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葉清如點撥愛徒
任誰也沒有想到,葉央央在第四輪比試中的對手,竟然因為前一日晚餐吃錯了東西,而在比賽當天拉到虛脫,導致無法參加比賽。在眾弟子的一片唏噓聲中,葉央央不費吹灰之力,便得到了玄擂台的擂主之位。
“沒想到,我徒兒的運氣竟然這般好!哈哈!”葉清如的房間裏,葉央央正垂首站在廳中,坐在雕花梨木座椅上的葉清如拿起桌上的茶杯,用杯蓋撇了撇浮在水麵上的綠色茶葉,輕嘬了一口。“不過,明日便是你與黃擂台的擂主葉秋水對戰,他可不是葉子華葉子項一輩的水準。想要贏他,你有什麽準備嗎?就憑你在思過穀悟出的那一招秋來望月?恐怕不足以製敵吧?”
低頭盯著師父屁股底下的椅子,葉央央正想在兀自神遊,“上次比試時,師父的座椅扶手便是這雕花梨木的,原來房間裏的也是。看來師父十分喜歡這雕花梨木啊!”要在這裏混的下去,首先要弄清楚上司的喜好,這是現代生活中的必勝法則。
“央央?”葉清如見葉央央沒有反應,便抬手捋了一下葉央央那高翹靈動的馬尾辮。
“師父……你又調皮了……”葉央央繼續腹黑。“那個,師父,你放心吧,徒兒這兩日又悟出了新的招式,不過還不到火候。距離下次與葉秋水師兄比試還有兩天的時間,徒兒會用心鑽研,爭取把這一招的破綻找出來,盡快改正!”葉央央說起劍招,便立馬正經起來。
“嗯,那為師就放心了。”葉清如微笑著點點頭,心中自有定數。
……
夜黑風高,山穀中隻有那湍流不息的瀑布噴灑的聲音,還有偶爾有的幾聲烏鴉的沙啞叫聲。一輪明月高高掛起,偶爾有雲朵飄過,惹得穀內忽明忽暗。思過穀中,一紅衣少女正揮舞著手中的一柄銀白色長劍,在“唰唰”作響,劃破在夜晚的天際。
沒錯,正是葉央央!
自從上次李淩戍道破了她笑攬飛雲的不足之處,葉央央心裏一直想有塊石頭放不下,還好這兩輪比試都陰差陽錯的沒用出手便贏得了勝利,沒用上新創的招數,當然,在確定完美之前,她及時出手也是不會輕易使用的。與黃擂台擂主葉秋水的對決還有兩天時間。她一定要在這兩天之內領悟到這笑攬飛雲的所有破綻,在確保將出劍速度達到極致的前提下,令每一劍刺出去都能夠對對手造成壓迫,使之隻能防守,沒有還手之力。
出劍,移動,進攻,葉央央的動作如流水般一氣嗬成,反複著這一招笑攬飛雲的每一處細節,突然,一股逼人的劍氣劃破葉央央的臉頰,好強!葉央央還未收回的冬離順勢改變了方向,便劍氣所來的方向刺去。
一襲白衣點落在葉央央右手邊,伴著飄落在半空中的樹葉,搖曳著落在來人的肩頭,更是襯得超脫俊逸。明明沒有出劍,也看不到使了什麽招數,卻在周身形成了一股令人不敢鬆懈的劍氣,正是葉清如!
“師父?你是來指教徒兒的嗎?”葉央央不用看,也能感知到這熟悉的劍氣唯有師父能散發得出來,一頭黑線,葉央央瞄了一眼掛在葉清如肩頭的幾片葉子,“出場的陣勢要不要這麽飄逸!”
“白天聽說你新創的招式還有破綻,為師晚上睡不著,便過來指點你一二吧!”葉清如的語氣似乎有些勉強,不過是為關心徒兒找個借口罷了。
“好,師父,看招!”
一個箭步,葉央央走出了S型的步法,在進攻的同時極速出劍,每一劍都快到令人看不到蹤影。葉清如依舊沒有出手,隻用內力感知著冬離每一劍的方向,輕輕鬆鬆便躲過了,在躲過第七劍的時候,葉清如一個側身,眼底一凜,隻輕微顫動了一下右肩,一股強力的劍氣便有體內順勢流出,在觸碰到冬離銀白色的劍身時,發出了“叮叮”的聲響,二人收功而立,隻留幾片落葉從葉清如的肩頭劃落,飄落到地麵。
“這一招劍速疾快,確實是快攻的不二之選!”葉清如抖了抖寬大的廣袖,把白皙的雙手重新收回到袖子中,“不過,破綻便是你每一劍都沒有直逼對手要害,準度不夠。”
“師父,你說的這個徒兒已經知道了,隻是還沒有在較短的時間內把準度練好,怎樣才能在保證劍速的同時,刺準每一劍呢?”
葉清如雙眉微挑,“哦?已然領悟了?好,就讓為師點撥你兩句。”葉清如清了清嗓子,徐徐說道,“速度快本是你擅長之處,並不用特意去分散精力,隻需出於本能,便可。而至於準度,則需要你凝神專注,刺出的每一劍都必須把注意力凝聚於你的目標,瞄準要害,用力刺下去。記住,要走心!”
“好,那麽師父再陪徒兒過上幾招!”葉央央聽了葉清如的話,隻思索了幾秒鍾,便領會了其中的真諦。
湖岸邊,一紅一白,一個敏捷,一個飄逸,兩人過招之間隻留下那快閃的劍光,如銀河灑落,照亮奔流而下的瀑布,落在湖水中濺出的去珍珠般的水珠反射出熠熠的光亮。一俊郎男子正負手立於瀑布之上,如秋水般的杏眼微眯,黑發飄動,看著葉央央的笑攬飛雲已然練到完美,嘴角一勾,李淩戍便轉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
今夜終於可以安心睡個好覺了!心中的大石終於落下,葉央央心中是滿滿的成就感。已然掌握了精髓,將這獨創新招笑攬飛雲練到極致的葉央央滿足地將自己摔在了床上,這種感覺真好!痛快!後天便是與葉秋水的真正對決,既已準備好了殺手鐧,明日隻需稍加練習,便可!
勞逸結合,嗯,沒錯!自己的確需要勞逸結合,前世的教練就是個魔鬼,每天都練到筋疲力盡,與這個魅人又慈祥的葉清如師父,根本沒有可比性好嗎?想著葉清如絕色的臉龐,飄逸的白發,對自己說話的溫聲細語,葉央央便臉紅的扯過杯子,蒙到了頭上。
我不能意淫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