當家的便是先前那個告訴高嵩葉央央已經在他房中的粗獷大漢,這時候聽見高嵩叫他,也不知道是什麽事情,便慌忙跑上來問道:“大當家的,可是有什麽事情麽?”
高嵩麵色陰沉的指了指閣樓上,問道:“你今天給我安排的是誰在上麵,怎麽下手這麽沒輕沒重,不是早就說好了麽,不要先傷要害!”
那二當家的方才不在這裏,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此刻聽了這些話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大當家的你在說什麽?”
“我……”高嵩聽見這話,差點沒氣的背過氣去——這個二當家的竟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二當家的看見高嵩發怒,心中也是十分害怕,趕忙說道:“大當家的,別生氣別生氣,咱們還是趕緊去看看那人吧。”
高嵩瞥了一眼葉央央和韋廣,無奈的揮揮手,說道:“你去,好好的看好家,誰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
葉央央飛奔到韋廣身邊,隻看見韋廣胸口插著一隻羽毛飛箭,心中更是又急又怕。她慢慢的抱起韋廣,輕聲問道:“韋兄,你感覺好一些了麽?”
韋廣迷糊間聽得到有人在叫他,可是隻是不能說出聲來。
昨夜一夜用盡全力的奔波勞碌,休息了沒有多久又匆匆趕了回來。雖說沒了太子在背上,可這幾十裏的山路,還是讓人分外勞累。
眼看著韋廣昏迷不醒,葉央央更是著急,不停地為韋廣拍著背,一邊急聲問道:“怎麽樣了,你還好麽?”
高嵩帶著一群人趕過來,看見葉央央抱著韋廣,不由得有一些尷尬,咳了一聲說道:“那什麽,先回去吧,給他養好傷。”
葉央央瞥了高嵩一眼,一言不發。高嵩看葉央央的神情,不由得有一些著急:“你再跟我置氣,他的性命可就要保不住了!”
葉央央聽見高嵩這樣說,方才吃力的想要抱起韋廣。高嵩在一邊看的心急,便上前去,一把接過來韋廣就向閣樓走去。
韋廣感覺到自己好像是被一個十分溫暖的懷抱抱了起來,神誌不清楚間,便向那個懷抱靠了一下。
葉央央在一邊看著,瞬間有一些想笑:這個場景,怎麽就這麽像是以前她看過的某些同人漫畫呢?
但是想到韋廣的傷勢,葉央央瞬間就又笑不出來了:那支箭雖說沒有直接插在心髒上,但是也是離心髒不遠,現在的條件這樣簡陋,若是一個不當心……
想到這裏,葉央央便不敢再想下去,隻是跟著韋廣和高嵩的後麵,慢慢的走了回去。
到了閣樓前麵,遠遠的高嵩便看見二當家的在門口站著,耷拉著腦袋,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高嵩心中不由得有一些好笑:真是個沒腦子的呆子。
這樣想著,便看見二當家的迎了上來:“這.……這位公子傷的不要緊吧?”
高嵩翻了一個白眼,沒有說話,葉央央聽見這話,心中有氣,便忍不住嗆了一句:“你們的人箭法那樣精準,真的是置人於死地,一點江湖道義都不講了!”
那二當家的知道自己的人做錯了事,也不辯解,隻是低下頭不再言語。葉央央見狀,心中不由得更是有氣,剛要說話,便聽見高嵩說道:“現在你還在這裏鬥嘴?快去,去把醫生找來。”
“是。”二當家的聽見高嵩吩咐,便急忙下去了。
這個所謂的醫生,隻不過是個江湖醫生,因為前幾年惹了一些官司在身上,被人家就纏上了,差點沒被打死。高嵩見他可憐,又是有一些醫術在身上的,便將他帶上了山來。
本來這種外傷山寨裏也是免不了會有的,這醫生是做慣了的。可是葉央央一看這醫生,便皺了皺眉頭,輕聲問高嵩說道:“這人行嗎?”
偏生這醫生的耳朵還好用,聽見葉央央這樣說他,不由得生了氣,大聲叫喚起來:“你這人怎麽看不起別人!”
“我怎麽看不起你了!”葉央央本來就著急,被他這麽一吼,心裏更是火冒三丈,“你這人怎麽這樣,脾氣這樣大?”
“好了好了,”看見兩個人就要打起來的架勢,高嵩趕緊上前攔住葉央央,回過頭來對醫生說道:“你快給他治!”
說著,便連拖帶拽的將葉央央弄出了房間。
葉央央被高嵩拖了出來,心中還是不解氣,恨不能找個人打一架心裏才舒坦。旁邊的二當家的見狀,趕忙上前說道:“姑娘,姑娘餓了吧,那邊有吃食,姑娘跟我去吃點東西吧。”
原來這高嵩管理手下極是嚴格,平時出錯便要罰。現在二當家的知道自己犯了大錯,心裏想著來討好葉央央,看看葉央央能不能幫他說幾句話,好讓高嵩不要懲罰他。
葉央央不知道這些事情,本來就看那二當家的不順眼,於是便冷笑了一聲說道:“多謝,不過,誰知道你那飯菜裏麵摻沒摻毒藥?”
二當家的被這一頓嘲諷,雖然是有脾氣,可是也不敢發出來,隻是自己嘟囔著說道:“誰敢給你下毒啊。”
高嵩瞥了一眼葉央央,沒說話。又對著二當家的使了一個眼色,說道:“你先下去,看看家裏麵還有沒有什麽缺的。”
“是。”那二當家的知道高嵩這是要讓自己閃開的意思,便急忙的走了。
高嵩也不搭理葉央央,隻是靠在門口,仔細聽著裏麵的動靜。
韋廣躺在床上,隻覺得胸口實在是疼的不得了,可是又不能喊出聲來,更是難受。那醫生慢慢的將箭取出來,好不容易止住了血,便鬆了一口氣。
高嵩在外麵聽到動靜,問道:“醫生,好了沒有?”
“好了,”醫生答道,“現在可以進來了。”
高嵩聽見這話,便急忙推開門走了進去,看見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韋廣,不由得緊張的問了一句:“他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