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6三少說,我沒有胡亂殺人
顧星朗和玉小小走得離禦書房遠了一些後,才開口問玉小小:“那七個人被送去慎刑司了?”
玉小小點頭,說:“我們別管那幫殺人犯了,小顧,我還是覺得那個錢包可疑,你說我們要不要查查這個錢包?”
顧星朗覺得自己還是早認罪早解脫吧,讓他媳婦去查,天知道他媳婦能查出什麽來啊。“那個錢包是我的,”拿定主意後,顧星朗跟玉小小說。
玉小小看著顧星朗,皺眉道:“你出門身上帶兩個錢包?”
顧星朗-_-,為什麽他媳婦的想法永遠跟正常人的不一樣?
玉小小說:“帶兩個錢包在身上,你不嫌重?”
顧星朗把玉小小帶到了路邊的樹萌下,小聲道:“你抓到的那個女人,我昨天夜裏見過。”
玉小小緊鎖了眉頭,說了句:“這事看來大發了,你跟我說說,什麽個情況?”
顧星朗把他在水關橋頭遇見那女子三人的事,跟玉小小說了一遍,“我想給她些錢,隻是沒等我從袋中拿出銀兩,那老婦就將錢袋從我手中拿了過去,她衝我磕頭,我就……”
“你就連錢帶錢包一起送出去了?”玉小小打斷了顧星朗的話,瞪眼道。
顧星朗低頭認錯道:“是我的錯,我當時沒看出那三人不對來。”
玉小小說:“你竟然送出去幾鍋包子!”
顧星朗……,聽著他真的很罪大惡極。
玉小小摸摸自己的兜,說:“哎,那個錢包呢?”
顧星朗忙把收進衣兜的錢袋子交了出來。
玉小小掂著錢袋,幾鍋包子出門轉了一圈,又回到她的懷抱了,這才不至於讓她心塞至死啊。“那個小女子很漂亮吧?”玉小小掂著錢袋問顧星朗。
顧星朗馬上就道:“那時橋上沒有燈光,我沒看清她的長相,就看見她想投水。”
玉小小撇嘴道:“給你看見,她就不是自殺了啊!真心想死的人,一定會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尋死的!”
顧星朗說:“我被騙了,是我不好。”
玉小小……,這少年這麽痛快地就承認錯誤了,這讓她還怎麽教育呢?
顧星朗打量玉小小一眼,說:“生氣了?”
玉小小麵癱著臉說:“幾鍋包子要是回不來了,我一定會生氣!”
顧星朗想提醒玉小小,那錢袋裏的錢十幾鍋包子都能買了,可是想想他媳婦的秉性,顧三少把這句提醒又咽回去了,他還是不要作死吧。
玉小小說:“對了,那個女人是怎麽騙取你的同情心的?”
顧星朗說:“她說她夫君早亡,唯一的兒子重病無錢醫治,賣了家產湊到的診金,又被賊人偷去,絕望之下她……”顧三少話說到這裏,被玉小小瞪得說不下去了。
玉小小說:“她兒子病了,也就是說她兒子還沒有死,她兒子沒死,她死什麽?正常人不是應該咬牙活著照顧兒子的嗎?小顧,這種一聽就是騙人的話,也能把你騙到?”
顧星朗說:“她丟了診金,無顏再活著啊。”
玉小小嗬嗬嗬了,說:“她說丟了就是丟了嗎?那她怎麽白天不死,非要晚上死?真丟了錢,她可以賣身救子啊,可以想辦法找個活先求老板預支工錢啊,再不行,她可以拿個碗上街要飯去啊,真有個兒子要救,那個女人能想著死?”
顧星朗低頭不吭聲了,他是犯蠢了,看見那女子三人可憐,他真沒多想。
玉小小深吸了一口氣,說:“算了,那麽一個小妖精,是很具有欺騙性的,還有兩個老的幫著騙,女人,小孩,老人,這三種人總是能讓人生出同情心來的。光聽你說,我就能知道,那個小妖精的演技一流,她是不是哭得很可憐?讓你的心都碎了?”
顧星朗嘟囔:“她長什麽樣,跟我無關。”
“是咩?”玉小小說:“那要是個醜八怪,你能回家瞞著這事不跟我說?”
顧三少又不說話了,現在他多說多錯啊。
玉小小往樹下一坐,說:“這妖精的事我們一會兒再說,現在我不明白,這些人怎麽會殺劉書辦全家的同時,分出人手跑到水關橋欺騙你的同情心去呢?這不科學啊。”
顧星朗說:“大哥說這個他們要查。”
玉小小說:“你認識這個劉書辦嗎?”
顧星朗搖頭,說:“我跟劉書辦沒有打過交道。”
玉小小坐在地上沉思,顧星朗跟這個劉書辦素昧平生,劉府被滅門,一女兩老水關橋裝可憐騙錢這兩件事,看起來沒有關聯,可時間上又太巧合,殺人犯和詐騙犯還是一個團夥的,這兩件事之間又怎麽可能沒有關聯呢?
“小小,”顧星朗喊。
玉小小說:“讓我思考一下。”
顧星朗坐在了玉小小的身邊,低聲道:“我發瘋的時候,會隨意殺人,那老婦人硬拿了我的錢袋,你說他們是不是想嫁禍於我?”
玉小小的思路被顧星朗打開了,再仔細一想,玉小小又搖頭,說:“憑一個錢袋就把你弄成殺人狂魔了?那這幫人也太天真了。”
顧星朗說:“那這幫人想幹什麽?”
玉小小手托著下巴,看著對麵的綠地發了一會兒呆,說:“想栽贓,那個女人就應該把錢包扔到凶案現場去,她帶在身上幹什麽?”
顧星朗下意識地摸摸腰間,想起自己的玉香囊來了,說:“那夥人不是沒有丟東西在劉府,我的香囊被他們放在了劉府裏。”
玉小小說:“那個玉球?”
顧星朗點頭道:“大哥昨天晚上來府裏找我,那隻香囊被他找到了,碎成了幾片。大哥昨晚在王大人之前就去了劉府,他在劉府撿到的香囊,他是特意去府裏問我話的。”
玉小小把腦門子一拍,說:“這事怎麽聽著很複雜呢?”
顧星朗把手覆在了玉小小的手背上,看著玉小小顫聲道:“小小,我沒有胡亂殺人。”
玉小小摸了摸顧星朗的臉,說:“我知道你沒殺人啊,你現在瘋癲的時候是有記憶的,要是真殺人全家了,你昨天晚上還能陪我吃烤紅薯,跟我滾床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