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牆頭草
七個金丹修士,鶴翁對付最弱的那個,他的銀屍衛生猛的追著留個金丹修士打。
施笑凡在藍溪鳳的銀屍衛追殺下,毫無還手之力。
“趙兄,還請出手助我!”
施笑凡的求救,趙百川裝作沒有聽見,他現在才知道,煉屍宗與他想象中的不一樣。
江流逝看向趙百川,“趙河君,你準備怎麽做?”
趙百川瞬間大笑,那笑容堪比爛番茄,“江宗主,你是不知道啊!這施笑凡太卑鄙了,嘴上說是正道,其實就是道貌岸然,他三年前,欠我五百萬靈石,現在還沒還呢,今天我出現在這裏,就是為了追債的。”
江流逝掏掏耳朵:“啥?剛剛我還聽見,你好像說…。”
趙百川連連擺手,“江宗主一定是聽錯了什麽,再說我一個魔道修士,來這裏除了追債,還是追債的,我與江宗主是同道,不說了,先讓我助江宗主收拾這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說著,孟百川開始出手擊殺鑄劍城的強者。
施笑凡大罵:“趙百川,你個魔崽子,不講道義,卑鄙無恥之徒。”
趙百川扭頭直接攻擊施笑凡:“王八蛋,老子這些魔道修士一直就是你們口中卑鄙無恥的人,反正罵了這麽多年,我無所謂,你繼續罵,反正你今天死定了。”
原本施笑凡就頂不住銀屍衛的攻擊,現在趙百川又來搗亂,施笑凡絕望了。
在趙百川的偷襲下,施笑凡一個不慎,銀屍衛一拳打在他胸口,鮮血從口中噴發出來,倒在地上的他再也沒有站起來。
趙百川怕施笑凡說些對他不利的話,抓住這個機會,上去一腳,結果了施笑凡的命。
趙百川沒有停手,立刻又殺向另外的金丹修士。
自從江流逝進城,半個時辰都沒有,在西荒存在了快三百年的鑄劍城,滅了。
金丹死,築基滅,施笑凡死,黑騎軍停手,戰鬥停下。
江流逝一步步走向城主府前的高台,站在高台上,“我不喜歡殺戮,但別打我的主意。”
江流逝的話語很輕,很溫柔,卻給人不寒而栗的感覺。
“鑄劍城該死的人都死了,剩下的你們,我知道是無辜的,現在,鑄劍城的地盤歸我煉屍宗所有,願意留下的,可加入我煉屍宗煉器堂,我給你們提供良好的修煉環境,良好的煉器環境。”
“不願意留下的,就走吧!”
場麵安靜下來,有人帶著仇恨,有人滿腔怒火,有人卻感覺無所謂。
在場的人,沒有人提出離開,也沒人說要加入煉屍宗。
鶴翁從空中落下,站在高台上,“各位,要走的就走吧,我師尊讓你們走,就不會對你們下手,當然,如果離去的各位將來對我煉屍宗不利,那就直接殺九族。”
“加入我煉屍宗的人,我煉丹堂堂主鶴翁承諾,為你們修煉上提供最好的丹藥,讓你們早日步入築基期,等你們登上了築基巔峰的高度,我為你們提供免費的破塵丹。”
江流逝的目光掃了一遍在場的人:“是去是留,立刻決定,如果什麽也不表示,那就下去陪施笑凡。”
人群中有人動了,帶著仇恨的人自然不願意留下,一人在破塵丹的誘惑下,舉起了手。
“我願意加入。”
“還有我。”
“我相信煉屍宗,這麽強的你們,肯定不會騙人。”
“我也留下!”
“…。”
“他們要殺我們,何必這麽麻煩,我也願意留下。”
最終半數之上的人離去了,留下的有近萬人。
這些人或強或弱,都是煉器師,孟羽該笑了。
鶴翁忙著登記留下的人,並讓他們發心魔誓言,同時拿出毒丹給他們服下。
至於這毒丹,是否真的就是毒藥,隻有鶴翁一人知道了。
拿下了鑄劍城,這座城市今後不在叫鑄劍城了,鶴翁帶著人,取下了鑄劍城的匾額,換上大大的黑石匾額,上麵“煉器堂”三個大字,隔著很遠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江流逝沒有動鑄劍城的任何財物,通知孟羽過來接收之後,留下鶴翁幫忙打理,江流逝帶著藍溪鳳離開了鑄劍城。
城外,一直處於尷尬的趙百川道:“江宗主,既然這裏的事情平息了,我也該告辭了,以後用得到我忘川河的時候,吩咐一聲,我趙百川定當全力以赴。”
“如果江宗主有空,到我忘川河,趙某溫酒掃榻,恭迎江宗主。”
江流逝拍拍趙百川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趙河君是聰明人,你應該知曉,心比天高,奈何命才紙薄的道理,今日你作了正確的選擇。”
“以後,忘川河與我煉屍宗就是朋友,有了這友誼關係,趙河君想要的破塵丹,煉屍宗打對折。”
江流逝突然語氣變冷,“當然,趙河君想將破塵丹據為己有的話,也不是不可以,隻要你有那個實力,不讓,忘川河將是下一個鑄劍城。”
趙百川冷汗直流,連忙搖頭賠笑:“你我都是魔修,是自己人,我趙百川發誓,忘川河敢對煉屍宗有非分之想,萬劫不複。”
江流逝滿意的笑了笑:“趙河君,那麽我們就此別過。”
“江宗主,江夫人,趙某告辭。”
趙百川走了幾步,有轉回來,“對了,江宗主立派都十幾年了,具趙某所知,江宗主還沒有舉行立派大典,不知江宗主將日子定在何時?趙某也好前往,討要一杯。”
江流逝眨了眨眼睛,自是不知道還有立派大典一事。
“等我滅了地獄宗之日,就是煉屍宗立派大典之時。”
趙百川道:“既然如此,江宗主殺上地獄宗之時,還請告知一聲,趙某自當盡綿薄之力,順便參加江宗主的立派大典。”
江流逝點頭道:“到時我會通知你。”
江流逝不知道趙百川的想法,趙百川走了,他心裏在想,江流逝進攻地獄宗,他一定會去,如果江流失敗了,他就幫地獄宗收拾殘局,如果地獄宗敗了,他就參加江流逝的立派大典。
看著趙百川離去的背影,藍溪鳳道:“江郎,此人兩麵三刀,是個見風使舵的人,怕是留他不得。”
江流逝拉起藍溪鳳的手,放在手心,“放心吧,牆頭草有牆頭草的好處,隻要我們滅了地獄宗,趙百川自認也就倒在我們這邊,再也起不來。”
“我們終是要離開西荒的,要是把西荒屠殺幹淨,煉屍宗今後就無法在西荒生存了。”
“等我們離開了西荒,趙百川這種人,還是能夠給煉屍宗帶來好處的。”
藍溪鳳還是不放心:“就怕…。”
江流逝道:“隻要我還在,忘川河不敢妄動,當然,我會讓東允今後注意壓製忘川河,我要的是這忘川河永遠為煉屍宗免費服務。”
說不動江流逝,藍溪鳳歎息一聲,開始講起了故事,“江郎,有那麽一個故事,很久以前有個王國,國內的一個家族出現了強者,他們起了歹意。”
“這個家族暗中招兵買馬,培養勢力,等他們羽翼豐滿的時候,在那個強者的帶領下,殺入王宮,要求國王退位。”
“但這個家族低估了王室的力量,他們的叛亂失敗了。”
“在一個王國中,叛亂者誅九族,是大罪,但這個國王呢心慈,念在這個家族的先輩戰功赫赫,隻是誅殺了這個家族的那個強者,以及那個家族的族長。”
“國王革了這個家族的爵位,貶為平民,希望他們洗心革麵,安定的生活下去。”
“可是這個家族懷恨在心,多年隱忍,積攢力量,等他們爆發的那個時候,王室被屠殺殆盡,隻有一個年幼的王子僥幸逃離。”
“如果那個國王當時徹底殺了那個家族的人,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江郎,禍根得除,留之成疾。”
江流逝默默聽了藍溪鳳的故事,自是知道這不是故事,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自然也懂得斬草除根的道理,也清楚要將隱患扼殺在搖籃之中。
但忘川河趙百川,不足為患,離開西荒的時候,肯定會處理好一切的。
江流逝沒有與藍溪鳳爭論此事。
“鳳兒,你看著就好,我做事,我自己都放心,你擔心啥?”
藍溪鳳嘟著嘴,嘴上差點可以掛住酒瓶了:“你這是什麽破邏輯?”
此時,藍溪鳳暗下決定,等江流逝滅了地獄宗的時候,她就偷偷幹掉趙百川。
路上,藍溪鳳問:“江郎,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江流逝看向遠方,那裏正是地獄宗所在的方向。
“我現在就是陪你出來走走,培養感情,晚一點我們回煉器堂,等他們處理好鑄劍城的事情,就讓東允他們開始煉製屍衛。”
“整整八具金丹修士,還有那麽多築基修士的屍體,煉製出屍衛,我們就進攻地獄宗。”
藍溪鳳道:“這是不是快了點?”
江流逝:“哪裏快啊!光是煉製銀屍衛,就得花個四五天呢。”
兩人不再說話,在一個低矮的山頭,兩人坐下,看著慢慢落下的夕陽。
藍溪鳳的頭輕輕的向江流逝肩膀靠去,夕陽下的背影,是那麽的溫馨。
在無極界的龍女卻鬱悶得要死,感覺已經好久沒有見到他的帝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