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往事

  天瀾公寓601室。 “譚軼哥，我知道我今天說得那番話讓你失望了。我很抱歉。但我還是要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姐姐……就像是姐姐臨走之前還放心不下我一樣，我又何嚐忘得了姐姐。”舒筱怡說得情深至切，雙眸中瑩潤了不少淚珠，似是下一秒，就會控製不住得哭出來。 譚軼冷漠地坐在擺滿佳肴的餐桌旁，雙眸中掠過一絲異色，掃了她一眼，沒有針對此說一句話，而是伸手端起桌前的紅酒優雅的品著。 舒筱婷？！ 他還記得第一次在操場上見麵時的情景，少女穿著一身白色製度，在操場上追打著男生，長發飛揚在身後，明豔照人，光彩奪目，即使到現在仍令他記憶深刻…… 隻是，他怎麽都沒有想到，他們分開以後，她居然會因為生病沒錢醫治，而垂死在一間不足80平米租來的公寓裏……那些年，她究竟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可想而知。 想到這些，譚軼瞬間感覺喉嚨一緊，連忙端起桌上的紅酒一口喝完，眼神瞬間暗沉下去。 舒筱怡用餘光掃了他一眼，仿佛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臉上掛著一副泫然若泣的表情，回憶般繼續說道：“再有一個月，就是姐姐的忌日了。這些日子，我每天晚上都會夢到姐姐，夢到曾經跟姐姐在一起生活的日子，那時候姐姐生著病，因為要將所有的錢省下來給她買藥，我沒辦法去上學，隻能在附近小販子上做零時工。雖然日子過得很苦，可是我們很開心。我知道我今天說錯話了，我不應該請求你的原諒，因為我對不起的人不是你，而是姐姐。若是姐姐知道，恐怕會傷心吧，她這麽疼愛我這個妹妹，而我卻……” 話至此，似是再也忍不下去一般，舒筱怡自責得流下眼淚。 譚軼目光冷淡地掃了她一眼，無波無痕，隻道：“隻要你從今以後不要再說一些會令她傷心的話，相信她不會怪你的。” “我保證，從今以後不會再口無遮攔了。”舒筱怡立刻舉起三根手指對天保證，跟著拿起酒瓶將譚軼喝完的酒杯滿上，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說道：“來，譚軼哥，為了姐姐，我們幹杯吧！” 看了她一眼，譚軼不疑有他，仰頭喝完。 舒筱怡仿佛終於放下所有事一樣，擦幹淨眼淚，一邊給他夾菜，一邊說：“我們都不要再難過了，姐姐也不會想看見我們這樣。譚軼哥，你喝太多了，吃一些菜吧。” 譚軼卻放下酒杯，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發現她是真的放下心裏的自責後，才冷冷開口：“既然你已經沒事，那就走吧。已經很晚了。” 舒筱怡仍在夾菜的手一頓，臉上閃過一絲受傷但很快被她隱藏極好，她放下筷子，回道：“我知道了，我這就……” 一個走字還未說出口，她的手不小心掃到酒杯，撞倒的酒杯盡數灑在她淺色的披肩短袖上，舒筱怡反應極快，立刻從座位上站起來並脫下了披肩，露出粉嫩的香肩跟胸前誘惑的曲線，一臉無措跟譚軼道歉，“譚軼哥，我，對不起，我弄灑了你的酒。” 譚軼眼神無意掃到她胸前性感的曲線，身體一緊，眼底瞬間浮現一絲譎色，有種情欲不受控製的冒出來，他極力壓住，冷冷回道：“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