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賀菲的危險愛情(十)
樓下一直坐在客廳裏麵看報紙的夏一鳴,看著劉伊芳從回到家一直到上樓的種種反常的舉動和表情,就猜到劉伊芳在外邊肯定是遇到了什麽事情,而且還是不想讓姥姥和姥爺知道的事情。夏一鳴又早就知道劉伊芳今天是跟賀菲一起出門,所以大體上的事情他也就猜到了。所以,那邊劉伊芳前腳剛上樓,這邊夏一鳴立刻放下手中的報紙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抬起屁股跟著劉伊芳的步伐就要往樓上去。
“一鳴,一會兒就要吃晚飯了,你這是要幹嘛去?”劉姥爺見夏一鳴也要上樓,好奇的問道。
“哦,我上樓上去拿點東西,一會兒就下來,你們先吃吧,不用等我。”夏一鳴說著話,腳下的步子根本沒有停頓,一鼓作氣就到了劉伊芳的房門口。
劉姥爺在樓下看著這倆前後腳上樓的孩子這心裏就開始犯起了嘀咕,這都是怎麽了?一個緊張兮兮的回來神秘兮兮的上樓,另一個悄無聲息的坐了半天卻又悶聲不響的跟了上去,這倆孩子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們啊?劉姥爺越想就越覺得奇怪,抬腳就像跟著上去看個究竟。而正在這時,劉姥姥恰巧從廚房裏出來聽到了他們爺倆兒的對話,見劉姥爺這架勢,劉姥姥就知道他是要去幹嘛,眼見著劉姥爺就要往樓上走,劉姥姥上前一把就給拽住了胳膊:“人家孩子的事情你跟著瞎摻和個什麽勁兒啊,他們都不是小孩子了,有什麽事情要學著自己去解決,你就不要跟著瞎操心了。下來吃飯去吧,我做了一桌子的菜本來以為能全家吃個團圓飯的,誰知道聚會的聚會,有事兒的有事兒,不吃的不吃,到最後就剩了咱們倆,走先去吃飯,不然一會兒菜該涼了。”劉姥姥說著話,不由分說的就把劉姥爺從樓梯上拖了下來。
劉姥爺“哎哎”的叫了兩聲,也就隻能任由著自己的老婆給拽到了餐廳……
樓上,夏一鳴輕手輕腳的到了劉伊芳的房門口,貼到門板上聽了聽沒有什麽動靜,於是就“咚咚咚”的敲了幾下房門,等了半天不見劉伊芳回應,夏一鳴不耐煩的一邊衝著裏麵說話一邊就進到了劉伊芳的房間裏:“劉伊芳,沒睡著呢吧?我要進去了哦。”
房間裏麵,劉伊芳正整張身體攤開來四肢全部神展開四仰八叉的趴在床上挺屍。本來是想躺在床上一邊休息一邊想對策,也順便想想今天晚上見到江哥應該怎麽問他才比較合適,可想來想去想到腦袋上都要長出草來了,卻還是沒有想到合適的辦法,於是劉伊芳一個生氣上火,就直接躺在床上裝起了幹屍。聽到夏一鳴說要進來她也懶得搭理,沒有給出任何的反應。
夏一鳴見劉伊芳一副塵封已久的蠟像狀就那樣攤在床上,知道肯定是有什麽事情讓她著急上火了。劉伊芳向來都是這樣,隻要一有問題想不通,就會把整個人全部舒展開來攤開在床上,仿佛占地麵積大了身上所有的細胞都能很好的跟空氣接觸了之後吸收到了更多的氧氣能有助於她的大腦運作一樣。於是久而久之,劉伊芳就養成了這樣一種一邊休息一邊想事情的奇怪狀態。
如今看到自己妹妹這個別扭的姿勢再次出現,夏一鳴知道這次肯定又發生了什麽對於她來說比較棘手的事情,於是慢慢走到劉伊芳的床前,悄聲坐到旁邊的椅子上說道:“幹嘛,裝幹屍啊?叫你怎麽都不回答,你媽沒教你對長輩要有禮貌嗎?”夏一鳴本來想說點什麽挑釁一下,或許劉伊芳就能自己詐屍了,但是沒有想到這次劉伊芳竟然一點都不為所動,還是躺在原地一動不動,像被施了定身術一樣整個人跟個會喘氣兒的木人樁沒什麽兩樣。因為劉伊芳的臉轉向了床的另一側,夏一鳴根本就看不到她的表情,也就很難判斷這下一步應該怎麽出招兒,見劉伊芳還是沒有任何的回應,夏一鳴不耐煩的推了推她的肩膀說道:“跟你說話呢,你倒是給點反應啊!說你是幹屍你還真當自己死了十年啊?”
夏一鳴本來想這句話應該夠刺激了,要是放在平時,光是聽到夏一鳴這麽損她,劉伊芳早就一個俯衝低飛過來跟他決鬥了。但是這次,劉伊芳一開始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跟沒聽見一樣的依然對夏一鳴的挑釁不理不睬。夏一鳴一看這樣說她她都不反駁,這心裏立馬就焦躁了起來,忍不住就用自己的手去揉搓劉伊芳的腦袋,一邊揉還一邊不耐煩的說:“你倒是說句話啊,今天這是怎麽了?轉性了嗎?在我這玩兒什麽深沉呢?快給我說話!”
夏一鳴一邊說著手上的勁兒就越來越大,劉伊芳一開始的時候還想無視自己老哥的騷擾,誰想到他居然還越玩兒越起勁兒,完全把自己的這顆腦袋當成了芋頭卯足了勁兒的去皮,劉伊芳終於忍無可忍呼啦開夏一鳴的手突然的就以俯臥的姿勢從床上直接後彈坐了起來:“你有完沒完!我不出聲你還真以為我這腦袋是荔浦芋頭啊!”
“誰讓我說了半天嘴皮子都快磨碎掉了你還不說話,我要不這樣蹂躪你的腦袋你能起來嗎你!”夏一鳴瞅了一眼劉伊芳,有些生氣的說道,根本就不覺得自己這樣做哪裏失禮了。
“夏一鳴,你也知道的吧?!她是不是也跟你說了?你肯定也知道的吧?”因為一直被賀菲和江哥的事情纏住了魂魄,劉伊芳的思維跳躍過大一下子就過濾掉了全部的雜質直接蹦到了主題上來,直接打了夏一鳴一個措手不及,衝上來一把就拉住還在半懵狀態的夏一鳴的胳膊就使勁兒的搖晃了起來。
被劉伊芳這麽突然的一問,夏一鳴這邊徹底的愣住了,心想這家夥到底是在外邊受什麽刺激了?怎麽一回來就一副半瘋向全瘋發展的架勢?夏一鳴這麽想著,感緊掙脫開劉伊芳那死死鉗住自己胳膊的那隻鐵爪,有些不耐煩又有些莫名其妙的說道:“你這都什麽跟什麽啊?說的話我怎麽一句都聽不懂?你是不是在外邊吃什麽不幹淨的東西把腦袋給吃壞了,天還沒完全黑透呢,你又撒哪門子的癔症?到底怎麽了?一回到家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我才不相信你是玩太累了才沒什麽精神這一套呢,就你那體力,徒步繞赤道跑三圈都不帶喊累的,今天到底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