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功虧一簣
喝下藥，素心的精神很明顯的好了許多。
“我出去走走看看還有什麽線索。”素心放下手中的藥碗說道。
“恩，也好。”連城讚同點點頭：“剛好我和關飛就去柳府廢墟一趟，看看六子會不會還在那裏。”
“恩，萬事小心！”素心點點頭。
雖然明知道這樣的機會很少，但是隻要有可能就不能放棄！所以，素心也就沒有攔下連城二人。
待三人走後，賴三看了眼賴四：“你在家休養，我去去就來。”
“恩！”賴四點頭。
賴三快步地往遠處跑去，目標不明……
應該還有什麽被漏掉的！隻是到底是哪裏？被忽視掉的地方到底是什麽？
一路上，素心不停地思索著，試圖將心中的那團亂麻給理清。
事情是柳芸做的這已是確定了的事情，可是，她究竟是為了什麽？那柳老爺不是她的父親嗎？為什麽她竟狠心到要殺了他！所以，現在唯一需要調查的就是柳府的秘辛！可是……既是秘辛又有幾個人會知道？
突然，素心眼前一亮。
不是說除了柳芸之外還有人活著的嗎？
好，我就去找他們問一下！作為當事人，她一定會很清楚實情的！
“咳咳！”因為是柳府滅門案中幸存下來的證人，柳夫人被縣令安頓在了縣衙之中。
因為驚嚇，因為心情鬱結，柳夫人本就不是很好的身體愈發的虛弱。
“柳夫人。”素心幹淨利落地將守衛迷暈，緩步走入柳夫人的房間。
“你？芸兒，你沒事吧？”因為素心還是用著雲嫣的臉在外行走，所以柳夫人直覺上就把她當成了不知所蹤的柳芸。
沒錯，就是不知所蹤！
因為聶府解除婚約的事情，更是因為柳芸逃婚的事情讓柳府無顏麵對聶府，所以柳芸被柳老爺驅逐了！而那柳芸也很幹淨利落地離府，並且柳芸搬進聶府的事情更是無意間被聶府下人給隱瞞住了。
芸兒？果然是把我當成是柳芸了嗎？也好，就將錯就錯套出實情吧。雖然手段不算太高明，但是為了聶飛顧不了那麽多了！
“娘親。”素心輕聲喚道。
“芸兒，你沒事就好。”柳夫人欣慰地看著柳芸。
“是的，芸兒沒事，可是為什麽……為什麽我回柳府看到的卻是盡毀的廢墟？”素心慌張地問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那裏會有那麽多的血跡！好嚇人！”
素心將柔弱的、受到驚嚇的模樣表演得淋漓盡致，更是將以往的形象給顛覆了遍！
“柳府……”柳夫人沉默：“被滅門了！”
“啊？”素心捂嘴驚詫地看著柳夫人：“怎麽會這樣？是什麽人做的！他們為什麽要走這麽做！”
柳夫人沒有回答，房間裏變得很靜默。
“不行！我絕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密牢中，六子咬牙地說道：“聶飛哥還等著我去救呢！我絕不能就在這樣認輸！”
六子跑到密牢門口，大力地敲著：“開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喊什麽喊！出去？進了這裏就別想出去！”看守的人不勝其煩地喊道。
“你們這是犯法的！”六子義正言辭地說道。
“法？”看守的人冷笑：“我們就是法！”
“混蛋！”六子眼睛赤紅地瞪著看守的人。
“回去回去！”看守的人從縫隙中伸進一根棍子，不停地敲打著：“再不回去，就打死你！”
六子躲閃著來勢刁鑽的棍影，趁看守人不注意猛地拽住木棍，用力地將它折斷。
“喲！有兩把刷子啊！可惜的是，你的餘生就隻能在入雲閣了，哈哈哈！”看守人眼底閃過一絲讚歎。
“記住，老子一定可以出去的！到那時，老子一定會把你們這所謂的入雲閣給滅了！”六子臉色陰沉地說道。
雖然折斷木棍的動作他做的很瀟灑，但是隻有他知道他的手現在是有多痛！
可惡！我不要待在這裏，我一定要出去！
“別白費力氣了，若是能夠出去，我早就出去了。”那個在暗處默默觀察六子的人出來了。
“你是誰？”六子疑惑地看向發聲處。
他的樣子並不像其他人，同樣是很俊美，但是卻沒那股柔弱的感覺！更重要的是，她沒哭！在這樣危險的境地，他竟然沒哭！那麽，是不是他也不甘心呢！
“卓少飛！你呢？”
“諸葛天明！”六子回答。
這還是第一次聽說六子的真名呢，若是素心知道了肯定會大鬧的吧。
“果然不在這裏了。”連城皺眉。
“不僅如此，那幾個女人也不在了。”關飛點頭。
“看來這裏已經沒有她們要等的人了！”連城思索著。
“那她們會去了哪裏？”
“這已不是我們所能猜測的事情了。”
“先去聶府找聶叔吧，看看他有什麽線索。”
“恩！”關飛點頭。
看來，少爺真的是長大了。大少爺應該可以放心了……
“是你嗎？”柳夫人悠悠地開口道。
“啊？”素心不解。
“柳府被滅門的事情，是你做的嗎？”柳夫人看著素心的眼睛問道。
素心眼睛一抽。
原來不僅是我們這樣猜測，就是柳家自己人也是這樣猜測的。
“娘親，你在說什麽？怎麽可能是我呢？”素心擺手說道。
“你還是恨著我們呀。”柳夫人歎息。
素心皺眉。
果然柳府裏有著外人所不知道的秘辛！
恨？是為了誰？
“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麽意思？芸兒為什麽要恨你們？你們不是芸兒的父母嗎？”感覺到真相就在眼前，素心接著問道。
回答！快些回答！
“什麽人！”可是，就在此時，外麵響起了一陣騷動。
“不好！有刺客！”
“快！別讓她逃了！”
“可惡！”素心低咒出聲。
就差一點！就差一點她就會說出來了！你們不是總是最遲才出現的嗎？為什麽你們就不能晚一會兒再出來呢？
“哈！快！快去保護證人！別讓她傷害到證人！”
“是！”
現在也顧不得繼續套話，素心快速地跑到窗戶邊，手腳靈活地跳下窗戶。
“啊！芸兒!”此情此景，讓柳夫人不由地驚呼出聲。
素心回頭看了眼柳夫人。
可惡！功虧一簣！也明白已經錯過了最佳的問話時機，懂的取舍的素心立刻離開了府衙。
“柳夫人，你沒事吧？”
柳夫人柔弱地搖搖頭：“我沒事。”
眼睛在房間裏搜尋了一番，並沒有看到人影。
看來，那刺客還沒能采取行動。
“加強防衛！”
“是！”
“……以上便是他們分析出來的線索。”賴三跪在地上匯報著。
坐在上座的人輕搖玉扇，閉眼養神。
沒想到他們比孤想象中還要聰明，竟然能夠想到這點。
“你剛才說了素心？”禦溪風問道。
“是。”賴三點頭。
“她出現了。”禦溪風皺眉。
據說這位素心還是那位的徒弟，看來得走上一遭了。
“你還有什麽沒有說？”重樓嚴肅地問道。
賴三想了想：“那素心似乎會易容術，而且技術還很高強！”
禦溪風點點頭：“這是自然！”
那位最厲害的除了醫術，便是易容已經輕功了！
“所以我懷疑，之前的那張臉也並不是她的真正相貌！”賴三語氣肯定地說道。
“也？”
“是的，屬下遇上她的時候她正頂著柳芸的臉！”
“柳芸的臉？難不成是……她！”禦溪風驚愕地自言自語道。
頂著柳芸的臉，那麽……就是雲嫣！重樓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沒想到啊！”禦溪風苦笑：“姑姑啊姑姑，你這是教出了一個怎樣的徒弟呀！”
“一個與她性格相似的徒弟！”諸葛斌笑道。
“諸葛老先生，您來了。”禦溪風起身說道。
“大人！”重樓是諸葛斌一手調教出來的，所以對於重樓來說諸葛斌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
“聶叔？”連城躲在窗戶下小聲地喊道。
聽到動靜地聶叔回過身，看到的是兩個並不認識的人：“你們是誰？”
“是我，連城！”連城小聲說道。
“連公子？”聶叔愕然地看向連城。
“恩！”連城點頭。
“你們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聶叔不解地問道。
“沒辦法，被人追殺！”連城無奈地回答。
“追殺？”
“恩！據我們推測，將柳府滅門的很有可能是柳芸！”關飛點頭。
“柳芸？”聶叔皺眉。
這倒是跟自己的推測不謀而合！
“你們從何而知！”
“柳芸的那個丫鬟正是當日在我們送聶飛回雲州途中刺殺我們的人！”連城不懂得修飾，直接就將實情說出。
“什麽！” 聶叔驚呼：“那柳芸竟然曾經派人刺殺過少爺！”
“恩！”
“她是欺我聶府無人嗎？”聶叔目光陰沉地說道。
“現在就是線索不夠，構不成證據！否則哪還有她蹦躂的時候！”連城冷笑。
像她那樣的蛇蠍女人何須憐惜！
看來……我得重出江湖了！聶叔暗自思量著。
“我需要出去一趟，幫我坐鎮聶府！”聶叔目光誠摯地看著連城。
“啊？坐鎮聶府？”連城驚愕地看著聶叔：“聶叔，你別開玩笑了！”
“我沒有開玩笑！”聶叔嚴肅地說道：“這件事情我必須親自去辦，但是聶府又不能沒人管著，你們又是少爺的好友，希望你們不要拒絕！”
怎麽辦？連城求助似的看向關飛。
關飛想了想：“我們可以暫時幫忙，但是……”
“請說。”
“聶叔，你一定要活著回來！”關飛認真地說道。
好敏銳的感知能力！
聶叔輕笑：“老奴還沒能看到少爺成親，自然會竭力保全自己！”
“恩！”關飛點頭。
“我們合作！”卓少雲淡淡地看向六子輕聲說道。
六子皺眉：“我能信你嗎？”
“在這樣的情況下，你除了信我還能信誰？”卓少雲指了指那些不停地在嚶嚶哭泣的少年：“他們嗎？隻會哭能成什麽大事！”
“若是能夠出去，我們自然會幫忙！”又是一個不甘於被困在這裏的人！
“好！”六子點頭。
於是，逃離入雲閣同盟暫時就成立了！鼓掌……
“少宮主，現在要怎麽辦？”白依恭敬地問道。
“哼！”柳芸冷哼：“留下他們了嗎？”
“是的，”白依點頭：“白雪她們親眼見到縣令將柳氏夫婦帶進了府衙看守著。”
“好！”柳芸滿意地點點頭：“先別讓他們死！”
“是！”白依點頭：“主子，要不要讓”白冰他們來看一下你的臉。
柳芸皺眉：“讓她們進來！”
這臉上的傷不治也不是辦法！
“是！”
白依將白冰叫了進來，柳芸緩緩地摘去麵紗……
這……這傷為何如此嚴重？主子不是有用過生肌玉膚膏的嗎？
“主子，你的臉怎麽會在這樣！”白依、白冰驚詫地叫道。
柳芸皺眉：“廢話少問！”
“是！”即使心裏實在是很好奇，但此時絕不是可以八卦的好時機！先治好少宮主再說，而且這樣的嚴重決不能再拖了！
白冰細細地檢查著，眼睛越睜越大。
怎麽會是這樣？
“怎麽樣？”
“這是毒！而且很刁鑽，從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