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跟我鬥,你還嫩了點
“總裁同意了麽?看你一副苦瓜臉,不會被趕出來了吧?嘖嘖,你真夠勇敢的!要是我當初有你的勇氣,現在哪裏還有純安姐的位置!”
“你們這幫不懂憐香惜玉的,沒看見寧寧要哭了嗎?咱們寧寧長的這麽漂亮,就算總裁看不上,還是能找到好人家的!”
……
關寧寧才走進秘書室,鋪天蓋地的聲音傳來,她揉了揉眼後立刻轉身。
補完妝從洗手間走出來的李純安,臉色更蒼白憔悴了幾分,可眼底的勝利者驕傲沒變。
“跟我鬥,你還嫩了點。”
下午程光去了醫院一趟,然後慕誠風急急的離開了公司。
看了眼時間,已是下午四點二十,說早不早,說遲不遲。
隻是匆匆一瞥,慕誠風便從自己眼前消失,連招呼也沒打。
李純安凝固的臉色有些冷,因為他的冷落。
“程光,你之前幹什麽去了?”
走到助理辦公室,李純安推開門,聲線平靜的問。
按照行政鏈來算,程光比她的級數高,李純安這算是撇開工作,以朋友的身份詢問?
“怎麽?”程光抬頭對著她一笑,語氣和善,“今天關心起我了。”
“也沒什麽,你也知道我今晚和慕總一起出差的事吧,剛才看他走的那麽急,怕出狀況。”
程光凝神聽完,從辦公椅裏起身,邊走邊笑,“他現在最關心的就是歐洲那邊的項目,既然已經定下來了,還有什麽狀況讓他著急。”頓了頓,他如慕誠風一樣讚,“你可是大功臣,他私下跟我誇你工作能力出色。”
糖衣炮彈對她而言沒任何作用,除了慕誠風的。
“程光,別跟我繞彎子,你我心知肚明……那個女人現在什麽情況?”
李純安將他辦公室的門關上,步履輕輕的走到沙發裏坐下。
看她打算追根刨地,程光垂著眼眸簡單的沉思了一下,略顯為難,“純安,你應該知道我的職位和職責,如此私人的問題我也無法回答你。”
“狡辯。”李純安撇了撇嘴,有些撒嬌的低噥,“你可知道那幫小秘書們猜測你和總裁私交過盛,說你是總裁的男寵,你不會沒聽說吧?”
程光癟著嘴,表情十分生動,眼神複雜而不可褻瀆。
“如果你也是這麽想的,那我也沒辦法,你想知道的事,我隻能說‘無可奉告’……不是要出差嗎?工作都安排好了?”
他挑著眉反問。
給她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麵前。
嫋嫋的熱汽將她看似不經意的臉氤氳的朦朧美。
“程光,你應該知道我的背景,如果你站在我這邊,我可以給你更好的前景,我看中了慕誠風,他遲早是我的男人,你是聰明人,怎麽做出選擇,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那嬌冷的語氣帶著一抹得天獨厚的優越感。
程光坐在沙發扶手上,與她的距離,在親密範圍內。
“純安,你一直是自信的好女孩,你的背景什麽的我不清楚,你說的這些我可以當做沒聽到,我是慕總請來的助理,我隻要做好他交待的事就行了。”看見李純安臉色變暗,程光站起身,在她肩上拍了拍,“我在他身邊的年數比你多幾年,我能告訴你的是,他是個瘋狂的男人,慣用冷靜的外表掩飾自己,他會做什麽我從來猜不到,我相信純安你也是被他這一點吸引。”
何止這一點?
“跟我說這些廢話有什麽用?等我和他一起去美國把新項目搞定,我會用我的方法來追求他,我相信,就算他不喜歡我,也會看在歐洲巨大的市場上和我在一起,我能幫他,洛傾顏能給他什麽?他是冷靜而睿智的男人,我相信他比你聰明多。”
李純安揚唇諷刺他,就因為程光裝糊塗不站在她這邊。
她走後,程光將她的一番話好好咀嚼了一番。
李純安,你終於不再偽裝。
黑色的修身西裝將男人挺拔的身形修飾的近乎完美,指間的煙霧將他的臉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洛傾顏被這嗆鼻的煙味嗆的皺眉,卻並沒有立刻醒來。
似夢似幻間,她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兒,發生了什麽,即將發生什麽。
手指的觸感那麽真實的傳來,她想躲開,發現自己不能動彈。
“你還是這樣比較乖,洛傾顏,你把我折騰累了,我知道你現在一心想跟我離婚,沒問題,在結束我們為期半年的婚姻前,在你恨我入骨恨不得以死抵抗我的靠近時,我必須告訴你,你眼裏的壞蛋是怎麽形成的。”
慕誠風的聲音壓的很低,他的臉色平靜如一潭墨色的湖泊,眼底那暗湧的情緒極力的克製著,英挺的眉宇間即使有淡淡的憂傷,可驕傲仍然是他的主旋律。
“我逼死了我的親哥哥,這是你聽傭人說的,沒錯,確實是我逼死了他,為什麽?你問過我嗎?”涼涼的聲音帶著冰寒刺骨的鋒利,紮進人的心髒,提及往事,他的臉色鐵青,眼裏是冷酷的流光,“我母親是我父親後來找的情人,好了一段時間後分手,她或許是個壞女人,可她是個好母親,我腦海裏現在還有她記憶。很小的時候,有一個漂亮的阿姨經常到家裏鬧事,母親為了給我安寧的生活經常搬家,她卻陰魂不散,無論搬到哪裏,她都能找來。因為她的騷擾,母親根本找不到工作,但為了養活我,她去賣血……在她死後很多年,我拿著她留給我的唯一遺物,一個鐵盒子,打開來看,裏麵林林總總的當鋪發票,賣血票據,她三十歲不到,就枯竭而死……這算是對她破壞別人家庭的懲罰,夠了吧。”
慕誠風抿了抿幹澀的唇,眼裏是晦澀的暗光。
這些埋葬了很久的回憶被挖掘出來,痛苦卻一點也沒有減少。
“母親死後,我被生父接到慕家,我在慕家一共過了四天,那四天我永生難忘,我見到那個經常和母親吵架的漂亮的阿姨,生父讓我叫她媽媽,我不肯,於是他們吃飯,我在門外跪著……那對母子對我的刻薄和淩辱,我這一輩子都忘不掉,即使當著生父的麵,白天不跪下不準吃飯,夜裏……”說到這裏,慕誠風的語氣變得陰森冷冽,“那個漂亮阿姨扮成我媽媽的樣子,在我床邊瘋言瘋語,我哥則說等父親死後就除掉我,那時我不過六歲,被他們嚇的幾近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