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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輪回之怨

  不死城鬼畫師,氼城操傀師,十者下最為神秘。


  鬼畫師,死中霸者皇甫一護開創了獨門養虛法,不死城中挨家挨戶都會贍養一隻“虛”,“虛”會像孩子一樣慢慢長大。


  “虛”稍微長大,便可為其所用了,為了方便攜帶,鬼畫師會將他們畫在陰缺紙上,因此鬼畫師身上都會掛著畫,那些畫便是帶“虛”。


  “虛”不僅有超強戰鬥力,還有一種特殊能力,飼養人不同,能力各有千秋,有些可能無堅不摧,有些可能不堪一擊。


  習得畫虛法新一代畫鬼師會傳承舊一代鬼畫師,代替他們,戴上妖魔鬼怪般的麵具誓死效忠不死城。


  除了畫虛法,鬼畫師還有一把自封刀—不死城“斬虛刀”,斬虛刀雖鈍,但斬虛特別應手。


  不死城貴族鬼召師更為神秘傳奇,高級權謂鬼畫師,關於他們的傳聞知之甚少,聽不僅僅一隻帶“虛”,手中之刀不在斬虛而是斬魄。


  他們是廝殺的佼佼者,鬼召師斬魄專斬同類,既斬同類,更斬外敵


  ——


  際邊第一縷陽光掠過,無算子他們一一醒來。


  聽聞火戲《笑傲乾坤》太過澎湃,慎重考慮,給眾人來了一曲《安魂曲》,《安魂曲》有助睡眠,會不知不覺中熟睡來。


  明知緣故,大夥少食餐點來到樂武場,樂武場中早已站有兩人,不死城石圭和大和國川康成,看似他們才剛剛開始。


  場下看眾又比昨日增添不少,無算子一行從人群中擠出一個位置,大家安定好就此觀看。


  石圭戴有鬼臉麵具,類似一副猿類頭顱掛在麵上,獠牙利齒甚是恐怖。


  川康成是位瘦老頭子,兩眼飽滿極具精神,兩鬢發白身著一件灰色單袍看不出帶有任何兵刃。


  此刻石圭舉出一幅畫,畫中鬼像躍紙而出,一隻八腿怪物出現樂武場,骷髏頭蜘蛛身,頭頂黑色羚羊角,這怪物即是不死城的“虛”。


  這“虛”名曰鬼臉馬龍騎,是旯犽蛛寄養怨氣屍體培育而成,鮮血灌養,等月缺陰回魂之時,祭殺一隻羚羊下去,聽得一聲羊叫,鬼臉馬龍騎就算養成。


  鬼臉馬龍騎動作明銳且劇毒無比,但不能長時間見太陽,需要鬼畫師寄養在陰缺紙中才能存活,如用“虛”作戰隻需在陰缺紙上畫道“平解”之符即可。


  這時,鬼臉馬龍騎飛快躍進,一眨眼來到川康成身後,提著一腿刺了過去,川康成扭頭一轉提掌一劈,鬼臉馬龍騎頓時僵住,不時冰花四濺。


  “雪手”……


  川康成以一招成名技“雪手”了結鬼臉馬龍騎,這引來場下大驚,石圭連連後退,又舉起一畫,千足平耳孔跳出,一隻巨型人腿骨蜈蚣,樣貌瘮人。


  川康成急手一劈,又是一招“雪手”劈開千足平耳孔,濺起冰花打得支離破碎。


  石圭急伸右手,鬼臉馬龍騎和千足平耳孔一下子被他吸於掌內,隨即從腰間抽出一刀,刀寬柄長泛著黑煙,這把“斬魄刀”名曰輪回之怨。


  場上傳來一聲尖銳的貓叫聲,眾人一俱,眼神都盯向石圭,那聲貓叫聲出自那副猿顱麵具,淒慘貓叫一直持續,霎時石圭輪回之怨一揮,樂武場頓時裂出了一條大裂縫。


  大和國有座出名的鬼屋,凡路過之人必定死於非命,但總有些人不信邪非得去一遭,而這些人至今未回。


  有一次石圭慕名拜訪前輩皆好友易潤二,易潤二久居大和國也是一名鬼召師,早年前不死城曾遭變故,一大批鬼畫師流亡在外,而易潤二就是不幸中的一個。


  這次探望途中石圭真巧路過鬼屋,先前他並不知道這鬼屋,隻覺得陰氣重便走了進去。“虛”最喜歡陰氣重的地方,石圭來這裏也就想找找能不能培育出新“虛”。


  步入鬼屋,瞧是一座新宅,似有人打掃,院子幾片枯葉,基本一塵不染。


  他快速繞過院子來到宅前,雙樓隔間,枯葉滿地,一張地板床盡收眼底,這估計是主人寢室,隻奇怪沒有人,連喊幾聲“有人嘛?”,都沒回應。


  來鬼屋之前,心中自然判定這宅子是陰氣重的地方,這種地方他去多了,在不死城裏沒有人怕鬼宅的,但如今這地方嶄新,怕是走錯了地方,誤闖人家大不好。


  於是他又連喊了幾句“有人嘛”,依舊沒人回應。


  這好……沒人便是鬼宅,養“虛”的好地方。


  他推開房門,頭立馬暈眩,暈眩得幾乎跌倒,迷糊中看到周圍布滿無數屍體,一個男孩抱著黑貓朝他奔來,不一會消失不見。


  作為鬼召師,石圭當然不會懼怕這些妖魔鬼樣,甚是興奮還來不及,這地方越是糟糕“虛”的狀態越好,不過這頭暈目眩地站不起來該如何是好?

  無法,他隻能畫虛解咒,身後鬼臉馬龍騎從字畫中崩出,“虛”一聲尖叫,石圭的頭暈頓時煙消雲散,恢複神采開始沾沾自喜:“我鬼召師還怕這些?看我怎麽把你們煉化,成為我的新“虛”。”


  這時又傳來一聲尖銳貓叫,石圭腦海浮現出一段時候的畫麵。


  那時他被“虛”咬了一口差點丟了性命,家人帶他看了好多大夫依然沒有起色,都以為他救不活了。


  他依稀記得那些日子全身抽搐還不停發著高燒,在床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怪夢,直到醒來的時候,還覺得自己快死!

  接著他像個沒事人一樣逐漸長大,當了鬼畫師還成為了鬼召師,人生也算是順順當當,隻不過至那之後他再也沒敢回憶那段往事。


  石圭突然眼睛一睜,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動彈不得,全身抽搐而且非常怕冷。


  此刻床周圍圍滿了人,有他爸媽,爺爺,阿舅,阿婆,表哥,堂姐,甚至還有時候的玩伴,一旁鬧鬧叨叨是隔壁鄰居。


  “這孩子恐怕不行了,”


  “可憐的孩子,怎麽就被咬了!”


  “隻要還有一口氣在,就一定要醫下去!”


  話的都是些不熟的親戚和前來圍觀的城民,而床前父母一直啼哭不停,看著他也好想哭,但他哭不出,也不出,隻覺渾身難受。


  “孩子他爹,你倒是想想辦法呀,一品鬼召師連親生兒子都救不了?你你……算什麽一品?”


  母親像以往一樣痛斥父親,父親默默流淚。


  “要是知道哪個‘虛’!還需別人來醫?我真是沒用!一品鬼召師連個兒子都保不住!”


  石圭已經好久沒聽到父親和母親的聲音了,有些感動,見著傷心的爸媽,他幾乎要脫口而出,但不管他怎麽掙紮,他的身體就像棉花一樣,不僅軟綿而且無力。


  這時他感覺眼前一黑,身體極速抽搐,一股劇痛衝上腦門……


  然後然後

  遠遠聽到哭聲變得更大,父母在他耳邊拚命地叫喊著……


  ——


  石圭又一睜眼,發現自己端坐在床沿,動了動手指,身體可動。


  這時床上躺著是他母親。


  他想起母親是得了乳岩,這次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麵。


  “石頭媽快不行了。”母親喘得厲害,抓住了他雙手拚命不放,和的時候一樣……


  “你得好好照顧自己!”


  這時母親整個眼珠子都凹了進去,全身瘦得就剩一張皮,得病才一個月。


  “以後”


  “以後就不能陪著你了”


  握住石圭的手滑了下來,母親就這樣閉上眼,安樣地再也不會睜眼。


  石圭眼淚“噗通”就掉了下來,點點滴滴打濕了母親的手。


  ——


  石圭又一次睜開了眼,這次見到的是多年至交龍川介。


  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是哪?

  不死城靈亡宮,和龍川介生死對決的地方,兩個鬼畫師必須走出一位鬼召師,這場決鬥對他來終身難忘,好友龍川介為了成全他,甘心命喪於此!!


  石圭眼神迷離,他知道將要發生什麽,可他不想不想再看到自己最摯愛的人一個一個離他而去,再也不願……不願那種失落感,失落離別


  一輩子

  一輩子的離別


  這次石圭決心死在龍川介手上,要讓龍川介成為鬼召師,成為好友們心目中的鬼召師。


  瞧著遠處飛來“斬虛刀”,他不再躲閃,閉起雙眼……腦海中不時閃過父親和母親的身影。


  這時突然一隻手抓住龍川介“斬虛刀”,頓時回到了鬼屋,恢複寧靜,石圭才慢慢睜開了眼,眼前是好友前輩易潤二。


  “幸好我來了,不然你命休矣!”易潤二怒到。


  石圭恢複神智,眼見鬼臉馬龍騎削去了腦袋躺在一邊,他立馬把它吸進了畫裏,然後連連鞠躬!

  “這把‘輪回之怨’就當見麵禮,以後可沒這運氣,自己得心點!”


  易潤二把抓來的龍川介“斬魄刀”遞給石圭。


  “這把‘輪回之怨’已經是絕品戰魄刀,比你那把好使,好好用吧!”


  易潤二帶著石圭快速離開鬼屋:“這鬼屋不宜久留,剛剛隻是脫險,貴子絕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沿路上,石圭不免心中好奇疑問,易潤二這才把鬼屋的一切告之。


  “鬼屋的主人叫貴子,貴子從自閉不愛話,後來他嫁給一個酒鬼帛綱,還有了個孩子叫帛雄,帛綱生性殘暴,還疑神疑鬼,一次帛雄師傅和貴子多了幾句,喝醉酒的帛綱便以為貴子偷情,一怒之下殺了貴子,還錯把兒子當成奸夫所生……哎慘絕人寰,母子都亡死刀下,連隻黑貓都沒放過。”


  易潤二又:“事情結尾更為神奇,帛綱也死了,居然死在貴子手上,都冤魂作祟,從那以後那座宅子變得陰森恐怖,怨氣衝,後來不管是進去住得或是僅僅路過得都會神秘失蹤,連個屍首都找不到!”


  石圭聽得不驚反而愜笑,“外人眼裏,如此,易前輩這裏,不同!”


  “你個機靈鬼!!”


  易潤二笑顏,“貴子母親也是流亡在外的鬼召師,她最拿手的是下鬼咒,還有生人做虛。當時的貴子已遭毒手,聞信趕來的她傷心欲絕,於是用貴子屍體做了虛還下了狠毒的鬼咒——‘凡進此屋者必死’。這鬼咒太厲害了甚至波及路人,關鍵還有種算法,隻要被咒死,怨氣就會累加,而且永不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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