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驚人訊息
阿生害怕地直發抖，唯恐眼前的刺客呼一時手抖不小心劃傷自己。
“說還是不說！”重樓的耐心有限，尤其心中實在是不放心自家主子的安全，所以用了最直接的逼問方式。
“怎麽樣？願意配合的話就猛眨眼睛！”
話音剛落，阿生的眼睛就如同羊癲瘋了一般，不停地眨著。
哼，還真是一個怕死的人呢！看來得好好地跟聶飛建議下，若是整個聶府下人都僅僅隻是這樣的膽量，這個聶府又如何能夠在沉霧國鼎立不倒？
我不是敵人，但若是來的人是對手派來的呢？而且，聶府的防衛也太鬆了點，僅僅是翻了個牆頭便混進府了！防衛能力實在太差！別院的三分之一都不及！
這人是敵是友？若是敵人為什麽僅僅隻是問那房間裏住的是誰？若是朋友，為什麽又是這番打扮？
重樓在心裏吐槽的同時，阿生也在打量著他。
一襲黑衣，而且還學著那些盜賊一般蒙著麵。這樣的穿著打扮，十足是一個宵小之輩。
嗯……是來聶府行竊而後機緣地來到了這個院落，聽到裏麵女子聲音，所以動了什麽別樣的心思？這個可能性也不是沒有的！
嗯……反正那柳家大小姐已經和我家少爺沒了幹係，而且她那丫鬟的脾氣是那樣的盛氣淩人。所謂有其仆必有其主，那柳芸的性子必然也不是很好的。
哼，就這麽辦！
當初竟然敢逃婚，如今又竟敢這樣理所當然地住進聶府作威作福，真當我們聶府的人是軟柿子嗎？我家少爺脾氣好，不跟你計較，但是……我們這些下人可沒那麽多的顧忌！
“裏麵住的是柳芸！”阿生輕聲地說道。
好伐，他對那柳芸最起碼的禮貌都懶得有了。直呼其名，這該是怎樣的怨憤呢！
阿泉他們說過，雖然那位雲姑娘很鬧人，但絕對是比不上柳芸在這聶府的被嫌指數！
柳芸？
“你說是柳芸！”重樓一愣。
怎麽會真的是柳芸？她不是在別院的嗎？
“柳家大小姐，柳芸？”重樓冷漠地問道。
“是的，就是那個膽敢逃婚的柳芸！”阿生咬牙說道。
逃婚？這事我知道，主子曾經讓我調查過。那麽……那裏麵的真的是柳芸？可是她為什麽要搬進聶府住？她不是已經和聶飛解除關係了嗎？這到底是為了什麽？
突如其來的訊息，讓重樓感覺腦筋有開始打結了。
“你說那裏麵的好似柳家大小姐？是我心中認為的那個？”重樓追問。
“這是自然！就是與我家少爺曾經有過婚約的那位！”阿生咬牙說道。
阿生提起柳芸的樣子十分的凶惡，好似彼此間有著深仇大恨一般！這倒又提起重樓的為數很少的興趣了！
那柳芸應該不會是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情了吧？可是……重樓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阿生，發現他僅僅是聶府裏最普通的一個下人，不禁對自己的想法有些失笑，柳芸那樣的人怎麽會浪費時間在這樣的一個小小的仆人身上？她的心可是很大的！不然也不會設下那樣的一個局來！
嗯……當初她逃婚出去……嗯？逃婚！莫非是因為……那件事情？
嗯，很有可能！
“你為什麽那麽恨她？她可是差點就成為你們的女主人的……”
“哼！那樣的女主人情願不要！”阿生憤怒地打斷了重樓的話：“一個不會為自己夫家著想的女主人，要了何用！既然不想嫁，為什麽當初還要答應？答應了又要逃？哼！我們少爺可以原諒她，我們這些下人可不行！原以為少爺就這樣光棍過一輩子了，可是因為她！少爺好不容易才有一個想要娶的人，而她卻那樣的傷害少爺！她以為她是誰？天上的仙女？哼！比起她，我倒覺得那個跟她長得很像的雲姑娘更有資格當聶府的主母！”
來了！
嗬柳芸長得極像的雲姑娘！難道那個被主子路上撿到的是雲姑娘而不是柳芸？
“那個雲姑娘現在在哪裏？”感覺到很快就會接近真相的重樓很難得的激動了。
“嗨！”阿生歎氣：“你從外麵進來應該也有發現在城裏很多的街道都有和我穿的很像的人不停地找尋著什麽，對吧？”
重樓點點頭。
聶府的仆人、丫鬟以及管家的服裝都是特定的，並且此習慣也沿用到了聶府的各個酒樓、商號之中，這是別人家所沒有想到的！並且，自家主子又是聶飛的好友，對於聶府商號的習慣自然有問過的。而自己身為主子的第一暗衛，跟在後麵的機會更是很多！所以，對於原因重樓也是清楚一點的。
“那些都是少爺派出去尋找雲姑娘的！”阿生歎氣：“那些兄弟都已經在外麵找了一天一夜了！可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唉！苦了我們少爺了，好好的一間畫室竟被她給毀得七零八落。”
重樓皺眉。
果然，那雲姑娘並不在聶府！但，線索還不夠！
“那雲姑娘是不是受傷了？”重樓想起了別院裏的那位的身體狀況，急忙問道。
“咦？你是怎麽知道的？”阿生一臉意外地看向重樓，不明白她為什麽會知道這件事。
“那個……都找了那麽久了還把找人的重心放在城內，自然因為是那個人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的原因了。”重樓不太自然地說道。
“哦，你是因為這個猜到的啊！你好聰明！”阿生崇拜地看著重樓。
“額……嗬嗬。”重樓幹笑。
這是怎樣的眼神？難道我在不知不覺間又添了……那啥……粉絲？有些不知所措呢，這個還是暗部以外的孩子！那要怎麽做？像以往那樣冷眼嚇退？好像……從開始到現在我都是冷眼以對的，為什麽他還……難道是遇到了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了？
“大哥，你是什麽人啊？是劫富濟貧的盜賊麽？”阿生眼睛閃亮亮地問道。
“我是……我是誰還需要跟你匯報？你與我躺下吧！”重樓怒吼。
用掌力將阿生敲暈，重樓後怕地拍了拍胸口。
差一點就暴露了！這小子還真是不一般，在那樣的情況下還不忘套我的話！哼，看不出來那聶飛還真的挺會調教人的！
不過……知道了別院的那位不是柳芸，更不知道她是敵還是友，主子那必須盡快地趕回去！重樓眼神淩厲地越牆而出，而那個被他打暈的倒黴鬼，他也不想再去理會了。就這樣阿生在那個假山昏睡了將近半天，直到那聶叔感覺身前好像少了些什麽，大家才發覺平常最鬧的阿生不見了……
唉，可憐的阿生孩子，你怎麽這麽慘滴？
“主子！”因為擔心禦溪風的安危，重樓可說是快馬又加鞭地從聶府王別院趕去。趕到後有馬不停蹄地衝向禦溪風平常待得最久的書房，也顧不上禮節了直接就推門而進。
“嗯？”重樓這樣的舉動嚇得正在發呆的禦溪風一跳，發覺來人是重樓，禦溪風沒好氣地說道：“你搞什麽！嚇了孤一跳！”
“主子，你沒事吧？”重樓關切地問道。
“孤能有什麽事！”禦溪風翻了個白眼：“你以為被暗部各高手裏三層外三層地防護著的別院會有什麽危險？”
“沒事就好。”重樓鬆了一口氣。
“說吧，怎麽回事？”禦溪風慵懶地靠在椅背似笑非笑地問道。
這重樓很少會有這麽失控的時候，一定是有什麽事情讓他也掌握不了了！
“那人不是柳芸！”重樓想了想措辭說道。
禦溪風眼神一沉：“是啊，不是柳芸而是雲嫣！”
“主子你也知道了？”重樓意外地看著禦溪風。
“不僅僅孤知道，翠兒、李老都有聽到！”禦溪風點頭。
“那我們……”
“你調查出什麽了？她什麽身份！從何而來？”禦溪風沉著地問道。
“她姓雲名嫣，從聶府出來，並且還是那柳芸的小妹！”重樓簡明扼要地述說著。
“從聶府出來？她和聶飛是什麽關係？”禦溪風眯眼問道。
“這個……”忘記問了！都是那個家夥害的！這樣有失水準的事情怎麽會是我做出來的？我可是第一暗衛呀！
“沒問出來？”禦溪風挑眉。
“嗯……聶飛正在派人在街道上找她！”重樓想起了那街頭上不停往來的隊伍，皺眉將這件事情說了出來：“從昨天就開始找了，屬下懷疑她在聶府拿了什麽。”
“可有什麽依據？”
“聶飛的畫室被她毀了！”
禦溪風皺眉。
區區一間畫室而已，又能說明什麽！
“會毀了那裏，說明那裏有著令她厭惡的東西存在！”
“這隻是你的猜測罷了！我要知道的是她和聶飛的關係，不是這些似是而非的猜想！”
禦溪風煩躁地喝了口茶：“你說她是柳芸的小妹？”
“聶府的下人是這麽說的！”
“這樣啊……”禦溪風沉吟：“孤不是讓你去查柳芸的近況的嗎？誰讓你去查雲嫣了！”
“柳芸近日搬進了聶府！”
“啥？他們不是解除婚約了嗎？”禦溪風意外地放下茶杯。
“屬下原本隻是好奇那聶府為何會做出這樣尋人的大動作，所以就潛進聶府探了探。剛好跟著一個丫鬟來到餓了柳芸暫居的別院，找了個人問了下，說那人真是柳家大小姐。而那些在外不停地搜尋著的是雲嫣！”無法，重樓隻好將此次出去的行蹤略微地匯報了一下：“屬下聽聞這一消息，因為擔心主子的安危，故而快馬加鞭地趕了回來！”
“唉！”禦溪風皺著眉頭聽重樓說完：“你對那些暗衛就那麽不放心？”
“雲嫣來曆不明，屬下自然要小心一點！”重樓恭敬地說道。
“你呀！她還受者傷呢！”禦溪風歎息。
“那又如何，若是她是從聶飛手下逃掉的，那麽不是更加的恐怖嗎？聶飛的能力，主子還不清楚嗎？”重樓不同意地說道：“主子的安危就是應該放在第一位，主子是沉霧國的希望，絕不能馬虎大意！不是屬下對其他暗衛不放心，而是主子太重要！”
禦溪風一愣。
“為了沉霧國，主子一定要保重好身體！”
重樓的嚴謹態度已經讓禦溪風幾乎無語。
罷了，這才是他！就是因為他這樣的性子，孤才將他留下的啊！
“走！去聶府走一趟！”禦溪風起身說道。
“是！”沒有問為什麽，重樓還是那樣無條件地接受禦溪風的吩咐，就如同剛才那個與禦溪風爭執的重樓消失了一般。
“為了你，我會保重好自己！”錯身而過之時，禦溪風用隻有重樓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
重樓一愣，少頃，嘴角輕輕地劃出一道淺淺的笑痕。
主子，你這是在對我做保證嗎？那你可一定要說話算話哦！
不過……主子你現在去聶府是為了什麽？是去找聶飛還是……柳芸？
重樓細不可聞地輕歎一聲。
嘴裏說著會保重好自己，可是行為上又與之相反！現在去聶府，你到底安的是什麽心？屬下是越來越搞不懂你在想什麽了！柳芸的一切幾乎成謎，難道你就不能收斂收斂你的好奇心？不要再去趟他們的渾水了！
“重樓。”禦溪風輕輕地喚道。
“主子有何吩咐？”
“孤不甘心！”
“啊？”重樓不解。
“孤對柳芸有意思。”
重樓頹然，這個是人都看得出來！
“但是她卻是聶飛的逃婚妻子，是孤的兄弟的妻子！”禦溪風咬牙。
“他們已經解除婚約了。”重樓一板一眼地說道。
“嗬！柳芸是有計劃的接近孤，你是專業的，自然看得很清楚。”禦溪風苦笑。
重樓沉默。
“從她答應聶飛的求婚到最後遭遇山賊遇上孤的攆駕，一係列的事情都是精心策劃好的。”禦溪風斂眉：“她這麽做究竟是為了什麽？為了地位？還是複仇？對聶飛複仇？而孤僅僅隻是她複仇道路上的一個墊腳石罷了！”
重樓心頭一震。
主子說的又何嚐不是暗部內部分析出來的結果。那柳芸的所作所為無不指向那聶飛，聶飛到底是怎麽招惹她了！
“主子，若是喜歡，何不放手一搏！”重樓漠然地說道：“情愛之事屬下不懂，但既然想得到，為什麽要放棄！更何況她已無主！聶飛常說：萬事皆有可能！不喜歡不要緊，我喜歡就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