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識破
葉央央慢悠悠的拿起身上的水壺,喝了一口說道:“烈風客棧的老板娘,秦素素。”
“我管她叫什麽幹什麽,”拂名一臉不耐煩的樣子說道,“她別說叫秦素素……”
話還沒說完,拂名頓時愣住了,回過頭去看著葉央央和韋廣問道:“秦素素?”
“對,”韋廣笑著接口道,“我看這下,讓你走你也不走了。”
秦素素可不是一般人,她是先皇時期最有名的京城妓女,據說當時,連先皇都被她迷得神魂顛倒。若不是皇太後拚死反對,隻怕先皇就要將她娶進宮了。
就算先皇沒有把她娶進宮,但是她也是把先皇給迷得神魂顛倒。據說先皇為了她,差點廢了當時的皇後。
現在一切事情都已經人過境遷。先皇死後,皇太後想要殺了秦素素,被秦素素發覺後獨自逃到了這烈風沙漠中,開了一個烈風客棧。
雖說這秦素素已經人到中年,可照樣是風韻猶存,實在是讓人,特別是拂名這樣的人,垂涎三尺。
葉央央笑著看了拂名一眼,開玩笑的說道:“都說女人三十如狼,也不知道拂名兄弟能不能受得了?”
拂名無聲的撇撇嘴,嘴角泛起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嗯,說不定等你們回來,這兒就改成了拂名客棧了。”
韋廣看了拂名一眼,說道:“咱們身上的錢我給你留下一半,我倆帶一半。”
拂名看著烈風客棧,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們倆用一半?夠不夠?”
“夠,”韋廣連眼皮都不抬一下的說道,“秦素素可跟你那些女人不一樣,不拿出點東西來,你以為她會跟你?”
說完,韋廣便將幾張銀票塞到了拂名手中。
拂名看了一眼手中的銀票,腳下一點,便消失在了葉央央和韋廣的視線中。
韋廣看著身後的駱駝,對葉央央說道:“咱們得給拂名留下一些駱駝,送到客棧中就好。”
葉央央輕輕的“嗯”了一聲,說道:“動作快些,咱們還要去趕太子他們呢。”
“好,”韋廣笑了笑,牽過幾頭駱駝,說道,“你在這裏等我,我一會兒就回來。”
不過是一盞茶的功夫,韋廣便回來了,看著葉央央說道;“事情都辦好了,咱們走吧。”
兩個人慌忙的趕著去追趕太子和劉寧海了。
好不容易趕上了太子和劉寧海,葉央央剛要上前,便被韋廣一把抓住:“不要去。”
“什麽?”葉央央有一些不解,問道,“為什麽不去找太子?”
“太子剛才明顯是不想讓我們跟著,我們遠遠看著,若是太子有危險咱們再上去就好。”韋廣輕聲解釋道。
“好。”葉央央點了點頭說道。
跟著太子走了一會兒,葉央央突然問道:“韋兄弟,太子旁邊那個老頭兒是誰?”
韋廣眯起眼睛看著,告訴葉央央道:“那是劉寧海,原來宮中的大太監。”
“劉寧海?”葉央央仔細的想了一下,說道,“好像原來沒有聽過這個人。”
“嗯,”韋廣淡淡的應了一聲,低下頭慢慢的撫摸著駱駝的皮毛,說道,“他是那個皇上的禦用太監,你自然是沒見過的。”
“既然是皇上的禦用太監,那就應該跟著皇上一起出生入死,怎麽今日……”葉央央想了一會兒,實在是想不明白是為什麽,不由得問道。
“我也不知道,”韋廣的眼神中充滿了神秘的光芒,說道,“我估摸著,應該是他想起來太子還在宮中,所以拚了命也要救太子出來。”
“哦。”葉央央隻說了這一句話,便不再說什麽。
看來,這世間的事情,生來就沒有公平的,就像是奴才一定要為了主子而死,而主子,卻不能為奴才做同樣的事情。
皇宮中。
燕燕正在呆呆的看著窗外,隻是一言不發。
自從上次燕燕的身體好了一些之後,樓映春便有意無意的在燕燕麵前提起來選秀的事情。
燕燕雖說是不想讓樓逸秋選秀,可是一來,樓映春是大公主,身份尊貴,縱然她現在是樓逸秋的珍妃,可是那又怎樣?
二來,樓映春是自己的舊主,自己怎麽能不聽從舊主的命令,做出來那些背主忘恩的事情?
三來,樓逸秋身為帝王,後宮沒有皇後,隻有自己一個妃子,實在是不像話。再說現在樓逸秋剛剛即位,正是需要穩固朝政的時候,自己沒有一個好腦子可以幫他分析局勢,難道這些小事還不應該為他做麽?
燕燕心中想著,隻覺得十分鬱悶,她站起來,慢慢的在房中走著,在琴架前麵停下了。
雙手不由得撫上了琴,燕燕心中難過,手上也好像是不聽使喚一樣,開始自己慢慢的撫琴。
燕燕難過的閉上雙眼,試圖阻止著眼中的淚水流下來。
突然,有一雙溫暖的手從身後靜靜的抱住了她:“怎麽?今天有點不高興麽?”
燕燕聽出來這是樓逸秋的聲音,慌忙回過身去,一邊行禮一邊說道:“皇上萬安。”
樓逸秋慌忙上前扶起燕燕說道:“你怎麽對我行禮?”
燕燕一麵站起來,一麵看著樓逸秋,微笑著說道:“現在你是皇上,我怎麽能不向皇上請安呢?”
樓逸秋細細的看著燕燕的眼睛,隻見眼眶還是通紅的,不由得問道:“怎麽了?怎麽哭了呢?”
燕燕搖搖頭不說話,隻是緊緊的抱住了樓逸秋。
自古君王多薄情,誰知道這個男人還會喜歡自己多久?想到樓逸秋會喜歡上別的女子,燕燕心中就不由得有一些難過。
樓逸秋好像是看出了什麽一樣,歎了一口氣說道:“燕燕,我在你麵前,什麽時候自稱過‘朕’?”
燕燕凝神想了想,搖搖頭說道:“沒有。”
樓逸秋捧起燕燕的臉,溫柔的說道:“既然我從來沒有將自己看做皇帝,將你看做妃子,那你也不許,好不好?”
燕燕神色中不由得帶了一些歡喜,轉眼想到什麽事情一樣,神色又黯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