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表哥的婚禮(六)
許哲雖然已經離開,但是她的話卻一直纏在陳雲濤的心間,繞在陳雲濤的腦內,擾得他不勝其煩。陳雲濤心想,這許哲絕對是那種說到就能做到的主兒,保不齊哪天就會突然的空降到自己的眼前逼著自己非要娶她,要真這樣的話,我可得抓緊了時間,好好的揮霍一下我這隨時都有可能意外身亡的青春!
想通了這一點的陳雲濤,又暫時離開了許哲的監管,一時之間身體和心理都變得像空氣一樣輕鬆,被積壓了整整九年的欲瞬間全部升騰,滿滿的頂著自己的心髒生疼,恨不能一下子全部溢出來。於是,陳雲濤迎來了他肆無忌憚的揮灑青春的黃金年代,或許是真的被許哲壓抑了太久,也或者是怕萬一哪天許哲就這麽出現,自己再沒有撒歡的時間,陳雲濤緊緊的抱住了青春的腦袋死死的就是不撒手,好好的揮霍了一番。他這一揮霍就是整整十年,不管一開始是出於什麽樣的目的,到了最後泡妞已儼然成了陳雲濤的主業,身邊的女人更是換得比身上穿的衣服都勤。
但是陳雲濤花歸花,色歸色,泡妞卻一直堅持著一個原則:不是真正動心的絕對不會持槍上陣突破底線。所以雖然經手的女人無數,但是真正做成他女人的卻沒有幾個。用陳雲濤自己的話說,那就是“這泡妞圖的就是一樂,交女朋友要的就是一感覺,這些憑著感覺來享樂的,都不值得我為了她們浪費子彈。我真要開槍,就一定要打一場有愛的仗!”
所以陳雲濤雖然渾,但卻渾得不是很徹底。就像是一潭有很多沼泥的池水,隻要不去用力攪拌,等他自己沉澱下來之後浮在最上麵的還算是一汪清泉。正因為如此,能讓他開炮的人,絕對是俘獲過或曾經俘獲過他那放蕩不羈的真心的人。而如今已經成為過去式的蘭蘭姐,當初應該也算是那寥寥可數的幾個成功的“馴獸師”中的一個。雖然不知道那女人到底是用了什麽專業的手段把陳雲濤這千年花皮蛇的真心給擄走,但是既然能讓陳雲濤鬆了口,那對方的道行就絕對不是千年的狐狸能比的。
這蘭蘭姐也確是道上的高人,心有遠慮,胸懷大誌。她一開始之所以找上陳雲濤,並不是因為陳雲濤能立刻帶給她多少好處,而是看中了他能帶給自己的遠瞻效益……那常年呆在國外的陳雲濤的父母。
雖然陳雲濤的父母隻是兩個刻板教書吃粉筆灰的先生,但是人家好歹在國外闖蕩了那麽多年,而且已經基本算是拿到綠卡,可以堂堂正正的把名和姓倒過來寫了。這陳雲濤雖然除了泡妞沒什麽本事,但是沾親帶故的有朝一日肯定也是要出國的,自己要是能就這樣躺在陳雲濤的溫柔鄉裏以裙帶關係混出去,那豈不是不費吹灰之力,隻用扭扭屁股動動腰外加叫喚兩聲就輕輕鬆鬆圓了出國夢?畢竟千年的野雞在外麵飛累了也總要找一個靠得住的窩,更別提這出國一直是蘭蘭姐的夢想,雖然自己沒那個能力,但天生麗質難自棄,總是會出現像陳雲濤這種甘願讓自己上位的男人。
本來一切的一切都在蘭蘭姐的計劃和掌控之內很好的運作著,就待時機成熟了自己順利變成“陳太太”被捎帶出國門。可誰知就在蘭蘭姐準備給陳雲濤吹枕邊風,讓他把自己也劃拉出國的時候,陳雲濤卻告訴她自己的父母準備回國工作,將畢生所學傾注給中國未來的花朵。蘭蘭姐一聽這話,自己苦苦經營了這麽久的出國計劃居然在這個關鍵時刻功虧一簣,這千年的道行竟然一朝喪!當即因為自己這拙劣的眼光氣得差點崩斷自己的門牙。這邊前戲剛要開場,陳雲濤正舉著刺刀準備紮草堆呢,蘭蘭姐卻立刻變臉提上褲子幹淨利落脆的甩了陳雲濤就揚長而去,留陳雲濤一人光著屁股舉著刺刀不知道所然更不知道所以然的混亂在當場。
不光這蘭蘭姐覺得自己千年的當行一朝喪,這陳雲濤也在安撫完了老二提著褲子出了旅館之後找到了相同的感覺。縱觀自己這些年,經曆過的女人可以說是無數,向來隻有自己甩別人的份兒,還從來沒有被甩過。被蘭蘭姐這麽奇葩的一甩,自己死在當場的心都有了。一個男人居然被女人甩在床頭,那可是奇恥大辱!!陳雲濤沒有因為這個刺激到不舉就已經是萬幸了。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作為“情場小王子”,原來也隻是浪得了虛名。被個女人折騰到這麽慘,被騙財騙色不說,自己可是真心付出了白花花的比銀子還寶貴的感情啊,雖說是真金易得知己難求,但這浪子的感情也絕對是比那真金還金貴的東西,劉雲濤被這麽一折騰,頓時就被傷了個體無完膚,在酒吧裏泡了個三天三夜,就差直接拱進酒窖裏當酒曲了。
而上天有時候就像個陰晴不定又愛作弄人的孩子,它所給的安排總是這麽的有趣。陳雲濤這邊剛剛傷心欲絕到要醉死酒場,那邊離開故土十年整的許哲則終於擺脫了父母的束縛,踩著點兒趕回來兌現自己當初對他許下的諾言。
許哲回來之後並沒有著急去找陳雲濤逼婚,而是學著自己那當將軍的老爸先擬定了作戰計劃,仔細的分析敵我的形勢,偵查自己缺席期間陳雲濤的一切資料,並把他的那些前女友前前女友等等的資料全部翻出來審核了好幾遍才算是部署完畢。
前期準備工作都做好了之後,許哲這才著手回收自己的浪子。
而此時的陳雲濤,還沒有完全從蘭蘭的打擊之中恢複,雖然在酒吧買醉了好幾天,但是那點酒精怎麽抵得上蘭蘭這床頭一棒的力度,酒都喝了整整兩缸了,還是有些鬱鬱寡歡,內心這口氣任他怎麽澆酒就是捋不平。想到這時候最好的療傷藥就是美女的酥胸和美腿,陳雲濤立刻放下酒瓶馬不停的就奔赴了自己常去的名為“暗夜玫瑰”的夜總會。
“暗夜玫瑰”的格調總是突出了它的“暗”而忘記了尾巴上還綴了“玫瑰”倆字,陳雲濤每次去,都覺得像是瞎了一半一樣,連走個路都要摸索上半天。但也正是因為這種暗夜的魅惑妖嬈的氣息,尋香而來的總是一些極品的美女。陳雲濤喜歡這裏,正是因為這裏是各種美女的老巢,他隻要心甘情願的掉進來就不用再去費神四處狂灑著蜜汁去招蜂引蝶。果然,陳雲濤作為情場浪子的直覺是最準確的,他剛進場沒多久,就發現了吧台處獨自小酌的那朵屬於自己的“暗夜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