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混入敵營
鄭桓仔細的盯著地圖冥思一小會兒,突而指著圖上陸橋臣勾出來的第一個點,[那個地方都是什麽人?]
陸橋臣將記號筆移動過去,打了一個紅色的大叉,[國家的人,相對於來說是比較嚴密的軍事機構,對於我們來說也是敵人,他們這批人分撥在海港口,專門對所有過往的船隻例行檢查,嚴禁各種對國家不良的東西流入。]
鄭桓明白似的點點頭,[所以剛剛大嫂才說…他們要麽被對方給占據了地盤,要麽被收買了和對方串通一氣。]
[開竅就好。]陸橋臣伸出手揉了揉鄭桓柔軟的頭發,若無其事地悠閑看著分析的紙張,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暗藏的洶湧還在背後不斷地等待著浮出,直到晚上的飯點,他就可以采取一下他製定的計劃。
鄭桓趁著這幾小時的空閑睡了一覺,陸橋臣苦心鑽研了幾套方案,將筆放下的時候,已經到了五點半,他盯著手表上秒針的轉動愣了愣神,起身拍拍還在沉睡的鄭桓,將風衣隨意披上,踏出房門。
為了減小他們的注目率,陸橋臣連車也棄之不開,拉著鄭桓隻帶了一張地圖,他們離三角區域的入口不遠,隻不過裏麵有多遠才到海岸碼頭的上貨口就不得而知了,陸橋臣的預計時間,是在6點,也就正是他們開飯的時間。
走到一個幾條路交接的分岔口,陸橋臣拿出地圖煩躁地揉了揉眉心,[往北,抄小路十二分鍾就到,省時省力,就是路比較窄,過?]
[聽大嫂的。]
鄭桓既然接受了喬陌瀟和梁梓術二人的囑托,自然一切以陸橋臣為中心,哪怕他的命令是錯誤的,也要為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果然這條隻需要十二分鍾便可到達的小路不是那麽好走的,可能也就他們這些有經驗的,才可以這麽從容應對。
小路出去的地方,像是某個住宿的地方的後院,各種床單被套枕套堆在院裏等待著洗衣機的運作,不時有幾個保潔阿姨路過將那些東西拋進洗衣機裏。
陸橋臣和鄭桓對視一眼,迅速地穿過後院,翻身從側麵的水管爬上二樓,從二樓的樓梯,正大光明地走下去。
賓館的一樓,分明是個吃飯的地方,估計也是這個碼頭這篇最大的吃飯的地方,陸橋臣微低著頭,眼神從在場每人身上掃過,不動聲響地繼續走過,直到踏出這個賓館的大門,他立在門牌下,理了理風衣。
[鄭桓,進門三點鍾方向桌上逆時針數第一位,就是我跟你說過那個點上的一位幹事,看來真的是被收買而不是覆滅,還有心情在這裏吃吃喝喝不亦樂乎。]陸橋臣輕笑,邁著大步往碼頭走去,不理會還在順著他的話往裏張望的鄭桓,他沒必要再記一次對方的模樣,他這過目不忘的本事,讓他早就已經記下了所有曾在新聞或者報紙上出現過的所有國家名人。
他已經有很久沒有出來活動過了,這些人估計已經早就忘卻了這個道上還有這麽一號人物,或許除了最高指導的君易,沒有人會認得他,這也就更讓他可以肆無忌憚地進入碼頭而不被人發現,甚至可以裝作是他們的人而混入,截殺這場陰謀。
[鄭桓,你帶著這個,去偵查一下地形,如果沒有問題,在碼頭下緣的築基上將它綁上。]
陸橋臣遞給鄭桓一個黑色的小包裹,包裝非常的緊密,是他們這幾年來新研發的一種感控炸藥,可以在承重量超重時自動引爆,按在碼頭上也是用處極妙,既然是上貨,沒有個幾噸是不會開始搬的,別說是幾噸,一噸的承重量,就已經足以引爆炸藥。
這種電子技術的高科技,自然是梁梓術做的主策劃。
鄭桓帶著黑色的包裹淡定地走了,陸橋臣在原地轉了轉,在附近的飾品店裏買了一頂黑色的帽子戴上,前麵的部分壓得很低,這樣一來他的存在感會降低不少,因為海口這邊風很大,一般走在街上的行人都會戴著帽子圍著圍巾,他這樣顯得太突兀了。
他雙手踹在上衣口袋裏,將衣領立起來遮住脖子,一步步往碼頭走去,這是他這幾年以來,第一次離開喬陌瀟單獨行動,好像又回到了陸旗頤幾歲的時候一般,自己四下奔波接單子,而這次的行動,就好像一個大的單子一般,他必須成功。
碼頭周圍卸貨的工人早已在飯前就將貨物卸了下來搬到指定地點,碼頭上空空如也,隻有還未卸完的兩艘大的輪船還載滿了貨物靠在岸邊,像兩個巨大的獸一般。
碼頭的兩側都設有一些小的臨時棚子,所有的工人們都在裏麵吃飯休息,床位都很簡陋,但他們隻是臨時雇來的,為了生計,為了養家,苦點算不了什麽。
陸橋臣走到一處棚子裏,在一個工人的身旁坐了下來,手指輕輕地敲擊著簡陋地自製木桌的桌麵,那皮膚黝黑地工人瞧了他一眼,突然有些恐懼地抱著手裏的碗往後縮了縮。
[大人,你就不要趕我走了,我不會像強子那樣問東問西的,我好好幹,多上貨,不要扣我的工錢我家裏有六口人呐!]
聽了他這話,陸橋臣眉頭深深一皺,他的話說得小聲,似是怕他人聽見了引起他們的害怕,隻是這人似乎,將他當成了這裏的管理者,陸橋臣起身去扶那人,可是那人卻不爭氣地癱在了地上,陸橋臣隻得無奈的蹲在他身側,輕聲開口。
[我不是那什麽大人,我也是一個新來求個活做的人。]
那人打量了陸橋臣幾眼,開口,[可是你穿的不像是來幹活的人,倒像是那幫主人家。]
看了看那人身上打著幾處補丁的衣服,再看看自己,陸橋臣確實有些唐突了這一點,他安慰的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別怕,我真的不是跟他們一夥的,我隻是跟家人走散了我也忘記了我是誰,無財生計所以才來做兩天臨時工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聽著陸橋臣的話看著他似是真誠的眼神,那人才放心下來,從地上爬起來端著飯碗塞了口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