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下山，歸家
“娘子？”正在與食物做奮鬥的聶飛感覺到一旁的人兒情緒有些不對，疑惑地抬起頭茫然地看著有一下沒一下啃著野果的素心。
“啊？”素心茫然地抬頭。
“娘子，你怎麽了？”聶飛疑惑地問道。
“我沒事。”素心搖頭。
“哦。”聶飛皺眉，似乎是不太相信她說的話。
“你……真的不記得你叫什麽了嗎？”許久，素心小心地問道，那小心翼翼的摸樣就好像很怕他會因為自己的這句問話而難過似的，
“我記得啊！”這個回答倒是讓素心有些詫異。
“你記得為什麽剛才還說不記得！”素心怒問。
“我叫聶飛，這不是你告訴我的嗎？”聶飛可憐兮兮地看著發怒的素心，不明白為什麽她會突然不高興。
“啊？”素心愣愣地看著聶飛，腦子有些打結一時有點轉不過彎的感覺。
為什麽這麽說？素心感覺腦子有點不夠用了，或者說根本就跟不上聶飛的思路。
“剛才飛飛沒想起來叫什麽，是娘子告訴我叫聶飛的。”聶飛眨巴著眼睛無辜地說道。
素心有些糾結地看著聶飛，越看越覺得聶飛這丫的是在裝失憶。可是，自己也沒什麽是值得他這個雲州首富好謀劃的。
“你……你還記得柳芸嗎？”素心咬了咬唇小心地問道。
“柳芸？”聶飛皺眉：“不記得，她是誰？是娘子的姐妹嗎？”
“姐妹？請不要把我跟那個蛇蠍女人相提並論！那是對我的侮辱！”素心重重地將手中的果子扔在地上，咬牙說道。
素心這個樣子，說實在的聶飛壓根就沒有想到。原以為能從她口中出來的不是好朋友就應該是好姐妹的。這樣的咬牙切齒，那人是對娘子做了什麽嗎？聶飛暗暗決定以後如果有機會見到這個叫柳芸的女人一定不要給他好臉色，娘子大人討厭的人飛飛堅決討厭，並且還要封殺！額……封殺是什麽意思？聶飛疑惑地思索著那個腦海中突然冒出的詞匯是什麽意思時候，素心同樣眼神複雜地看著聶飛。
真的……失憶了嗎？連她都不記得了？她不是你最愛的人嗎？怎麽就忘記了呢？
忘記就忘記了，這不是正好你頂上嘛！他失憶，並且就隻記得你，多好的上位機會啊！好好把握哦！身後有這黑色翅膀，頭上還長了根惡魔之角的袖珍版素心陰笑道。
不行！這是不道德的！即使他失憶了，但是他的娘子還是那個叫柳芸的，即使她很可惡，但也不可以搶別人的人啊！又一個袖珍版的素心！不過這個渾身雪白，就連身後的翅膀也是雪白雪白的。全身氣質十足的就是一個小神棍，恩，姑且就稱呼他天使素心吧，
切！和他拜堂的可不是那個叫柳芸的女人，是我們好不好？惡魔素心不滿地說道。
那隻是權宜之計！天使素心皺眉說道。
就是你膽小！那麽不懂得珍惜的女人，這聶飛配她可惜了！惡魔冷冷地說道。
才不是，這是道德問題！天使素心不滿地反駁道。
那你是說我沒道德嗎？惡魔素心不爽地瞪著天使素心。
由此，關於道德問題天使素心與惡魔素心開始了熱烈的討論。但是她們忘了，忘了是不是有人願意聽這場學術辯論賽。
“都給我閉嘴！”突然，素心一聲大吼。天使與惡魔同時消失，聶飛也被嚇得哆嗦了一下。
“飛飛沒有說話啊。”聶飛無比無辜，無比可憐地看著素心。
素心轉頭看了看四周：“沒事，不是說你，你繼續吃！”
“哦。”聶飛諾諾地應道。
該死！居然產生幻覺了！不，應該是自己居然也像那些腦殘偶像劇裏麵的女豬腳那樣精神分裂了？尼瑪，真不是一般的坑！姐不是那些個腦殘豬腳，姐很冷靜很淡定的！
“聶飛，明天我送你回家！”素心沒好氣地說道。
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失憶，出於人道主義把你送回家總不會錯！順便再把診金給收了，不然可不就虧了嘛。虧本生意姐向來不做！
“回家？”聶飛疑惑地看著素心，樣子十分的迷糊。
“對！回家！”素心點頭。
“你會一直陪著我對嗎？”聶飛看著素心，眼底有說不清的感情存在。
素心沒有回答。
許久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聶飛心裏有些發急。連忙將手中的食物丟到一邊，也不顧身上的傷，一把抓住素心的手臂：“你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
“我……”素心張嘴欲拒絕，但看到聶飛這副小心翼翼的模樣，拒絕的話卻怎麽也說不出了。
“跟我講，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嗎？”聶飛緊緊地盯著素心的眼睛，不讓她逃避分毫。
“我……”看著聶飛這副摸樣，素心心軟了。
“娘子……”聶飛張眼欲哭，心裏有說不清的沮喪。
“你乖的話我就不走。”素心一時心軟這樣回答說。
聞言，聶飛張大了眼睛，似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
“我說真的哦，若是你乖的話我就在你身邊多待一陣。若是不乖，人一送到我便離開。”素心點頭意有所指地說著。
“好，我乖！飛飛會乖乖的，不搗亂。”聶飛重重地點頭。
看到他如此的乖巧，素心更加的糾結了。若到時候他還是沒有恢複記憶怎麽辦？難道我還真的得在聶飛長住嗎？即使他願意，我也不反對，但總有人會說閑話的吧。
怎麽辦才好？素心皺眉。
村裏還是那樣該幹農活的幹農活，該做家務的做家務。隻不過這幾天在村頭總是會看到幾個老人悲傷地看著村外，每當有人經過的時候，他們眼睛總會一亮，那樣的神色就如同在等待久未歸家的家人一般。
這就是李村這三天的真是寫照，這一切都是從素心那天負氣離開村子時開始發生的。
三個月的朝夕相處讓李村的眾人都忘了素心原本隻是一個過路人，因為一時心善才留了下來一直到三天前。雖然素心的離開曾經村子裏的人也有料想到，那樣的妙人呢就這樣留在李村那是對她的埋沒。或許她離開了也是好的，幾個與素心很是要好的老人隻要一想起她，均紛紛垂淚。
再也見不到她了嗎？那個快樂的小神醫，雖然醜顏卻總是笑著的神醫……
而此時，站在山腳下的素心很是糾結要不要進村。
就要離開了，不知道李叔他們的病有沒有好呢，身子有沒有康複？唉，真的放不下啊！
“娘子，我們要進村子嗎？”聶飛疑惑地看著在那發呆的素心。
“我正在考慮中。”
“那裏麵有娘子在意的人吧。”聶飛眨巴著眼睛說道。
“什麽呀，那裏麵有我的幾個病人，有點放心不下而已。”對於聶飛的措辭素心已經無力吐槽了，就如同他喊娘子一般，煩是煩不過他的啦，我無視總可以了吧。
“病人？想我這樣的嗎？聶飛指了指因為衣服破損而露在外麵的繃帶說道。
“當然不是，你的是外傷，而他們是積勞成疾，算是內傷的一種。”素心解釋道。
“哦。”聶飛歪著腦袋：“雖然我沒有聽懂，但是既然是病人，而娘子又會治病為什麽不進去呢？我想他們應該和我一樣都是娘子的病人吧。”
素心沉默。
他說的對！既然擔心他們的病我為什麽還要過門不入？更何況，聶飛也需要一套衣物，就這樣讓他啟程，沒幾天也要生病那樣可就得不償失了。
“走，我們進去。”想通了個中關節，素心緊皺的眉頭也鬆開了。
遠遠地看到走來的身影，等在村口的眾人欣喜地哭了。
是她，她回來了！
“李叔，你身體還沒好怎麽可以站在風口吹風？還不趕緊回去休息。”這樣的口吻，這樣的囑咐除了她還會有誰？
“素心姑娘，你回來了。”憋了好久，李叔也隻是說出了這麽一句很平常的話，但不可否認的這是眾人的心聲。
“恩。”素心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