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買槍
我問：“現在怎麽辦？”
程淵一臉的壞笑，“悄悄咪咪的跟在後麵，記住啊！你可別胡來。”
我們一路尾隨這夥人來到漁人飯店，看她被一幫大漢簇擁進去，我們直接繞到了飯店的後方，由於民國時期的房屋建造比較矮，更何況又是日本料理，所以，腳下墊兩塊磚頭就能看見後廚以及各房間的景象。
我們等了一會兒，看見千惠公主被帶到一間雜物間，也就是儲藏室，放蘿卜，白菜的地方，零七八碎的東西什麽都有。
千惠公主坐在椅子上，剛才那位為首的大漢，將圓形墨鏡摘下來，露出一雙猥瑣的眼睛，對著千惠公主笑了笑，“哎呀！都這麽大歲數了，還如此細皮嫩肉的，看著真是饞人啊！哥幾個，也不知道她下麵緊不緊啊！”
麵對著一幫大漢的羞辱，即便是身為日本內親王的千惠公主，也是無地自容，腦袋扭到一邊，閉上雙目，慢慢淌著淚水。
我一聽這話，氣就不打一處來，作勢就要翻牆進去，被程淵摁住手腕，“你是我親哥，跟你說了多少次，她不是沈慈，隻不過長得像而已。”
我吐了口氣，“大程子，那你看我長得像誰？如果他去世的丈夫看到這一切，會怎麽樣？既然一百年前和一百年後出現驚人的相似畫麵，那這段曆史就有必要改寫一下了。”
說完，程淵幾乎摟著我的肩膀，“我不允許你胡來，你的所作所為，可幹係到我的性命，先看看再說，算我求你了。”
儲物間內，幾名大漢袒胸露乳，對著千惠指指點點，還是剛才那種姿勢，一腳踩在她坐著的椅子上，“喂！老女人，你到底說不說？五爺可等著你那長生不老的秘訣呢！要是不說，就別怪哥幾個用力猛了，哈哈！”說完，手指狠狠的在千惠臉上掐了一下。
我安奈著心中的燥火，這時！門外走進來一個年紀輕輕的男子，圍著圍脖，遮住自己的半張臉，臉上也戴著墨鏡，難道在民國時期的反麵角色都喜歡帶這種墨鏡嗎？
這名男子隻是輕輕咳了一聲，一幫人停止了嬉笑，齊聲恭敬的說道：“五爺好。”
我和程淵對視了一眼，此人就是麻五，媽的！情況緊急，沒來得及帶家夥，要不然，現在我就結果了他。
隻見，麻五輕輕點了點頭，這幫人就走了出去，臨出門的時候，臉上還帶著淫笑，將門關上。
麻五拎一把破椅子，放在千惠公主對麵，在上麵撣了撣，將腦袋上的圍脖和墨鏡摘下。
待麻五露出本來麵目是，我和程淵差點就吐了，一雙又小又長的死魚眼，就像受了輻射的外星生物一樣醜陋，怪不得整天帶著墨鏡呢！
鼻子以下皮膚，沒有一塊是完好的，一塊塊大紅斑，深一塊淺一塊的在臉上印著，就像壞死的瘡一樣，媽的！這一臉的皮膚病，澆一壺開水，算是整容了。
麻五輕輕咳嗽了兩聲，不溫不火的說道：“千惠殿下，我知道你早年間吃過一種東西，而這種東西也絕非產自日本，說說吧！要長壽大家一起，何必獨吞。”
千惠沒有理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將目光轉向別處。
麻五倒是不著急，用袖子撣著腿上的塵土，說道:“如果謝先生的死，沒造成軍方的大動作，我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將殿下請到這裏來。”
說著，千惠眼中汪著的淚水，又一次傾瀉而出。
麻五說道：“你有不老之身，那麽年輕，死一個丈夫算什麽？不過！有件事我很意外，今天白天，在飯店裏，有人說見到了謝國豐，不知道這事是真的，假的。”
我們在外麵看著，千惠公主眼珠轉了一圈，“哼!你的鬼把戲，休想得逞，我的丈夫根本就沒死，你等著吧！皇軍一定會打到這裏的。”
麻五微微一笑，“你太高估你們日本軍隊了，或者說，你太高估自己的重要性了，你看看，這是什麽？”
麻五站起身，走到一口菜缸前，伸手進去，拎出一顆頭顱，我的眼睛瞬間睜大，我操，那是我的死人頭，脖腔子還流出血湯子，被麻五一把摔倒千惠公主腳下。
鬥大的腦袋，在地上軲轆了兩圈，停住！雖然沾滿了塵土，但深刻的五官，與我的模樣簡直沒有區別，除了歲月在臉上的痕跡。
千惠公主即將崩潰的情緒，再也忍不住了，抱起地上的頭顱，嚎啕大哭，“不……國豐，這不是真的……”
麻五慢慢走了過去，低著頭，說道：“人在這個時候是不會說謊的，我也希望我殺錯人了，但是……哈哈，哈哈哈！”
聽著麻五奸邪的笑聲，我暗暗說道：“我要他死！”
當我轉頭的時候，程淵已經下去了，邊走邊說道：“咱們的目的就是要他死，不用你說，也得這麽做。”
我追上程淵的腳步，“大程子，你去哪兒？”
程淵的臉色很難看，剛才的畫麵也觸動到他了，麵無表情的說道：“去賭場。”
我將程淵攔住，“你不想計劃，去賭場幹嘛？”
程淵此時也沒有開玩笑的心情，解釋道：“那個地方魚龍混雜，什麽顏色的人都有，我去買槍。”
我明白了，老電影看過，民國時期，槍戰發生最多的場景，就是賭場。
臨近黃昏，我們找到一家賭檔，在裏麵轉了一會兒，總算物色到幾名看場子的人員，程淵走了過去，冷言冷語說道：“這位大哥，我想買點家夥，有賣嗎？”
幾個看場子的人，上下打量了我們一番，歪著腦袋，笑道：“小哥倆，想買槍啊！要幾分熟的啊！”
我和程淵都知道對方問得是，槍的種類，無奈，我們都是門外漢，根本不知道這些。
程淵顯得很老成，沒有說話，隻是晃了晃自己的口袋，露出“嘩嘩”的響動。
幾個人盯著程淵的口袋，目光發直，“呦！還是個有錢的主兒啊！來，來，來！咱們後邊看貨。”
我們被帶到賭坊的後台，擺著一張桌子，桌子後坐著幾個人，看場子的人說道：“老大，這哥倆想買槍。”
被稱作老大的人，看了我們一眼，“小兄弟，買槍做什麽？”
“殺人！”我搶在程淵前麵，麵無表情的說道。
“啪！”老大一拍桌子，“好!殺人好，我就喜歡你們這種有膽識的年輕人，來人！把家夥都拿上來。”
不一會兒，有人拎著一個布袋子出來，往桌上一倒，“兄弟，挑吧！”
這些老式手槍，雜七雜八，我和程淵一人挑了一把毛瑟式軍用手槍，就是抗戰片中，八路軍最長使用的那種手槍。
我們每人又抓了一大把子彈，問道：“老板，一共多少錢。”
“不多，十塊大洋。”
我知道老板又把我們當成冤大頭了，但程淵也沒有還價，扔了一把銀元在桌子上，帶著我轉身就走。
身後的老大，喊道：“二位兄弟，事成之日，來我這裏幹活吧！待遇保證優厚，考慮一下，哈哈哈！”
出了賭坊的門，我才感覺到這裏的人隻認錢，不認人，知道我們要殺人，也不問問我們殺誰，夠猖狂的。
在趕回去的路上，程淵和我商量著計劃，“確定麻五就在漁人飯店內，在沒問出千惠的秘密之前，是不會換地方的，找到他的房間，二話不說，直接亂槍打死。”
這是程淵的計劃，我有些膽寒，問道：“秦大師說過，麻五不是現世人，幾次交手，秦大師都大敗而歸，就憑咱們兩把手槍，能要他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