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不翼而飛的守宮砂【三】
他一把將她放開,舉手抹抹嘴唇,輕蔑地說:“淡而無味,就像清水,看來,王妃還不怎麽懂得取悅本王。”
他有些不屑的坐起來,低沉的說道:“看來,本王得好好地教教你。”
“戰天麟,你敢碰我,我會讓你好看——”輕語無力地低吼著,就像一隻隨時就要撲上來將敵人狠狠咬一口的小貓咪。
“別忘了,你是本王的麟王妃,禦賜麟王妃。”戰天麟勾唇,邪魅的笑了笑。
他說著,一把扣住了她小小的後腦勺,手指深深地插進她如雲的秀發之中,火熱的舌頭靈蛇一般探進了她櫻桃小口中,瞬間席卷了兩個人的神經。碧蓮閣內香霧繚繞,帶著靡醉的氣息。輕語被戰天麟抱在懷裏,感覺自己的身體馬上就要融化掉了,腦海中一陣空白。
戰天麟邪魅的笑笑,伸出手指輕輕地撫觸她柔軟的紅唇,輕輕地摩挲,須臾之間,滑下了她的鎖骨。
輕語的身子微微一顫,反手就要將他從自己身上打開。
戰天麟邪魅的看著輕語,就像一個痞子,唇邊挑著一抹譏笑,修長的手指緩緩地下滑,輕語隻覺得胸口瞬間一陣冰涼,一股危險的電流瞬間湧上大腦,她雙眼猛地睜大,身子刹那間恢複了清朗,狠戾的神色一閃而過,張開潔白的牙齒就那樣狠狠地咬下去。
戰天麟低吟一聲,觸電般鬆開輕語,涼薄的嘴唇鮮血淋淋。
輕語暗暗地後退一步,手伸了出去,做了一個自由搏擊的起手式。戰天麟冷哼一聲,就一把撈向她纖細的腰肢。刹那間,輕語嬌小的身影猛地一晃,一個利落標準的上步橫踢接連一個單飛踢,手掌扣住戰天麟的手腕,反身鎖臂,過肩後仰,隻聽得咚的一聲,他修長的身軀轟然掉在了地上。
戰天麟還沒來得及從地上爬起來,房間緊閉的大門被人撞開,簾子被守在外麵的護衛拉開,十來個神色慌張的紫衣衛闖了進來。
他們還沒來得及撲上來要捉拿闖進房間的刺客,下一秒,那些紫衣衛突然十萬分後悔自己的老娘為什麽沒有將自己生成個瞎子,看著他們擁戴的昊月國戰神麟王殿下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而那個嬌小的王妃站在他的身邊,還保持著過肩摔的搏擊姿勢,再不明白事情就是天字號第一傻子。
然而,未等他們撲上去,就聽戰天麟怒氣衝天的怒斥道:“誰叫你們進來的,都給我滾出去。”
紫衣衛悻悻的的趕快隱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號稱昊月國的戰神,沒想到隻有這兩下子。”蕭輕語無所謂的撇撇嘴,漂亮的眉梢微微一挑。
戰天麟大怒,從地上爬起來,就向她衝去。輕語看著他的來路,陡然飛身而起,一個邊路側踢,正勾住他的腳踝處,猛地一發力,戰天麟就砰地一聲,又重重地倒在了地上。轟然巨響,登時整個碧蓮閣似乎都跟著顫抖了一下。
碧蓮閣外的紫衣衛不禁麵麵相覷,交頭接耳,他們在猜測這一次該是誰被打趴在地上。“王妃的武功盡管稍遜殿下一籌,可是殿下身受重傷,恐怕——”他們剛剛闖進碧蓮閣中正好看到戰天麟被蕭輕語摔倒在地上,於是紛紛隻是點頭,心中已經了然,但是看到在一邊碧蓮亭中坐著的蔡尚東的時候,又不好說。
一個紫衣衛“真是奇怪,以前,殿下和王妃打都是刀劍相拚,攪得整個王府風雨突變,這一次怎麽換成了在房中近身搏擊?”
又一個紫衣衛笑著說:“他們在王府鬥了一年了,也該換換方式了。不過,也不知道麟王妃剛剛用的是什麽招數?殿下竟然吃了那麽大的虧。”
旁邊的紫衣衛連忙看看四周,神情嚴肅地說道:“以前殿下和王妃刀劍相拚,每次都是殿下占上風,這一次,殿下在王妃那裏吃了那麽大的虧,還被我們闖進去看到,殿下必定要秋後算賬,你們還說。”
“王妃真的不愧是中原第一女俠——”紫衣衛喋喋不休的讚歎著。
要是他們的這一番話進入戰天麟的耳朵,他堂堂昊月國的戰神恐怕要氣破肚皮吧。
房間裏,戰天麟被第二次打趴在地上,氣得臉色發白,從地上爬起來,不折不撓的又衝上來。
“還來呀——”輕語後退半步,半弓著身子,驀地一個旋身雙飛踢,將戰天麟踢出去,還沒有等他倒下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借力一掰,戰天麟就呈一個詭異的姿勢倒在了她的腳下。
戰天麟一個鶴子翻身站起來,眼中全是憤怒,低聲咆哮道:“倘若王妃不能取悅本王,那麽你的父親或者兄長就會有損傷,本王可不能保證在激怒之下能夠保全他們,王妃還是莫要反抗,好好地履行一個做妻子的責任,莫要本王失望,你莫要忘了,你是本王的麟王妃,是本王的妻子。”
她靜靜地的閉上了眼睛,唇齒之間憤恨的說著:“卑鄙。”
該來的總會要來的,躲也是躲不過的。耳邊,再一次響起纖塵說的話:“他就是若白!總有一天他會成為你的若白,但是,如果你放棄的話,他就會死去,而且會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這個世界從此再也沒有若白,你和若白那些美好的記憶都會隨風消散,他會從你的記憶中被人剜去,所以,想要怎麽樣,全在你的一念之間,還望你三思而行。”
戰天麟掰過她的香肩,使她不得不正麵對他。他壓製著怒火,低吼:“把眼睛睜開,別忘了,我是你夫君,想天下不知道有多少女子等著我的榮寵,等著成為本王的嬌妻侍妾,本王都不屑一顧,本王今日寵幸你,那個不是你一直想要的麽?”
她嗯嗯的用力想要掰開他的手,他低眉警告她,“蕭輕語,你真是不知好歹。睜開眼睛,看著我。”
她依然穩如泰山,不為所動。
戰天麟微微眯著眼睛,輕輕點點頭,強行的將她摁倒在床上,整個人欺壓上來,將她的雙手舉過頭頂,用最直接最野蠻的方式宣泄著心中的憤恨。
輕語嚇壞了,她還沒有準備好要將自己交給他。隻是,身體卻在開始迎合他。她為自己感到可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