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 修仙（8）
他們的聲音逐漸遠去，原地隻剩下兩個人在這空蕩的樹林裏昏迷著。
清靈宗。
最高的一處山峰之上，白霧彌漫，襯得山間仙氣繚繞。
柳沐寒帶，著慕唯來到此處的時候，正於山峰之間打坐的老祖宗便緩緩睜開了雙眼。
“回來了？”
柳沐寒點點頭，恭敬的對他行了個禮，關心的問道，“老祖宗，您的身體怎麽樣了？”
老祖宗平靜的開口說道，“挺好的，這把老骨頭能活到現在便已經知足了。”
柳沐寒眼眸微垂，臉上有些沉重，“老祖宗你別這麽說，我相信──”
“好了！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估計是很難突破了，這是命數！”老祖宗打斷柳沐寒想要說的話，灑脫的說道。
十幾年前，他便感覺自己大限已到，是柳沐寒一直不願相信，拿他空間戒指裏的靈果給自己續命。
老祖宗說完後，看向站在柳沐寒旁邊的慕唯，臉上柔和了很多。
“沐寒啊，不給老祖宗介紹一下你身邊這小丫頭嗎？”
柳沐寒笑了笑，拉著慕唯對老祖宗說道，“老祖宗，她是慕唯。是我在魔獸之淵遇到的。”
“魔獸之淵……”老祖宗低頭呢喃了一句。
柳沐寒對老祖宗的反應有些好奇，他好像對自己為什麽會去魔獸之淵沒有一絲疑問。
柳沐寒想了想，還是皺著眉頭開口問道，“老祖宗早就知道我會掉下魔獸之淵嗎？”
老祖宗對劉慕寒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道，“在你離開清靈宗不久，我大概便算到你這次會有大劫，但具體是什麽，我並不知道。”
柳沐寒垂眸，最後還是決定把發生的事告訴老祖宗。
“什麽？！他們居然敢廢你的靈根！”老祖宗驚訝了一瞬，隨後歎了口氣，“這其中估計少不了你師父的算計。為了修複靈根，你受了不少苦吧？”
“我沒事！”柳沐寒淡淡的應道。
“還好，還好你這次平安回來了！之後你的修煉之路將不會再有大的磨難。”
老祖宗說完之後，再次看向慕唯，眉頭逐漸蹙起。
慕唯被他看的不舒服，實在是忍不住說道，“喂，你幹嘛一直看著我？要不是看在柳哥哥的麵子上，你再這樣我就要揍你了！”
實在是慕唯可愛的小臉皺著，雙眸怒瞪著老祖宗的樣子，沒有絲毫威脅力，反倒惹的，老祖宗開懷大笑。
“雖然名義上沐寒叫我老祖宗，但其實我算是他的師父。你要是揍了我，小心你的柳哥哥不理你了哦！”
或許是獨自呆在這裏太久了，倒是多了一絲沉寂冷清。
現在見著慕唯這樣活潑有趣的丫頭，連老祖宗都忍不住逗逗她。
“你──”慕唯臉頰鼓了鼓，氣的嘟了嘟嘴，“哼！我也沒說要打你！”
慕唯說完，往柳沐寒身邊湊了湊，拉住他的胳膊不鬆手。
柳沐寒見到他們兩個的樣子，唇角不自禁的微微上揚。
“老祖宗，你剛才一直看著慕慕，是發現了些什麽嗎？”
老祖宗搖了搖頭，眼神意味不明的瞥了一眼慕唯，“或許是我修為不夠吧！居然看不出這丫頭是什麽身份。”
柳沐寒點點頭，慕慕的身份確實神秘，他也很是好奇。
一道金光從山峰外劃過，穩穩在老祖宗麵前停下。
是傳音符──
“老祖宗，弟子有事要請老祖宗做主！還請老祖宗現身。”
傳音符中是二掌門的聲音。
老祖宗手一揮，傳音符消失，此時，他的心裏是對二掌門滿滿的失望。
“沐寒，那我們就走一趟，看看你那師父是怎樣顛倒黑白的。”
柳沐寒見老祖宗已經走下來，立刻上前去要攙扶他。
慕唯見到柳沐寒的動作，也跟著走上前去，要去攙扶老祖宗。
結果他們兩個的手還沒有碰到老祖宗就被他揮開了，“攙什麽攙，我還沒到走不動路的地步呢！我自己走，你們跟上。”
柳沐寒無奈，隻好拉著慕唯跟在老祖宗後麵。
當柳沐寒廢了方落珊和林天辰的靈根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他那師父必定會不依不饒。
他也想去看看他們道貌岸然的外表下到底有多不要臉。
……
靈犀殿。
二掌門，此時看著方落珊和林天辰受傷的樣子，怒火中燒。
他就隻有一個寶貝女兒，居然被柳沐寒，廢了靈根，傷成這樣。
方落珊哭哭啼啼，呼喊著，渾身都疼的樣子讓二掌門心疼的不行。
“落珊別怕，爹一定會替你報仇的！即使有老祖宗撐腰，我也一定不放過柳沐寒。”
大掌門和三掌門站在一旁也不知該說什麽。
方落珊和林天辰隻是說他們是被柳沐寒打傷並廢了靈根的，卻不說是什麽原因。
以他們對柳沐寒的了解，他並不是那種會無緣無故便打傷別人的人。
但這其中的緣故，方落珊和林天辰不說，他們也無從知道。還有老二這疼女兒的心思他現在隻顧著要討回公道，根本不去管原因是什麽。
“老三，你徒弟都被傷成這樣了，你難道就沒有什麽想法？你看你現在無動於衷，這是一個師父該做的嗎？”二掌門看到三掌門在一旁熟視無睹的樣子，氣憤的說道。
三掌門冷笑一聲，開口反問道，“那難道沐寒不是你的徒弟嗎？”
你不也不問緣由便要柳沐寒付出代價，甚至都沒有想過你的徒弟到底為什麽這麽做？
三掌門此時對二掌門是徹底的失望了，以前的他雖然自私，但好歹是非分明，但是現在呢……
至於林天辰，他雖是自己的徒弟，一直以來卻是總往二掌門那跑，對自己也是生疏有禮，到時跟老二親密得多。
三掌門被二掌門堵了一句，心中有氣，卻無處可發。
……
老祖宗帶著柳沐寒和慕唯走進殿裏的時候，氣氛正凝重。
“冰玄／冰決／冰嘯見過老祖宗。”大掌門，二掌門和三掌門紛紛對老祖宗行禮。
老祖宗直接略過他們走到殿前的座椅上坐下，看到他們還沒有起身，才說了一句，“起來吧。”
二掌門站起身後，看到老祖宗身邊的柳沐寒，壓抑著心中怒火，對老祖宗拱了拱手。
“老祖宗這柳沐寒不顧同門情誼，居然對落珊和天辰動手，還廢了他們的靈根，讓他們不能修煉。他實在是太過惡毒，我們宗門決不能容他。”！
慕唯氣鼓鼓的攥緊拉著柳沐寒衣袖的手，在他耳邊小聲說道，“好氣哦！他說話也太過分了吧！讓我控製不住好想揍他啊！”
柳沐寒安撫的拉過慕唯的小手，輕輕捏了捏，“乖~老祖宗還在呢！等以後有機會再讓你揍他們。”
“我知道，我不會在這裏給柳哥哥添麻煩的。”慕唯抬頭朝柳沐寒眨了眨眼睛，“不過那個人真的好討厭！”
這大殿之上的人修為都很高深，所以慕唯和柳沐寒之間的對話，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大掌門：“……”小丫頭挺大膽的！
三掌門：“……”那丫頭是真不知道他們都能聽到他說話嗎？說的還挺對！
二掌門氣得想要上去打慕唯一頓，但礙於老祖宗在這，隻得忍著氣詢問道，“老祖宗，那臭丫頭如此羞辱我，還請老祖宗做主。”
老祖宗一聽，抬手輕捂嘴，打了個哈欠，開口問道，“羞辱你？哦，那她說什麽了？我怎麽沒聽見呢？”
“她……”二掌門胸中憋了一口氣，實在沒辦法說出口。
三掌門這時走出來，拍了拍二掌門的肩膀，“老二啊，你應該是聽錯了吧！我們都沒有聽到那丫頭說話呀。”
“……”此時二長老哪還能不知道他們是故意的。
明明自己聽得這麽清楚，他就不信老三會沒有聽見。
還有老祖宗離的那麽近，居然為了維護那臭丫頭，故意裝迷糊。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但柳沐寒對，落珊和天辰做的事絕對不能放過。”
“既然你要算，那就所有事情一起算。關於方落珊和林天辰暗算沐寒、廢他靈根，還把他逼下魔獸之淵的事，也一起算算吧！”老祖宗沉聲說道。
二掌門心裏咯噔一下，臉上做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拱手說道。
“這不可能！憑柳沐寒的修為，落珊和天辰怎麽可能害得了他。老祖宗不能僅憑柳沐寒的一麵之詞就認定是落珊和天辰害的。而且柳沐寒現在哪裏有一點被廢靈根的事。”
老祖宗看著二掌門不肯承認的狡辯，冷笑一聲，“那你的意思是沐寒說謊了？”
“既然老祖宗認為柳沐寒沒有說謊，那就讓他說出他是如何修複靈根的。弟子也許會相信他說的話。”二掌門垂眸眼裏閃過一絲精光。
在他說完之後，老祖宗對他算是徹底失望。
他的心思昭然若揭，竟妄圖從柳沐寒那裏得到可以修複靈根的辦法。
柳沐寒嘴角勾起一抹冷然的弧度，“那要是我說不出辦法呢？”
“那你既然沒有證據，就不能說是落珊和天辰暗算過你。”二掌門抬頭對上柳沐寒的眼睛，暗潮洶湧。
柳沐寒低低的笑出了聲，“那意思就是說，二掌門有證據證明是我害了方落珊和林天辰嗎？”
“這……”二掌門被柳沐寒問的不知如何反駁。
該死的！
他居然拿話把自己繞進去了！
畢竟現在除了方落珊和林天辰的指認沒有人能夠證明他們的靈根，是被柳沐寒廢的。“既然沒有證據僅憑一麵之詞，確實無法說明什麽。此事就到此為止，都散了吧！”
老祖宗見二掌門沒話說，大手一揮，就讓他們都離開了。
二掌門手狠狠的握緊，指甲掐進肉裏，絲毫未覺。
知道有老祖宗護著，他是不可能教訓柳沐寒，更加不可能從柳沐寒那裏知道如何修複靈根的辦法。
瞥了一眼因受傷再次陷入昏迷的方落珊和林天辰，二掌門隻能指揮手下弟子，先把他們帶回去。
等大掌門、二掌門和三掌門都離開後，老祖宗也從座位上站起來，對柳沐寒說道，“你也帶小丫頭回去休息吧！”
柳沐寒點點頭，開口說道，“那老祖宗，我先送你回去。”
老祖宗瞪了柳沐寒一眼，哼了一聲，“你當我的修為都是擺設嘛！這麽近的距離，我自己能回去，用不著你送。”
衣袖一揮，老祖宗直接離開了。
柳沐寒對於老祖宗的反應，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伸手拉著慕唯朝自己的住處走去。
“這裏的後山上三掌門養了許多家禽，一會兒我去抓幾隻，給你烤來吃。”
“真的嗎？”慕唯雙眼放光，好似已經看到美食在眼前，有些垂涎的，舔了舔唇。
看到慕唯饞得不行的樣子，柳沐寒唇角上揚，就連眼中都染上了笑意，“當然是真的啦！走，現在就帶你去抓。”
柳沐寒直接拉著慕唯朝後山走去。
而此時還在和大掌門嘮嗑的三掌門還不知道，他辛辛苦苦用靈藥養了許多年的家禽就要被柳沐寒抓走做烤肉了。
等他知道的時候，已經追悔不及後山之上便隻剩下了為數不多的幾隻瘦弱的幾乎沒有肉的家禽。
氣的他差點想去揍柳沐寒一頓。
……
“啊──”
“嘭──”
先是二掌門怒吼的聲音，隨後院子裏的東西都被他聲音裏帶著的氣刃震的破碎。
等二掌門發泄完，院子裏已經一片狼藉。
才屋裏出來的弟子被二掌門扭曲的臉，嚇了一跳，雙腿有些發軟，緩了緩，才開口說道，“師、師父，落珊師妹和天辰師弟已經醒過來了。”
二掌門這才調整好情緒冷著臉走進屋去。
屋內。
方落珊哭的撕心裂肺，一看到二掌門走進來，直接撲過去，“爹，你要幫幫我。我不想成為廢人，嗚嗚……”
二掌門一看到方落珊哭，疼惜的把方落珊摟住，輕拍拍她的後背，“不哭，爹一定會幫你的！”
林天辰此時，臉上一片呆滯，似是失去希望一樣，空洞無神。
二掌門眼角餘光瞥到林天辰的神情，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原本看他挺有手段，天賦也不錯，還想著把落珊嫁給他，現在看來，他還真是沒用，居然就這樣失去了鬥誌。
不得不說，林天辰和柳沐寒比起來，何止是差了一大截，分明是根本沒有可比性。
隻可惜……以前他跟柳沐寒的關係太過生疏。
現在，我們之間更是到了，恨不得殺了對方的地步。
柳沐寒知道能夠修複靈根的辦法現在落珊被他害成這樣，他必定不會主動說出方法，那麽他就隻能──
某一處院落。
柳沐寒把手中烤好的烤雞遞給坐在一邊，已經眼饞的慕唯。
“嚐嚐看好不好吃？”
慕唯接過來吃了一口，眼睛幸福的眯起，一臉享受，“好好吃啊！柳哥哥做的真棒！”
看到慕唯吃的開心，柳沐寒也忍不住嘴角上揚。
垂眸想了一會兒，柳沐寒開口說道，“慕慕，過幾天我便跟老祖宗拜別，到時候我帶你去四處玩玩，然後我們再回魔獸之淵。”
慕唯拿著烤雞的手頓了一下，眉頭糾結的蹙起，有些猶豫的問道，“這裏是你長大的地方啊！你跟我離開的話，不會舍不得嗎？”
柳沐寒拿起烤雞輕咬一口，才點點頭，“還是有一點舍不得的，不過還是陪慕慕比較重要！”
慕唯臉頰紅了紅，陽光傾瀉下來，映襯著她漆黑的大眼睛裏點點流光。
柳沐寒注視著她的大眼睛，隻想沉溺進去，難以移開視線。
“柳哥哥能陪我，我也很開心噠！”慕唯微微眯起眼眸，眉眼彎彎，嘴角彎彎。
“那好，我明天去找老祖宗，跟他說一說，然後我們便離開。”
柳沐寒說完後，慕唯突然想到什麽，起身跑進屋裏，拿出一大堆仙草靈藥，“呐，這些你都給你那老祖宗吧，說不定能有點用。”
柳沐寒看著眼前的這些各種各樣的高階靈藥，目光沉沉。
慕唯不明白為什麽柳哥哥突然之間就變了臉，輕輕咬了咬唇，“柳哥哥，你怎麽了？你要是覺得這些不好的話，那等我下次再找些其他的來。”
柳沐寒抬頭看到慕唯皺著眉，一臉忐忑不安的一樣，猛地心裏暗罵自己一句，伸手把慕唯抱進懷裏，輕輕的撫摸著她柔順的長發。
“慕慕，對不起，柳哥哥剛才在想老祖宗的事，嚇到你了吧？”
慕唯搖了搖頭，往柳沐寒懷裏縮了縮。
柳沐寒愉悅的笑了笑，摟緊慕唯，“我家慕慕怎麽這麽乖~我就替老祖宗謝謝你的這些靈藥了！”
“我才不需要柳哥哥謝我呢！能幫到你就好了！”慕唯伸手揪了揪柳沐寒的衣服，小聲嘟囔道。
……
翌日。
老祖宗看到柳沐寒來的時候，緊閉的雙眼掀開，語氣平靜的說道。
“真的決定好了？”
“是！”
對於柳沐寒斬釘截鐵的回答，老祖宗沒有絲毫意外。
昨天看到柳沐寒眼中失望的神色，他便已經猜到他會離開，畢竟是自己從小教導大的，他還是希望柳沐寒能開心幸福。
“想走就走吧，以後有空記得回來看看我這把老骨頭。”
柳沐寒把慕唯給他的那些高階靈藥給老祖宗，開口說道，“這些都是慕慕從魔獸之淵裏帶出來的高階靈藥，希望能幫到老祖宗──”
“轟──”
周圍山石突然劇烈的顫抖，強烈的帶著威脅的威壓從遠處傳來。
老祖宗穩住身形，看向不遠處的地方，皺眉警惕的說道，“這股氣勁像是從東邊傳來的，有什麽厲害的人闖進來了。那裏是──”
“糟糕！慕慕──”
瞬間，柳沐寒便消失在原地……
淩亂的院子到處是被震碎的房子的碎片，還有凋零破裂的花草。
柳沐寒到達這裏的時候，還能察覺到此處被人留下的仙氣和靈力。
角落裏，隻有奄奄一息的二掌門躺在那裏，衣衫破破爛爛，還有血跡斑斑，柳沐寒能感受到他身上微弱的氣息。
沒有慕慕的氣息！
柳沐寒眼中染上瘋狂，身上的氣息暴動翻湧，一步步朝著二掌門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僅僅吊著一口氣的樣子。
“慕慕呢？”
柳沐寒伸手將他提起來，壓抑著狂暴的氣息，厲聲問道。
二掌門被柳沐寒提起，身體如同被人撕裂開一般劇痛無比，喉嚨湧上一股血腥氣，隨著他劇烈的咳嗽噴湧而出。
柳沐寒在二掌門咳出血的時候，皺著眉，嫌惡的把二掌門摔了出去。
“噗──咳咳──”
二掌門強忍著胸口劇烈的痛感，臉上是扭曲的可怖的神情。
“慕慕呢？”
柳沐寒再次開口問道，猩紅的眼睛帶著強烈的殺意盯著二掌門，慢慢的朝著他走去。
一步一步的腳步聲，如同踩踏在二掌門的身上，讓他原本扭曲的臉上懼意明顯。
“別，我、我不知道！”
二掌門此時是真的怕了，剛剛瀕死的感覺讓他深深的後怕，再次看到柳沐寒的樣子，就如同死神在召喚一般，讓他渾身顫抖，連說話都有些哆嗦。
柳沐寒已經走到二掌門身邊，微微俯身再次揪住他的衣領，硬生生將他拽起來，掐著他的脖子，“我再問一遍，慕慕在哪裏？”
“我我、我、真的不、不知道！不是我把、把她帶走的。”二掌門結結巴巴的說道。
柳沐寒手收緊，二掌門的呼吸立刻不暢起來，憋紅的臉上青筋暴起。
“沐寒，先放開他，你把他掐死了，就沒有人知道是誰把那丫頭抓走的了！”
老祖宗隨後趕來，心中也有些不安，也有些擔心慕唯那小丫頭。
但他還有理智，知道現在要想找到那丫頭，還需要老二說出來。
柳沐寒理智稍微回來了些，手一鬆，二掌門直接摔了下去。
此刻已經被嚇得失了魂的二掌門，見到老祖宗就如同見到救命稻草一樣，撐著最後的力氣朝老祖宗那裏爬去……
地上留下了一道紅色的痕跡。
“老祖宗，你救我啊！柳沐寒已經瘋了，我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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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泯時：(*￣3￣)╭??小花花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