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來給你‘施肥澆水’
傭人看見新姑爺過來,笑著走開。
每天晚上,他都會過來,除了睡覺,什麽都不幹。
在一片姹紫嫣紅裏,慕誠風冷峻的臉龐柔和了不少。
在正常情況下,他的臉色同樣給人一種緊迫的冷酷,仿佛拒人於千裏之外,那一份驕傲與貴胄之氣,與他形影不離。
“過來,陪我吃飯去。”他一手牽住她的小手,拉著她往出口走。
那份急切,想快速脫離這片浪漫的花海。
就像他拒絕一切可愛、溫暖、幻想。
“我剛吃過了!”被他突如其來的霸道打破平靜,洛傾顏抽出手後拿拐杖對準他,示意他不要過來。
那上挑的柳眉和稚氣倔強的臉,讓他蹙眉停下腳步,雙手插在褲兜,凝重的看著她。
陽光將她包圍在暖暖的金色色調裏,她一顰一動都生動明豔,比午後的燦陽還嬌美。
“你現在來幹什麽?難道你等下不上班嗎?”
她緩緩走到花園裏唯一一顆梧桐樹下靠著,樹蔭將她保護在涼爽的空間裏,她閑散的讓人嫉妒!
“我來告訴你關於你那個朋友和林娜打架的處罰通知,林娜跟我認錯了,是她挑的事,可是關寧寧的態度也實在惡劣,不僅罵人還動手,於是行政部決定給予開除。”頓了頓,他劍眉一挑,揶揄,“你最好打電話安慰安慰她,她可是哭著鼻子走的。”
慕誠風聚精會神看著洛傾顏的表情,一點變化都不放過。
她抿著唇看敵人一樣看了他半晌,他高大的身體站在陽光底下,十分妖嬈好看,可心思卻那麽壞。
“無所謂啊,我讓她去爸爸那兒上班,做最輕鬆的工作,拿比你那兒還高的工作。”
“嗬,現在成了大老板的女兒,口氣硬了啊!”
明明聽的出她是挑釁,他卻做出一副慍怒的表情,朝她走過去,將她抵在樹幹上,老鷹對小雞一樣凶狠的看著她湛藍的眼。
“你沒喝酒發什麽酒瘋?大白天的你神智正常點行嗎?”眼神閃躲著,她燥熱的將他重重的身體往外推。
“洛傾顏,如果我不要你了,你是不是打算接手你爸那間夜總會,徹底做一個夜總會女郎,將你風騷的本質發揚光大?”
實在不能抹去腦海裏那晚她穿著性感的樣子。
他的聯想力實在高深。
就因為她說要把關寧寧弄過去,他便這麽一問。
“慕誠風,說話之前注意你大老板的形象!詆毀我之前你最好清楚我是你妻子,說自己妻子風騷,那你又是什麽樣的人?你不是沒吃飯嗎?和我吵架的精神那麽足,你是工作累了專門來找我吵架的吧?”
她的眼神將他定位成那種人,並且打算拄著拐杖離開。
和她大概兩天沒講話,每晚他回來,她都已經睡下,他突然很想和她說說話,可是在放眼全是豔麗的花海裏,看著她,內心被觸動……每當內心被觸動時,都會響起警報,讓他警醒,戴好自己冷漠的麵具,不要因為任何人而改變。
所以他自然的說出那些讓她擰眉的話,看她要走,又喟歎一聲拉住她。
“小顏,我餓了。”
他雙手將她的身體拉正,雙臂撐在樹幹上,將她困在中間,深深眼眸望著她,淡淡淺淺開口。
一秒鍾,被他清雋姣好的容貌和低啞無害的聲音欺騙。
“餓了去吃啊,走,我帶你去。”
她在陳家,儼然一派主人的風貌。
小手攀上他的手臂,她輕鬆的心情想帶著沉重的他走,他卻如磐石巋然不動。
幽亮深邃的眸子隻是專心看著她小小的臉,沙啞沉沉,“你應該知道我哪兒餓了,你已經兩天沒履行義務了。”
兩天!才兩天而已。
她因他的話,瞬間氣虛腎虧不想動。
“我腿好痛……呼,是不是又斷了?”
男人黏人的時候,絕對不比女人遜色。
那柔柔的眼波,直接秒殺了她。
“是麽?我看看……”他低下頭,想給她檢查。
反正有夾板,他看也看不出什麽名堂。
“我剛才過來,你爸拉住我,跟我說,”他清了清嗓子,學著陳平的深沉調調,“顏顏的腿恢複的不錯,隻要注意一點,還是可以圓房的,孫子的事,得抓緊,每天吊兒郎當的不施肥不澆水,等到猴年馬月也是一場空!”
……
洛傾顏的臉一陣紅一陣黑,絕對不敢相信他說的是真的。
可沒見慕誠風騙過她,她不由夢幻了。
“所以洛傾顏,我奉了嶽父之命來給你施肥澆水的。”
一個打橫將她抱在懷裏,她怔怔的看著他得意好看的俊臉,心裏也跟著綻開了小花,可關鍵是腿!還是不能動!
為什麽他們這麽著急?
“慕誠風,你等等。”
之前傭人讓她每晚不要睡的那麽早,至少要等等慕誠風回來兩人說說話什麽的,她心裏便打鼓。
傭人怎麽知道他們每晚沒講話?
“怎麽了?腿又斷了嗎?”
這個女人十分可愛,她撒謊臉都不帶紅一下,卻在房事上,特別敏感較真。
她窘的眯著眼,“你說我們每次睡覺,傭人是不是守在外麵聽動靜?”
他的腳步放慢,直接搖頭否定,“房間連那點隔音效果都沒有,不可能。”
以陳平的謹慎,更不可能。
“為什麽我感覺我們晚上在房裏的事他們都知道?”
陳平說他們吊兒郎當啥都不幹,傭人讓她晚點睡等他回來……
“你真是傻的新鮮又可愛,那麽大個監控攝像眼你就一直沒看到?”
“啊!”
她驚慌的將他用力一拍,傻眼的吼,“我都病成那樣了,哪裏有那麽高的敏銳力去找那玩意兒!那豈不是我的一舉一動都被他們看到了……啊啊!”
抓狂!她在房裏什麽小動作都做過,比如看沒人的時候,拿鏡子一直照啊照,比如傷口很癢,她會很沒形象的撓啊撓,甚至有一次,胸前紅果果癢,她直接撩起衣服……
難以再想下去,她崩潰的閉上了眼。
“不去房裏!”
哽了哽喉,她黯然神傷。
“那是你親生父親,我都沒怕丟人,你怕什麽。”他的安慰讓她再次忍俊不禁的閉上眼。
“你是男人,他也是男人,可我是女人!”
男女有別,他難道不懂?羞恥啊!
看她堅決不要回房的表情,他深眸一滯,快速運轉著腦細胞。
“你看那片花地。”他捧著她委屈而驕躁的小臉望過去,“如果你躺在上麵,一定很美。”
那是一片紫色的花海,她穿著粉色的寬鬆連衣裙,站到那邊去的確會很美。
“怎麽?你要跟我拍照嗎?”她表情無辜的望著他興致勃勃的英俊下顎,咬咬唇,“那你不要拍下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