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公主病
他的身材挺拔,不管是走路還是就這樣站著,都十分養眼。
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不想吃飯。
慕誠風幾步走過來,到她麵前時,將她的臉捧住,轉到了餐桌上。
“我們吃完了出去。”她拿起筷子,跟他商量。
不知道這個女人記不記得她之前是怎麽嫌棄他的。
“你不是不想看到我嗎?剛才看我幹什麽?”慕誠風坐在東麵,眼光又冷又淡,也不看她一眼,像在對他麵前的魚說話。
傭人站在一邊給兩人盛湯,嘴角藏著笑意。
慕誠風說這樣的話出來,說明兩人關係很好。
“我確實說了不想看到你,可是我現在沒說,”頓了頓,她吸了吸鼻子妥協的說軟話,“我現在想看到你。”
一種回到了幼兒園的感覺讓慕誠風想笑沒笑出來。
“你說不想看到我我就走,你說想看到我我就要出來讓你看?你很了不起啊!”
聽著他冷冷的揶揄,洛傾顏的臉色立刻成了豬肝色。
都是被他驕縱的!他還是堅持己見,他本人是非常有親和力對她非常好的。
“出去幹什麽?你看外麵天都黑了。”他以絕對不符合慕誠風風格的口吻跟她交流,隻有這樣才能正常溝通。
她看了窗外一眼,天沒黑,但太陽落山,快黑了。
“我們去送張姨,畢竟她是陳家的傭人。”
知道她心軟,慕誠風理解卻並不想去,“你們陳家傭人那麽多,你都要去送嗎?不是有你哥嗎?你去幹什麽?”
聽著他冷淡的話,洛傾顏如被人潑了冷水,心裏由內而外的寒。
“我跟你說了,你不去我自己去,你不要攔著我!”
將筷子擱下,她拉開椅子站起來,與他冷冷相對。
氣氛瞬間降到了零下,慕誠風沒等她走,將碗筷往桌上一擱,冷然陰鷙道,“你非得跟我對著來嗎?就是不長記性是不是?”
“哼!”洛傾顏冷嗤一聲,直接轉身。
慕誠風並不是反對她去送那個傭人,而是不想她和陳瑋有任何交集,就是一個照麵也不要有。
而洛傾顏以為他自私無情冷血,不會站在別人的角度想問題,隻知道一味的發揮霸道的本性控製她。
“晚餐不要動。”慕誠風對著傭人吩咐了一句後快步朝她追過去。
她已經穿著拖鞋走到了門口,身上一分錢也沒有,不知道她這樣走出去,步行到陳家會不會昏倒在路上。
慕誠風直接將她打橫抱了回來,在她要掙紮反抗時,他皺著劍眉,低斥一聲,“不要叫!有什麽問題樓上說!”
一掌朝他胸膛拍過去……忘了說,慕誠風那會兒抽了十分鍾的空,在客房洗了澡換了家居服。
此刻她心裏全是憤恨,一爪子過去,直接在他胸口抓了五條指痕來!
猩紅猩紅的!
“對不起!”
她在看清他胸膛的傷痕後,立刻收回自己的手,頭腦一瞬間清醒無比。
剛才那一下隻是一種本能無意識的發泄,想抓緊什麽,沒料到他的皮這麽薄,一抓就是血痕。
而她絕對不是那種無理取鬧伴有暴力傾向的人,在知道自己錯傷了他後,立刻道歉,態度良好。
沉默的抱她到臥室,將她放在床上,他這才低頭檢查自己的傷。
“你確實有病。”他用衣襟將傷痕擋住,腰帶係緊了些,除了說出的這句話不太好聽外,他沒有跟她生氣,俊美的臉龐幹淨的如銀色沙灘般瑰麗好看,深邃湛藍的眼眸像浩然無邊的暗夜星空,雙手撐在床邊,俯身看著她,“你上次暈倒後顧青給你做了個身體檢查,你確實有病。”
他的聲音斯條慢理,特別有說服力。
洛傾顏被他嚇的睜大了雙眼,眼裏有恐懼還有悲傷。
換做任何人知道自己有病後,都會這樣。
慕誠風抿了抿唇,在想這個謊怎麽圓下去。
“不過不是大病,隻是你的心髒比較脆弱,不能受到驚嚇,所以我得知你這個病後,對你保護的很嚴格。”
心髒上的病還不是大病,那什麽是大病!
洛傾顏的嘴唇都嚇青了,囁嚅著吐出幾字,“心髒病啊!”說完這三個字,她有種要暈倒過去的感覺。
慕誠風一怔,沒料到她的想象力驚人,連忙抱住她要倒下去的身體。
“不是!隻是一種公主病!公主病懂嗎?就是很嬌生慣養的那種病!不能受刺激,如果受了刺激就會像心髒病那樣……”為了不讓她出門,慕誠風撒了一個謊,然後連續不斷的圓謊。
之前顧青問過慕誠風,為什麽不把她懷孕的消息告訴她?如果告訴她了,她自己也會注意自己的情緒,免得他時刻精神緊張。
慕誠風卻很不屑的瞪了他一眼,說,一個女人多久沒來例假都不知道,告訴她跟不告訴有什麽區別?
這句話似乎很有道理。
“那我會不會一下子就死了……”她的小手突然揪住自己胸口,聲音輕的完全可以忽略她的存在。
慕誠風的存在感一下子高大偉岸起來,他拍了拍她的手臂,低聲安慰,“隻要你聽我的話,就算你是心髒病,我也能治好你!”
小手貓爪一樣撓了撓他的袖子,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臉上是徹底的無欲無求。
沉靜了半晌,她突然開口,“你去把顧醫生喊來,我有點不相信你的話。”
什麽叫蠢,現在明白了吧!
敢在他麵前說不相信他,這是怎樣強大的一個女人呢?內部結構一定與常人不同。
“不相信我?”他的劍眉蹙起,臉上的寒意濃濃,有種能摧毀一切的力量,語氣霸道的沒了章法,“不相信我,就算你沒心髒病,我也能讓你病發而死!”
瘦小的身體直接在他暖洋洋的胸膛裏抖擻了一下。
“你別這麽凶,要是把我嚇著了救都救不活了。”她虛弱的從他懷裏撐起身體,臉對著他的臉,睫毛眨了眨,怯怯開口,“我不出門,那你代表我去吧……”
總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
慕誠風的臉色在經過了深沉的考慮後,點了點頭。
“有個條件。”
就知道他沒有這麽好說話。
“別皺著一張臉好像我又要欺負你一樣!我對你比自己還好。”這句話沒有水分。
他從沒這麽關心過一個女人,自己工作到廢寢忘食可以不吃飯,可心裏有了一個人後,會想她有沒有吃飯,會不會餓肚子。
“真的嗎?”她持懷疑態度的將他寬厚的手掌握起,拿到自己麵前來看。
而且專門揪著他右手食指和中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