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傳送陣
鐵毅聽著龍耀這句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話語,隻覺得自己牙酸的厲害,心裏更是忍不住對吐槽著龍耀這個虛偽小人,方才你丫在這池子裏的時候老鐵我也就應該聽天由命來著.……
龍耀都發話了,而且事實已經如此,蟒月也是憂心忡忡的看了一眼鯨鳴消失的地方冒出了幾個水泡,也是悠悠的歎了口氣,三人重新回到座位上坐下,心中各自計算了起來,這次過來堅持到最後的總共七人,玄雲仙就不說了,約莫可能現在還沒能進來,淩天和鯨鳴就這麽虛無的下了池子蹤跡全無,大約也是不得出去了,蛛長安到現在也沒露麵,約莫也應該是直接去了那最後麵的青山那邊,剩下的三人此刻也都是互相麵對麵坐著相覷無言,按著玄界各種秘境的水準來說,能讓如此多玄皇出了事故的地方還真是少見,果然這邪尊者不一般,也不知道時候他的葬身之所,又得變態成什麽樣子.……
淩天看著慢慢沉沒下來的身影,微微眯了眯眼睛,雖然現在自己的腦子裏也是一團漿糊,但還是第一時間便聯想到了這個跟他一樣不下掉入這湖水裏的修士,那便是自己前不久之前還有過一麵之緣的鯨鳴,隻是這鯨鳴和蟒月以及龍耀的關係還算不錯,那也就可以確定了這家夥並不是被人推下來,而是自己不小心掉下來的,那也就說明了龍耀和蟒月那肯定也是要再次出來搭救的,所以自己還是遠離些的好,他可沒興趣欣賞一個和自己現在相同處境的修士,畢竟如果自己再找不到出路,那估計八成比人家還要慘些。
因此為了避免撞上不希望撞上的,淩天慢慢的開始朝著鯨鳴的相反方向移動了過去,想著自己現在既然不知道為何不必再為深度陷入幻境這種事情煩惱,那自然是趁著機會遊過去才是正理,要不然自己豈不是白白辜負了龍耀的“好意”。
當然淩天的想法雖好,但是他顯然是高看了自己在這個奇怪的湖水裏的方向感,一直到自己指骨上麵已經被腐蝕的稍稍可見白骨,竟然也沒能看見對麵岸邊壘著的石塊,反而是時不時的還能看見鯨鳴那微微扭曲著的麵容,所以當鯨鳴的身影重新開始在淩天的眼前不遠處出現,他突然間靈機一動想到,既然自己在這裏不斷的迷路,那是不是說明了自己方才看到的池子下方的場景,是不是也是因為自己在原地打轉,自己也才能不斷的看見十步一隔的傳送陣,而不是整個池子底部都置著許多,不知道為何,淩天總有一種直覺,那便是湖水的下麵,一定藏著什麽東西。
淩天抬起手看了看自己隻剩骨節的手指,暗地裏咬了咬牙齒,下定了決心,深呼吸了一口,轉了方向重新朝著下方而去,不過這次的下潛,淩天自己卻是目的明確,隻見他落定腳步,果然見下麵有著一個傳送陣,他以這個傳送陣為基點,開始朝著後方慢慢的移動開來,甚至是為了確定方向,一步一回頭的保證自己沒有重新轉動回去,如果稍稍偏離或者進了一些,那便重新返回去再次重新走過,果然這次的結果和上次的便不一樣了,此刻他此刻已經距離那座陣法台有至少三十米的距離,才發現前方二十來米遠的地方,穩穩當當的樹立著另外一座陣台,左右都能看見,那便是說明這陣台是真的了.……
就這樣,淩天用了一刻鍾的時間,終於是摸清了下方的安安穩穩置著的五座同等大小的陣台,而並非是自己起初認為的湖水底部盡是玄陣台,不過讓淩天格外失望的是,這五座陣法台顯然都已經失去了原本的作用,廢棄不堪了。
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淩天心中有些遺憾,但是這湖水裏自己已經是不能多呆了,方才這一番的探查,讓他甚至有種自己脖子被扭掉的感覺,想來脖頸處收到的傷害必定也小不到哪去,他開始重新朝著上方遊去,不過就在這時,他的視線中突然間發現了一處格外凸起的地方。
邪尊者府邸裏的這個小湖泊,並非是自我形成的,而是邪尊者自己設了域陣、然後挖坑將不知從何處得來的湖水裏引進來的,因此並不屬於天然的湖泊,下方的陣法想來也是用來引湖水而建,所以除了這五處的陣法台突出之外,其他地方的湖水也算是平平整整的,也不知為何方才淩天並沒有發現,然而等他稍稍上浮了一些之後,突然間便發現了這處有些奇怪的地方……
猶豫了一下之後,淩天還是決定下去看看,畢竟這湖水裏奇奇怪怪的地方實在是太多,自己如果不弄清楚的話,心中總還是會有些不甘,他第三次潛下去,卻發現這處凹凸放在下麵,如果不注意的話,還真就有些感覺不出來,淩天將早已沒有太多痛感的手放上去摸了摸,發現這竟然是個類似防護罩的東西,和陣台的材質一樣,不過腐蝕的似乎要更厲害一些。
邪尊者為何要放個這東西在下麵?是為了保護什麽東西?淩天心中為這個小小發現激動了一下,開始思考著自己該如何打開這玩意,來都來了,不試試怎麽甘心……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東西打開竟然很是容易,他僅僅隻是用力的用自己按已經顯然隻剩筋骨的腳丫子朝著上麵狠狠一踢,那看似定力極好的防護罩,竟然就如此輕易的……
打開了.……
淩天咬了咬舌頭,顯然身上的痛感已經讓他有些麻木,分不清自己麵前出現的究竟是不是事實,自己方才找尋了嚐試了好幾次的東西,竟然如此簡單的就出現在自己眼前了?是夢嗎?還是邪尊者的另一個惡作劇?如果是真的話,那是不是太簡單了一些,可是,這又是去往何處的?
隻見淩天呆呆的站在池子底部,身周是一片清澈的湖水,腳前僅僅隻一步遠的地方,完完整整的刻畫著一個泛著微光的他再熟悉不過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