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陶學淵的疑問
周雲彤撩撩頭發,鄙夷嗤笑。
“嗬,那也得你有那個膽子才行。”
陶學淵推推鼻梁上架著的眼鏡,眼裏精光一閃。
“隻放這麽一個東西,就能拿到十萬塊,那這東西,肯定是個很重要的東西吧?那要是泄露給了學校,會有什麽樣的損失代價?
你說我要是把它交給風奈會長,跟我的膽子比起來,你又擔不擔得起這個風險呢?你敢拿這麽大的風險來賭我有沒有這個膽子麽?”
周雲彤眉間微凝。
“你捅出去,對你對我都沒什麽好處,這種損人不利己的蠢事,你還是不要想的好,反抗的後果,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陶學淵嘴角揚起一抹嘚瑟笑容。
“所以說,我們之間,是平等的,你別想妄圖掌控我,你手裏攥著我的把柄,同樣,我的手裏也攥有這個東西,你我之間,隻是合作關係。
為了能盡快拿到那十萬塊錢,我也一定會盡快找個合適的時間把事情辦好,你就隻需要等著我結果。”
周雲彤臉色憋紅的難看。
“我可告訴你,一周之內,事情如果辦不好,那十萬塊錢可就沒了,不是我嚇唬你,是對方也給了我時間限製,要求我一周之內把東西放過去,本來我以為你人是在學校裏麵的,隨時能夠把事情給辦了。
可你居然拖拖拉拉的給我弄出這樣的意外,現在居然連學校都進不去了。
這次事情要是辦不好,更多拿錢的機會,可就沒有了,你想不想再有更多賺錢的機會,那可就看你自己怎麽做了。
對方沒了我們,還可以再找其他人來做事,但是我們沒了這個機會,以後可就找不到比這更輕鬆來錢快的活了,你自己好好想想該怎麽做吧,我回去了。”
陶學淵扯住轉身離開的周雲彤,狐疑的問出心裏一直裝著的疑惑。
“等等,那天晚上,是怎麽回事?你慌慌張張的拎著箱子就跑了,要是我沒記錯的話,沂市裏連環命案第一起案件發生的時間,就是在那個晚上吧?
最巧合的是,那第一個被害人就是死在了你跑開的那個老巷子裏,你當時,是不是看到了什麽?為什麽約了我過去,卻又突然離開?”
周雲彤渾身一僵,猛地轉頭瞪著陶學淵。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隻是覺得奇怪,好奇那天你明明約了我,卻又突然慌張離開的舉動,是怎麽回事?”
周雲彤喏喏唇瓣,閃爍其詞。
“什麽怎麽回事,我隻不過是……突然見到了鄰居家的一個姐姐出了事情,一時間慌了神,害怕的跑掉了而已,那麽一副慘兮兮的鬼樣子,哪個女生看了也得被嚇的半死,不跑才怪。”
陶學淵一臉古怪的瞅著周雲彤。
“鄰居家的一個姐姐?你家不是在靜塘茶甸灘嗎?不是跟那個韓旭都是一個地方出來的嗎?怎麽突然你家又變成了那個老巷了?”
周雲彤撩撩眼皮,眼裏波動褪去,平靜下來。
“茶甸灘那邊是我外祖家留下來的房子,沂市的那個老巷子,才是我家。
我爸不在之後,我媽受不了祖父家裏人的排擠,就帶著我去了外祖家那邊生活了,因為我在沂市聖清附中上學的關係,我媽為了照顧我方便,又搬了回來,住了過來。”
陶學淵恍然。
“原來是這麽回事,我說你怎麽會約我在那個老巷子裏見麵呢,原來你家在那裏。
不過,那個出事的被害人,好像也是姓周吧?跟你一個姓啊,你們什麽關係?”
周雲彤別開陶學淵望來的視線,保持鎮定的一臉神色如常。
“出事的那個周家姐姐,是我們家在老巷子裏的一個鄰居家的姐姐,那裏生活的都是周姓一氏人家。
在沂市這邊的老巷區,大多數都是這樣,一個巷裏多是相同姓氏,大多是延續下來的族親後代,至今一直住了幾代的人,都是沒有離開搬遷出去的。
那些少數姓氏不同的,都是租賃或者搬遷、定居過來的外來戶。”
“噢,是這樣啊,你剛才說,你是看到了你那個鄰居姐姐被害的慘相,才會嚇跑的,那害你姐姐的惡鬼呢?你有沒有看到?”
周雲彤情緒突然不穩定的大聲吼一嗓子。
“你問的這是什麽蠢話?我怎麽可能會看到,我要是看到了,我現在還有命站在這裏跟你說話嗎?
那惡鬼可能會放過我嗎?你不知道這惡鬼有多恐怖,害了多少人了嗎?”
陶學淵冷不丁被周雲彤這出其不意的一嗓子吼的一愣,壓根沒想到她會有這麽大的情緒波動。
“我不就是問問嘛,你這麽激動幹什麽?你這反應也太大了吧?”
周雲彤舔舔唇瓣,壓下心裏的躁動,微微蜷成拳的手指有些許顫抖。
“見到過那麽慘的死相,換成你,你不激動?你不後怕?我可是差點就有可能跟那個鄰居家的周姐姐一樣喪命在惡鬼手裏,當時要是我運氣差的堵見了個正著,豈不是就被那惡鬼給害死了?
周姐姐遇害的死亡時間,可是跟我撞見周姐姐慘象的時間差不多一致,這可是足以說明,當時我也是差點就一腳踏進了鬼門關。
隻要一想起來就後怕,你讓我怎麽淡定的下來?”周雲彤說著豆大的淚珠成串滾落,臉色蒼白的撲在陶學淵身上,攬腰緊緊將人抱住,淚臉埋在陶學淵肩膀,渾身顫抖不止。
陶學淵愣了愣,被周雲彤這突如其來的脆弱舉動整的又是一懵——
是、是這樣嗎?
好像……是這樣呢,要是在那麽巧合的時間裏撞上的話,真的就……沒命了。
這麽說來,確實也是差點就有可能喪命在惡鬼手裏了,換成他,他也會後怕。
抬手反抱住小聲啜泣的周雲彤,陶學淵低眸看著小鳥依人的撲在自己懷裏把自己當成慰藉依靠的周雲彤,挑挑眉。
再狡猾奸詐,算計於人,還不是個小女人?
麵對這種事情,還不是會害怕的慌張無措?
輕拍著周雲彤的背,陶學淵眸欲一深,安撫著低聲誘哄。
“雲彤,沒事了,已經過去了,帶我去你那裏。”
埋頭在陶學淵懷裏的周雲彤,嘴角微微勾起,露出抹得逞的笑,心裏驟然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眼底卻是陰霾沉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