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九章 氣質變了
閆乂點了點頭,雖然心中感覺有些奇怪,但是終於也還是並沒有多說什麽,兩人休息調息了一會兒之後,便是決定出發了……
果然事情和閆乂所描述的幾乎一模一樣,隻見兩人的腳剛剛邁出河灘,背後的水聲頓時就直接消失不見,蘇傾城轉頭看過去,發現自己背後的場景竟然間和麵前的完全一模一樣,並沒有任何的差別。
緊接著,腦袋上麵灰色的天空突然間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亮堂了起來,甚至不光是亮堂,簡直就是在眨眼之間,由陰森多雲的天氣猛然間變成了晴空萬裏,沒有一絲風的存在,腦袋上麵頂著一輪巨大的太陽,仿佛下一秒就要將人曬化一樣.……
蘇傾城對於這種天氣極為的討厭,正想開口說話,卻不料聽到閆乂的口中竟然間莫名其妙的冒出來一句“幸好”。
“什麽叫幸好?!”不懂就問,蘇傾城立刻就開口問道。
閆乂倒也沒有隱瞞,開口解釋道:“渡河之後的禁區範圍之內,會隨機的出現各種各樣的天氣,比起別的來說,這天氣,應該算是其中最為容易度過的了。”
“那還有最難的?!是什麽?!”蘇傾城好奇道。
閆乂回答道:“漫天雷電。”
蘇傾城:!!!!!!
別得不說,單單閆乂這句話一說出來,蘇傾城都覺得聞到了自己發絲被雷電劈焦了的蛋白質散發出來的焦糊味道……
閆乂這話倒是沒說錯,幸好幸好,蘇傾城略微有些安慰,相比之下,自己現在如此仰麵朝天背朝土的樣子,其實也不算是什麽事情了。
兩人卻是許久都沒有用過如此凡人的身份在地麵上行走了,現在的兩人,其實說白了,也不過隻是身體略微強壯一些的凡人而已。
不多時,兩人的額頭上方就已經浸滿了汗珠,不過雖然是有些累,但是蘇傾城卻總是還覺得自己好像是比之前更加的感覺都真實了不少。
隻是讓兩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這一走便是三天過去,即使兩人本身心性都是極為突出的,但是現在讓兩人一直這麽下去,怕是也得有一天崩潰了才是。
又是一段時間過去,兩人終於是找到了一處地方停下了腳步,倒了杯閆乂特意在進來之前煮出來的茶水,抬起手仰脖灌進肚中,頓時心中那叫一個爽快,蘇傾城忍不住砸吧了兩下嘴巴,著實是覺得閆乂是個有先見之明的聰明人。
這茶水雖然看起來一般,烹起來也很簡易,但是效那果卻是讓人最為驚喜的部分,因為這茶水頗像是自己前世所喝到的特調涼茶一樣,讓人感覺格外的爽口,在這種大熱天裏,終於也算是能讓人口舌生津的了。
“閆大哥,你果然是個聰明人。”蘇傾城又飲下一口,終於是忍不住的感慨出聲音來。
閆乂微微一頓,接著卻是笑道:“這卻是如何說的?!”
“我說的聰明,不是說有多能耐,而是有很多事情,你恰巧都能注意到,這一點雖然看起來簡單,但是做起來卻是十分的不容易的。”蘇傾城笑著回答道。
閆乂笑了笑沒有搭話,不過心中還是很受用的。
隻聽蘇傾城接著說道:“其實我平生裏佩服的人很少,你算是一個了。”
閆乂又了起來,“榮幸之至。”
“我這話是說真的,其實也不是什麽客氣不客氣的,”蘇傾城看這樣閆乂,總覺得他有些敷衍:“你知道我在第一次見你是在什麽時候嘛?”
閆乂想了想,“在蘇家老宅?!”
蘇傾城搖了搖頭,“不,在南辰星的府邸、”
“南辰星?!”閆乂略微回憶了一下,好像在俗界的時候是有這麽一件事情來著的,而且蘇傾城,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好像就是那南辰星的未婚妻的啊?!
“在什麽地方?!”閆乂好奇了起來,他雖然當時的記憶不多,但是卻倒也不至於能忘了事情。
蘇傾城嘿嘿一笑,“不過你們當時並不知道的我存在的。”
“噢!竟然還有這種事情?!”閆乂又問道。
蘇傾城點了點頭,“嗯,當時我在南辰星的床底下鑽著來的、”
閆乂倒水的動作頓了頓,疑惑不解的問道:“你鑽床底是幹嘛?!捉奸?!”
蘇傾城被閆乂這話說得頓時有些無法呼吸,繼而又覺得好笑的厲害,開口回答道:“非也,非也,不過和梁上君子有些相似,我左右也隻是床下探子而已。”
閆乂聽得好笑,“那倒是你有理了。”
“那是,隻是那個時候卻是怎麽也想不到,如今卻是能跟你一起坐在這裏樂嗬嗬的聊天是真的。”蘇傾城感慨道。
“誰又能想到以後的事情。”閆乂不以為然。
蘇傾城歪著腦袋看向閆乂,“我覺得你變了很多。”
“喔?!你說說看,哪裏變了!?”閆乂好奇了起來。
卻是沒有想到蘇傾城搖了搖腦袋,“不知道,說不上來,可能是氣質吧?!”
閆乂沒有搭話,隻是倒了一杯水遞給了蘇傾城,兩人默默的喝完了水,閆乂正想起身準備出發,卻是聽到蘇傾城接著說道:“其實不光是氣質,之前的你,好像和現在的完全是不一樣的人,就好像.……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閆乂不介意的笑了笑,但是心中卻是因為蘇傾城的這句話而有些感慨了起來,不過左右他倒還是並沒有說出來什麽別得。
兩人稍作休息之後,便是繼續上路朝著前方而去,蘇傾城並不知道自己方才無意間的話語,卻是入了閆乂的耳朵,也幸虧是閆乂對此並不是很在意,要不然的話,那這次談話的結果就得是另外一番模樣了。
“閆大國師.……”蘇傾城的聲音莫名的變得有些可憐了起來。
“嗯?!”
“你說你那麽能計劃,那你再說說,我們還得走多久才是個頭啊、”蘇傾城一邊感慨著,一邊拖著自己沉重的步伐,坐著重複的機械的行走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