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至交
隻見拂名強忍住笑說道:“她們總是問,韋公子可有了心上人?由此可見,韋兄弟真是天下無數女子的春閨夢裏人呢。”
聽見這話,葉央央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拂名亦是忍不住了,亦是朗聲大笑起來。
韋廣見拂名這樣鬧,隻是毫不在意的一笑,說道:“來吃菜吧,都涼了呢。”
說著,便不動聲色的給葉央央夾了一筷子菜,又拿起酒杯來與拂名喝酒。
葉央央見狀,心中不由得有一些感動。韋廣知道自己前幾日參加宴飲喝了不少的酒,這幾日將各種宴飲都以練劍的名義推掉了不說,現下也隻是與拂名喝酒,倒很是個細心的人。
酒過三巡後,席間的氣氛也漸漸有一些熱鬧了起來。
拂名見氣氛有些輕鬆了,方才說道:“韋兄,我這次前來,是想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幫忙。”
韋廣見拂名這樣說起,隻以為拂名是在開玩笑:“拂名兄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出來就是了,還是看上哪家的小姐了?”
拂名聞言,不由得輕輕一笑,緊接著正了神色說道:“這是正事。”
韋廣見拂名這樣正式,便也慢慢收起了玩笑的意味,說道:“是,我知道,有什麽事情你隻管說就是了。”
葉央央見兩人好像是要談正事的樣子,心想自己畢竟與拂名還不是特別熟悉,便起身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打擾了。”
說著,便要起身離開。
拂名一愣,繼而不在意的揮揮手說道:“無妨,也請葉兄弟幫我出出主意才好。”
葉央央見拂名這樣說了,隻好又重新入席,聽聽拂名到底是有什麽事情。
隻見拂名喝了一口酒,神色有些凝重的說道:“紫金的國都已經失守了。”
紫金國都雖然已經失守,但是由於戰事,消息傳遞不順暢,紫金南方也是到了現在才有些許人知道的。
葉央央本已經知道這件事情,倒是也不覺得什麽;隻是韋廣一聽見這個消息,不由得大驚失色:“紫金國都已經失守了?”
“是,”拂名的臉色越發沉重,“是有一段時間了,啟夏國的人做的。”
韋廣一時間聽到這樣的消息,隻是不能相信,他瞬間臉色蒼白,看向葉央央說道:“葉兄弟,這可是真的?”
葉央央十分理解韋廣此時的心情,見他麵色不好看,隻好好生勸慰道:“韋兄弟,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你還是想開些比較好。”
韋廣的麵色依舊是蒼白,過了好些時候,才慢慢有了一點血色。隻見他凝神想了一想,冷笑的說道:“倒是也怪不得別人,咱們那位皇帝,也著實是不像話。”
“是,”拂名端起麵前的酒杯,淡淡喝了一口說道,“隻是雖說紫金王朝已亡,可是畢竟咱們還是紫金人,倒是有一件事情不能不做。”
“什麽?”葉央央和韋廣幾乎是異口同聲。
“拿回紫金王朝的金印!”拂名的眼中閃爍著恨恨的光芒,說道。
葉央央不由得有些佩服麵前的男子。紫金王朝的金印,是權利的象征。紫金王朝常年養著一隊士兵,這一隊士兵大概有萬人左右,個個都可以以一當百,很是威猛。
這隊士兵,是紫金王朝的開國皇帝特意打造的,為的是當作紫金王朝的最後一道防線,一定要護住紫金王朝的平安。
如今,紫金王朝已經開國近百年了,在紫金的上一個皇帝之前,一直是國泰民安,從未出現過什麽大的亂子。
直到今日,國都已破,按理說這一隊士兵也該出動,隻是這一隊士兵,向來是憑金印認主人的,誰手中有紫金王朝的金印,這些士兵便聽信於誰。
當朝皇帝在寢殿內被自己妃子刺殺,所以這金印,便留在了宮中,直到現在,也沒有出現在世人麵前。
“這是應該的,”韋廣沉思了半天,沉聲說道,“若是讓啟夏的軍隊找到了那枚金印,隻怕是會有十分的不測。”
“隻是這金印放在什麽地方,拂名兄可知道?”葉央央一直在旁邊沉默,此刻聽見拂名與韋廣的談話,忍不住問道。
“這正是我要來求韋兄的地方,”拂名聽葉央央說到這裏,不由得說道,“韋兄自小家世不俗,結交了許多親信權貴,這其中,必定有知道這金印放在何處的。”
韋廣擺擺手,說道:“我去打聽這些,也隻是小事,隻是這宮中現在十分危險,到處都是啟夏軍隊的人,你若是進去,我隻怕你一個人應付不過來。”
“我與拂名兄弟去就是了,”葉央央見韋廣這樣說,便輕輕笑笑,“我曾經作為眼線,潛入過皇宮,這皇宮裏的事情也多少知道一些,若是拂名兄弟不嫌棄我,我與你去就是了。”
韋廣見葉央央主動提出來,不由得十分高興:“果真!當初我沒有看走眼,葉兄弟果真是這樣行俠仗義之人!”
“不足掛齒,”葉央央端起麵前的酒杯,輕輕呷了一口,臉上露出了一絲說不清楚是什麽意味的笑容,“我也很想,去見見某位故人。”
韋廣見葉央央的神情,隻以為葉央央與宮中的某個人有一些交情,於是便笑著說道:“這樣更好,到時候入宮也更是方便了一些。”
想了想,韋廣便開始有了一些籌謀:“這樣吧,今夜拂名兄弟也不要走了,咱們三人都在我府上住下,稍稍打點一下,後日,咱們便動身去國都可好?”
葉央央與拂名二人對視一眼,便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當天晚上回去,葉央央隻是有一些失眠。此後葉央央的丫鬟見葉央央睡不著,便捧了一盞安神藥上來說道:“葉公子,奴婢見您睡不著,喝了這些安神藥說不定能睡得更好一些。”
葉央央有氣無力的點點頭,說道:“好,你先下去吧。”
見丫鬟下去了,葉央央不禁開始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