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係統來了

  胡楊被打的口鼻汩汩冒血還嘴硬道：“我沒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沒偷！”


  春哥一把扯下他背後的背包，甩向身後弟，大聲令道：“搜搜包裏有沒有？就跟丟了這麽一會兒，東西就沒了，怎麽可能？”


  弟在包裏隻搜到一本破書，抬手便扔到了牆根：“大哥，什麽也沒有，就一本破書。”


  春哥更加瘋狂地咆哮：“，弄哪去了？”


  同時惡狠狠地摁著他的腦袋朝牆上來回不停地撞，邊撞邊大聲質問：“你不！不！不……”


  胡楊被撞的腦漿快要撒出來。


  隻覺頭昏目眩，兩眼一碼黑，好似魂魄都要脫離身體跑出來一般。


  春哥打累了，放下胡楊到一邊歇息。


  弟一擁而上，接著繼續你一拳他一腳的招呼在他身上。


  直打的他遍體鱗傷，渾身是血，抱頭蜷縮在牆根處瑟瑟發抖。


  然而此時，誰也沒有在意。


  甩在牆根的那本破損的發黴的書名叫《超腦寶典》的舊書突然微微抖動了幾下，旋即又陷入一陣沉寂。


  沉寂片刻後。


  那舊書好像又活了一般，猛然再次抖動起來，落在上麵的沙粒和塵土也跟著一起不停地抖動。


  抖動中，舊書突然無風自翻，並且越翻越快，快速翻頁中形成一道道圓弧，弧麵上有繚繞金色煙霧泛起。


  金色煙霧越來越濃，氤氳之中舊書忽然破碎消融，幻化作幾道紫氣驟然飛出，朝著胡楊眉心直飛而去。


  紫氣瞬間沒入眉心。


  胡楊因眩暈失覺而擴散的瞳仁驟然收緊，一道紫色光環在棕色的瞳孔中旋轉一圈，轉瞬便消失不見。


  胡楊隻覺一股極其強橫的力量，湧入身體，迅速充斥全身，不出的酥癢難受。


  力量渾厚強勁，在身體內橫衝直撞，好似快要撐破身體泄出來一般。


  胡楊抻開雙臂大喝一聲。


  無形的威力爆出駭人的衝擊波，圍在他身邊，對他拳打腳踢的春哥弟被威力波及。


  “砰砰砰……”幾聲炸響。


  一個個全被拋在空中，向後倒飛，然後轟然落地，慘叫一片。


  蹲在牆根抽煙歇息的春哥看到如此狀況，揉揉眼睛，心下大駭：“媽的，見鬼了？”


  他連忙扔掉手中的煙頭，掄起拳頭向胡楊衝來。


  胡楊被春哥打怕了，見狀嚇得連忙擺手，大叫澄清道：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打的……春哥，春哥呀！春哥……不是我打的，我也搞不清這是咋弄的？”


  春哥凶道：“叫爹也不成，今非要了你命不可！”


  這時春哥拳頭已近在咫尺。


  胡楊突然感覺自己的五官、胳膊、腿，甚至全身的汗毛都異常敏銳。


  空氣中有一絲氣息，一絲風吹草動，他都能在瞬間察覺，並迅速做出反應。


  春哥的速度在他眼中突然變得好慢，他側頭躲過飛來的拳頭，左手擒住大春的手腕輕輕用力便掰在半空。


  “哎呦！臥槽！什麽情況？”


  春哥被胡楊突然的舉動驚的眼珠子快要掉出來。


  被擒住的手臂產生劇烈的疼痛，好像被兩塊巨石牢牢擠壓住，無論自己如何掙紮，卻依然紋絲不動。


  另一隻手剛要還擊，卻被胡楊伸出右手在半道截住。


  微一用力，向前一送，大春手腕登時‘哢擦’一聲，竟脆生生被折斷。


  隻聽‘啊！’的一聲。


  春哥殺豬似的慘叫，臉上的疤痕因為慘叫變得更加扭曲醜陋。


  胡楊緊接著抬腿正踢一腳。


  一股大力如同飛來炮彈，朝春哥肚子上撞去，大春壯碩的身軀登時被踢飛。


  飛了一丈多遠，方才落下，哼都沒哼一下，就昏死過去。


  眾弟從地上爬起，見春哥被一腳踹暈，無不驚駭失色。


  本就是一群欺軟怕硬狐假虎威之徒，見大哥勢頭已落，無不做鳥獸狀四散奔逃。


  擊退眾人，胡楊像隻泄氣的皮球頹然跌坐在地上。


  神秘力量消失不見，渾身隻覺虛乏無力。


  剛才那種力量太過強橫，然而現在卻什麽也感覺不到了，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抹了一把臉上的汙血，迷離的血色中瞧著滿是血跡的雙手，胡楊怎麽也不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自己所為。


  “剛才怎麽回事？我怎麽會變得這麽厲害！”


  胡楊滿臉的狐疑，自言自語道：“難道D太陽從西邊出來了，猴子也可以稱大王了？”


  他看著遠處昏迷不省人事的春哥，想著自己竟然赤手空拳打昏了星羅區一霸，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然而此刻，正當他疑惑不解時。


  忽然一陣細微的呲呲啦啦的電火花橫穿腦際。


  電火花過後，接著好像是PU散熱器轉動的聲音由遠及近響徹耳畔，鼓動著耳膜嗡嗡作響。


  聲音響罷。


  突然有幾個文字‘啪啪啪’跳在眼前。


  胡楊還以為自己被打昏了頭，出現了幻覺，不禁愕然道：“這是什麽東西？”


  隻見眼前有文字顯示：程序載入……


  接著他看到眼前憑空出現了一塊全息屏幕，屏幕中間有進度條在飛速移動。


  進度條滿格後便消失不見，變換成一排文字赫然現在眼前：

  程序下載完成。


  腦域開發率：105%

  細胞再生率：5%

  精神力：1

  控製力：1

  ……下麵還有很多指標項，不過一一呈現灰色。


  “莫非眼睛被打壞了？視網膜穿孔了？”


  胡楊眨巴幾次眼睛，不論是睜眼還是閉眼，屏幕都在眼前。


  他突然意識到這是什麽，心中些許恍惚豁然開朗。


  就見他神經兮兮地嘿嘿傻樂道：“這是係統？臥槽！不會這麽狗血吧！世間竟然真的有係統這種玩意？”


  胡楊記起上學時愛看的網路。


  每次看到中有描寫係統外掛這種設定，都會嗤之以鼻，譏笑其荒誕幼稚。


  卻不想這種自己一度認為荒誕無稽的橋段，今竟然在自己身上發生了。


  他難掩興奮扶著牆角站起，向著上下左右不同方向不停地閉眼睜眼，以確認係統確實是真實存在的。


  再三確認係統確實是真的不是幻覺後，胡楊猜想剛才那充斥全身氣勢磅礴排山倒海的神力一定是係統所為。


  他不禁想到自己以後可能會像網絡中描寫的那樣，從此一路升級開掛，走向人生巔峰，忍不住欣喜若狂起來。


  此時興奮掩蓋了痛苦，身上的傷痛早已拋之腦後，他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回家研究係統，馬上開掛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