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 你怎麽變了
馮珊珊每年都會出去工作。但這一次提早回來後,就不打算出去了。
這件事,她也跟他說過。
還說要留下來,跟他一起生活。
譚文慎有些詫異:“走?走去哪裏?”
“還能去哪裏。”
馮珊珊笑著說:“當然是出去工作啊,恭喜你,你解脫了,以後看不見我了。”
看著馮珊珊的笑容,不知道為什麽,竟然覺得有那麽一絲的悲傷。
他不禁皺起眉頭:“怎麽突然說要走?”
“哪有突然,之前回來是因為你啊,可是你又不喜歡我,我當要走了。”
她聳了聳肩膀:“我想開了,外麵的帥哥多了去,我才不要在你身上花費時間,我要去找屬於我的男人。”
馮珊珊一直深愛著他,這一點,譚文慎是能夠深切感受到的。
見她如此的坦然,譚文慎心中有那麽一絲的異樣和複雜:“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怎麽著急走?”
“沒事,反正今天就是來特意跟你道別一下,哦,對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趕緊找個媳婦吧,那個容太太,你就別想了,人家畢竟是結婚了,找個其他的女孩吧。”
馮珊珊對他有多愛,他心裏是知道的。
突然讓他重新去找個女孩結婚,不像是她會說出來的話。
“你到底怎麽了?”
“沒怎麽,我要回去了,再見。”
說完這句話,馮珊珊轉身就走。
譚文慎凝望著她的背影,覺得很不對勁,趕緊追了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馮珊珊,你在發什麽瘋,你到底怎麽了。”
“你幹什麽,鬆開我!”
馮珊珊一把推開了譚文慎:“你趕緊回去!”
“馮珊珊,你要是還把我當朋友的話,你就告訴我,發生什麽事了!”
朋友這兩個字讀起來真諷刺。
她想要跟他做朋友嗎?
她想要跟他在一起一輩子,以夫妻的名義,不是朋友!
馮珊珊努力的控製著自己的情緒:“誰要跟你做朋友,我們之間,除了夫妻,其他什麽都做不了,我現在要走,走了就不回來了,你解脫了,你可以去找任何你喜歡的女孩子結婚!都與我無關!”
說完,她猛地推了譚文慎一把,便捂著嘴朝著家的方向跑去了。
譚文慎怔怔的站在原地,凝望著她的背影,心裏竟然有種說不出的情緒在翻滾著。
她要走了。
再也不回來了……
馮珊珊要走這件事,除了譚文慎,還沒人知道。
在走之前,馮珊珊來到了容允的住所。
畢竟這段時間,容家對她的幫助也不小。
“容太太,我跟你說,坐咱們的船去隔壁的鎮子,那邊鎮子有一個專門采花的地方,種滿了各種薰衣草,可漂亮了。”
這幾天,馮珊珊總是會來家中,帶著江綺心去各個鎮子玩。
江綺心才知道,這個鎮子,連接著好幾個鎮子,每個鎮子都有不一樣的風光。
“你還是叫我綺心好了,別叫容太太,怪生分的。”
“行。”
馮珊珊笑了笑,劃著船帶著江綺心去隔壁鎮子玩。
江綺心看著馮珊珊,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
這一玩,又是一整天。
回到鎮子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兩人從船上走了下來,有說有笑的。
沿著台階走上來,就看到站在上麵的譚文慎。
馮珊珊下意識說:“我先走了,你跟譚醫生聊吧。”
譚醫生?
什麽時候叫譚文慎這麽生分了。
江綺心還沒來得及說話,譚文慎就開口:“我找你的,不是找容太太。”
“看來某人說錯了。”
江綺心微笑:“那我先走了,不打擾你們。”
“哎,別走。”
馮珊珊一把抓住江綺心的手:“要說什麽就當著綺心的麵說,別偷偷摸摸的,搞得好像我們見不得人似的。”
馮珊珊這反應,著實有些奇怪。
以前巴不得跟譚文慎單獨相處,這會是怎麽回事,竟然還拉著她一起?
譚文慎不禁皺起眉頭,壓低嗓音:“馮珊珊,你到底想幹什麽!我現在跟你說句話都不行了嗎?”
“不行!”
馮珊珊冷冰冰的說:“我還有事,你別擋道。”
說著,竟然推開了譚文慎,牽著江綺心離開了。
江綺心詫異的看著馮珊珊,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到底怎麽回事?你竟然不跟譚醫生說話?”
“說什麽,說來說去還不是那些話。”
馮珊珊冷笑一聲:“我是不打算跟他有任何牽扯了,眼不見為淨。”
江綺心十分詫異,馮珊珊以前有多愛譚文慎,她是看在眼裏的,怎麽突然之間,就變成這樣了。
她不敢細問,畢竟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她一個外人也不好插手什麽。
回到家中後,她朝著何彥說:“最近馮家是不是出了什麽事,珊珊感覺整個人都變了。”
聽到這句話,何彥沉默,似乎在思考該怎麽回答。
“為什麽不說話?”
何彥回答:“沒什麽事,太太不用擔心。”
“何彥,你跟我說老實話!”
“其實沒什麽大事,就是馮珊珊的父親被辭退了工作,家裏沒了經曆來源,所以馮珊珊要出去工作,就這麽簡單。”
江綺心跟馮珊珊相處這一段日子以來,是知道她的家庭情況的,父親在製藥廠工作,算是家裏最大的經濟來源。
收入不錯,一家生活也挺滋潤。
可眼瞅著就到了退休的年紀,竟然被辭退了。
“怎麽回事,鬧成這樣。”
何彥見瞞不下去了,隻能把事情和盤托出。
江綺心聽完後,大驚:“你是說許星光辭退了馮叔?”
“是,看這樣子,估計接下來還有大動作呢,先生就是害怕您擔心,所以一直沒有跟您開口。”
江綺心不由得皺起眉頭:“這個許星光,還真是仗著有別人撐腰,做出這種事情來。”
“太太放心,先生已經在處理這件事情了,很快就會有結果,許星光不過就是無名小卒,沒什麽必要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