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1因為有姑娘多看了他一眼
顧星朗的一句話，讓賢宗的眼珠子差點脫眶，景陌，蘇昭和顧家兄弟都是神情凝重，玉小小也不蹲著了，從地上跳了起來。
幾個人仔細端詳這個人頭。
許久之後，賢宗結巴著說：“是，是挺像的。”
人頭的雙眼睜著，被顧星朗按水裏涮過了，臉上仍然沾著泥沙，雖然是一張少年人的麵孔，但五官與莫極其相似。
玉小小喃喃地道：“這是莫問的兒子？”
如果這是莫問的兒子，那問題又來了，莫問會下令把自己的親生兒子毒殺了嗎？
賢宗喃喃地道：“那個死禿還能生出兒子來？”
玉小小伸手揪一下人頭的麵皮，是長上出去的沒錯。
景陌問顧星朗：“那地室裏，隻這個人長得像莫問？”
顧星朗說：“其他的我沒來及看。”
賢宗馬上就又不滿意了，衝女婿道：“你怎麽能不看呢？”
玉小小說：“因為那時候水淹過來了。”
顧星諾說：“一定是人有放水，這是什麽人幹的？”
賢宗說：“這附近有河嗎？”
顧星言說：“聖上，西山裏有河，隻是不可能有這麽大的水。”
玉小小這時從腰間解下一個還滴著水的布袋子，說：“是暗河水。”
景陌說：“你能肯定？”
玉小小把布袋子打開來給眾人看，說：“我逮了幾條水裏的魚。”
蘇昭一聽這位又逮魚了，額上的青筋馬上就蹦了兩蹦。
布袋裏的魚因為離水的時間長了，所以這會兒都死了，玉小小把拎了一條死魚給幾個人看。
賢宗沒好氣地道：“這不就是魚嗎？”
玉小小說：“這魚沒眼睛啊，隻有長在洞穴暗河裏的魚，才會不長眼睛的，因為沒有光線，它們不需要看東西，所以眼睛就退化了。”
在場的三位陛下和顧家兄弟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賢宗拿了條死魚在手上，發現這魚還真是沒長眼睛。
景陌說：“沒長眼睛的魚也能吃嗎？”
玉小小說：“沒毒就能吃啊。”
賢宗把魚往布袋子裏一扔，怒道：“你逃命的時候還想著逮魚？”這貨根本就不怕死，看見沒有？
玉小小沒在意自己這個爹的怒火，跟自家顧大哥和景陌幾個人商量道：“這附近要不就是有一條大的暗河，要不就是有一個大的地下洞穴，我覺得我們得找到這個地方。”
景陌說：“公主的意思是，放水的那個人，一定就藏身在暗河，或者洞穴裏？”
玉小小說：“這麽大的水一下子湧來，這隻能說明在那個石室後頭，有一道水壩。”
顧星朗說：“豐穀莊的莊前有河，與西山裏的河相通，那道水壩不是供莊子取水之用。”
蘇昭說：“所以這個水壩就是修來作，必要時的毀莊之用？”
玉小小指了指眾人腳下的汪洋。
莊子已經被大水衝毀，那道水壩的作用，不言而喻了。
賢宗背著手，在空地上來回踱步。
隨從們已經被景陌和顧星諾下令後退，這個時候遠遠地站在玉米地裏，玉米的葉子戳人，劃到皮膚上就是一道血痕，但不光是侍衛也好，兵卒也好，大家夥兒這個時候都不敢言語，甚至不敢動彈。
“莫問出身於這個豐穀莊，是前朝之人？”賢宗在腦子裏，把事情一一過了一遍後，停下來問跟前的景陌們道。
景陌看著腳下的汪洋，沉呤了片刻，跟賢宗道：“這事還是回營之後，與國師和少師他們商量吧。”畢竟無歡和楓林是莫問的弟子，莫問的事，這二位更有發言權。
玉小小“哧”了一聲，說：“文楓林能知道什麽啊？他身邊的親信都是莫問的人。無歡大哥那就更不用說了，死禿恨不得他死呢，能讓他知道什麽秘密啊？”
景陌說：“那他們也比我們知道的事情要多吧？”
玉小小說：“那我大哥還在永生寺呆過呢，你問問我大哥，他知道些什麽。”
幾個人就一起看顧星諾。
顧星諾想了想，搖頭道：“永生寺的人輕易見不到莫問，很多人甚至不知道他的長相。”
“真相很殘酷啊，”玉小小衝景陌把雙手一攤。
景陌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賢宗問玉小小：“那你是怎麽個想法？”
玉小小挺了挺小胸脯。
賢宗一看玉小小這個樣子，馬上就道：“朕先跟你說好，你別給朕胡說八道。”
玉小小不耐煩地衝賢宗揮了揮手，說：“我什麽時候胡說八道過？爹，你以為我很閑，沒事就站著跟你扯淡？”
賢宗……，你已經跟你老子這裏扯淡半天了！
顧星諾說：“公主有辦法對付莫問？”
玉小小說：“我先問一下，和尚是不能睡女人的吧？”
賢宗點頭，說：“是，出家人不能破色戒。”
“那行，”玉小小說：“一會兒我帶熊熊他們下水撈屍去，看看那一屋子的屍體裏，還有沒有長得像莫問的人。”
賢宗說：“你找這些人做什麽？”
玉小小說：“我無歡大哥是為了什麽被莫問又是毀臉，又是……”
“公主！”顧星朗喊了玉小小一聲，衝玉小小搖了搖頭，無歡與奴的事，想必無歡不會願意讓太多的人知道。
蘇昭看顧星朗喊得玉小小不說了，就問：“是為了什麽？”
“呃，”玉小小動了動腦子，說：“因為有去永生寺上香的姑娘多看了無歡一眼。”
三個皇帝…
顧家兄弟……
不想說實話，你也不能找這麽一個借口吧？！
蘇昭看著玉小小。
玉小小說：“昭啊，其實你這個長相，不是我說，你做了莫問的徒弟，那差不多跟無歡大哥是一個下場。”
蘇昭沒好氣地道：“那少師叛寺，也是因為被哪個姑娘多看了一眼？”
玉小小說：“你要這麽想也行啊。”二秋不死，估計文楓林也不會想著跟莫問撕破臉，不這麽想，文楓林也就不會發現自己被莫問長期下毒的殘酷事實，這麽一想，文楓林叛寺，他還真是為了一個妹子。
景陌衝蘇昭擺了擺手，讓蘇昭不要跟玉小小較真了，再這麽說下去，話題又上天下不來了，景陌跟玉小小說：“公主你想怎麽做？”
玉小小說：“我帶著莫問的兒子們上永生寺認爹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