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拍冬戲
宴家這邊,韋夫人帶著一個差不多二十五六的姑娘來到別墅外麵。
“幹媽,這就是您說的宴家?”
餘眠隨著韋夫人一同下車,看著麵前的別墅區眼裏是化不開的驚訝。她一直都聽自己這位幹媽說京都宴家是多麽多麽的有錢,現在一看算是明白一些為何韋夫人要時刻都念叨了。
在那邊,韋家這樣的已經算是當地有錢的了。可是現在進入了京都,餘眠這才明白原來真的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一個從小便跟在不同人身邊長大的人還是頭一次見到這些東西,能遇上韋夫人都還算是她的運氣。
別墅外麵已經有人出來了,韋夫人捏了捏餘眠的手示意她安靜。
她是三年前才將餘眠接回韋家的,這姑娘以前是在孤兒院裏長大。後來韋嫻雨因為當年的事情跟韋家沒了關係,韋夫人深知自己必須要找到一個可以替代的人。正巧,那時餘眠出現了.……
“韋夫人,夫人這兩天頭風發作還在休息。你們先隨我進來吧。”
兩人拎著些禮品跟著往別墅裏去,韋夫人臉色明顯有些不好。什麽時候不舒服不好偏偏要這個時候來不舒服,隻是顧忌還在人家她也沒太過於甩臉子。
別墅二樓,宴夫人從房間裏出來。她的手上還有著剛剛輸完液後留下的淤青,樓下傭人已經給來的人備下了茶。
“大嫂”
“這兩天有些小風寒,這才沒去接你。一路上還好嗎?”
“這一路上過來可真是有些不輕鬆,我這腰都坐疼了。對了,時沐那孩子不在家嗎?”
韋夫人看了一眼四周,沒有瞧見宴時沐的身影。她這一趟本就是帶著一些目的來的,現在人不在場還真是有些不利於她。
“時沐一向忙,我都很少見到。”
“大嫂既然一路來得急,就在這裏多休息休息。”
宴夫人淺笑,這才剛剛過來便開始將主意打在他兒子身上。
不說宴時沐現在身邊有個顧筱,這即使是沒有。算了,這是不成立的。
“對了,這是餘眠。你也知道,我這一輩子命苦。現在有了餘眠這個女兒,你作為姑姑可要幫襯幫襯。”
話剛剛說完,韋夫人便叫了一旁的人過來,餘眠看著此刻已經坐在沙發上的人。保養得當的女人看起來真的便是貴夫人了,這是餘眠第一次見到宴夫人。
“宴夫人好”
“傻姑娘,還叫什麽宴夫人。以後這就是你姑姑了,還不改口。”
韋夫人笑著打斷餘眠的話,她看了一眼對麵不說話的人也不覺得尷尬就直接叫人改口。
“這”
“大嫂應該也累了,我剛剛讓廚房做了一些點心。早上剛剛送來的水果也很是新鮮,你們先嚐嚐。”
宴夫人卻並未讓人開口,她臉上帶著笑意隻是看在韋夫人眼中便有些紮眼。
“餘眠這孩子啊,從小就優秀。年年都拿著單位的獎金,也孝順。我便想著時沐也不小了,這孩子我看來是可……”
“大嫂,你知道我不攙和孩子們的事情。”
宴夫人這會兒直接冷下臉,對麵的兩人一時間有些尬笑。雖是沒再說些什麽,隻是哪有那麽輕易放棄。
“也是也是,孩子間的事情便讓他們自己去交流。對了,我這次給你拿了許多凍梨,你不是一向喜歡這些。”
“謝謝大嫂”
許是相處久了,現在宴夫人一聽見梨就想到顧筱了。她想著南城那地方應是沒有這些的,找個時間要給她寄一些過去。
……
顧筱昨晚一直都在拍一場戲份,一遍一遍的來回拍攝。
《帝女謀》中有場戲份便是帝女與世子的對手戲,顧筱身上穿著一身緋紅色紗裙,而對麵的陽華則是錦衣長袍,頭戴著白玉冠。
《帝女謀》的宣傳力度不大,劇組的經費大都用在了劇組中。進行到後麵這才反應過來,好像全劇組的人都忘記了一個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這宣傳力度似乎不大好。
陽華現在的粉絲量那是相當大的,顧筱的不多也不少。這兩人倒是各自都宣傳了一番,後來劇組便用他們的宣傳去發。這想來是顧筱演這些劇中第一部靠演員來帶動劇組宣傳的。
這一場戲拍的是室內,倒是不用在去跑外景。
講述的是趙瀾傾已經跟世子明確的站在了對立麵,兩人雖是住在一個宅子裏心思卻各不同。
窗外開始下雪了,雪花片片飄下。鵝毛似的雪飄飄搖搖,有些落在窗側轉瞬即化。
顧筱伸手接過雪,白色的雪飄落在她白暫的手上。美人對窗而立,而對麵的回廊轉角處站立的男子直直的望向那扇開著的窗戶。
劇本裏是這樣寫的。
趙瀾傾醒來後,不笑也不鬧。滅國似乎對她沒有什麽影響,這是外界的人對她的看法。而在這所大宅子中,也隻有夜晚守夜的小丫鬟知道那個剛剛醒來不久的姑娘夜晚會隔著錦被哭泣。抽噎聲透過隱秘的門縫傳出,這些也隻是隱藏在深夜裏。
趙瀾傾當真能夠當得魅惑美人,她白暫的身子沐浴過後
憲垣已經滅國差不多六個月了,現在登基的是趙瀾傾一個堂叔。
夏日裏拍冬季的戲份,考驗的就不隻是演員了。劇組裏的道具與工作人員都用上了,秦磊坐在凳子上看著鏡頭裏。顧筱站在窗前的表情平靜,冬季的雪下在她的手中讓人看著壓抑。
而遠處回廊轉角處站著的男子更是讓人有著難以說出的感覺。
秦磊腦海中瞬間有了想法,他看了一眼製片人。
後來兩人商量過後一致決定要將這一幕發出去,多麽好的一個場景。雖說它的幕後是來賺觀眾眼淚的。不知道這部劇的觀眾以為是看見一個大甜劇了,估計是那種男主虐完人後經過一係列的變化得到了完美。可惜,這部劇該讓他們欲哭無淚了。
“下雪了,每年下雪時我都會跟著哥哥一同去花園裏堆雪人。我手藝巧,哥哥比較粗糙。父皇總說,瀾傾真是手巧。一轉眼已經過去了六個月了,六個月,我便是六月出生的。”
屋裏不知道何時有人推門進來,裏麵對窗而站的人以為是身邊的小丫鬟。
“父皇總會讓我好好的體驗這些美好,他說我是女嬌娥便該受得這些。”
“今年又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