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二百零七章：敲打王長順
二百零七章：敲打王長順
就在楚毅親自坐鎮襄陽主持征兵事務，此次征兵主要還是在以襄陽為中心的湖北西北地區招募，此地靠近北方，優良兵源總多。
湖北東南是以武昌為中心，那一帶是湖廣精華所在，勢力眾多，楚家軍的觸手還沒有伸向那邊，直接向武昌這樣的帝國重鎮下手不符合楚家軍低調政策，所以不宜插手；
湖北東南是恩施土司所在，山多民寡，百姓貧困，無須插手，湖北南方解決楚家軍中心，招募工作已經進行好幾年了，荊州之戰已經把大量青壯帶回了老家，所以不用重複招募了。
楚毅也並非僅僅隻是主持征兵事宜，他還帶來了他的情報頭子王長順。
“主公，咱們對北邊的滲透已經進行好幾年了，這次大軍北上俺借大軍之力清理大量不願意和咱們合作的錦衣衛，剩下的大量基層錦衣衛都願意投入俺們麾下，大量金銀發下去辦事兒那是積極無比，但是忠誠程度不敢保證。”
楚毅道：“忠誠？我不需要他們對我忠誠，現在的問題是他們除了對我忠誠還能忠誠誰去？忠於朝廷嗎？餓不死他們，朝廷早就放棄他們了，誰發得起他們的俸祿？我們隻要掌握了他們的經濟就能掌握他們的命脈。你也要把他們管好，我雖然不怕他們背叛，但是我也很不喜歡被人背叛，要是情報部門出了什麽問題你難辭其咎。”
對於這個生活在黑暗中的情報頭子來說楚毅必須用嚴厲的態度麵對，誰知道這個掌握了數據龐大的情報資料的家夥有沒有心理變態？楚毅的表哥楚旭掌管錦衣衛最大武力肅敵騎士，楚毅的三爺爺楚老三手底下有一支專門監察內部的暗衛，新歸附的陳冀正在組建情報科，這些全部都是牽製王長順的力量。
王長順不算什麽，楚毅隨時可以捏死他，可是錦衣衛的力量著實龐大，龐大到楚毅一邊忍不住招募他們，一邊又害怕他們霍亂楚家軍，所以剝離了審訊和羈押之權，隻保留情報權利，就是這樣的處處牽製，在有了資金注入之後錦衣衛依舊爆發了巨大的能量，位於常德府的新錦衣衛案牘庫簡直是紙質版搜索引擎，凡是楚家軍勢力範圍內幾乎沒有什麽查詢不到的事情。
越是了解錦衣衛的能力楚毅就越是對於建立了錦衣衛這一組織製度的朱元璋佩服的五體投地，這個放牛娃出身的洪武大帝真真是配得上大帝這一無上的榮耀。
王長順道：“咱們已經按照襄陽到荊門、荊州一線，把湖北分出了東西兩邊，兩邊勢力的資料也都準備好了，主公隨時可以查閱。”
楚毅：“很好，湖北東邊兒是整個湖廣行省的精華所在，家裏的商業力量已經在那邊站穩了腳跟，但還不是軍事力量插手進去的時候，無論是武昌周邊還是長沙周邊，都是帝國重鎮，稍有異動就會引起朝廷震動，所以決對不能輕舉妄動，你的錦衣衛必須在那邊站穩當咯，凡有所需一律報上來，我無有不準。”
“屬下遵命！”
楚毅：“天下人都知道我愛護部下已到了極致，你要的榮耀、權利、財寶、美人，我給了你，我要的你也盡心盡力做的很好，我對你是很滿意的，你對我有什麽建議也可以提出來，我的脾氣你是知道的，我幾乎不會對大家的正常建言發脾氣。”
王長順道：“主公愛民如子，從未妄殺一人，胸懷廣闊千古未有。”
楚毅又道：“是嘛，你也覺得我的好脾氣千古未有？我還以為你想要去皇宮當太監呢？”
“噗通！”
王長順雙膝一軟就跪倒在楚毅麵前，此刻王長順離楚毅不過兩米，按照他的功夫想要劫持楚毅輕而易舉，不過他就是汗如雨下也不敢抬頭。
“主公容稟，襄陽城的太監大多是死裏逃生的鎮守太監所屬，手裏握有大量襄陽及周邊曆年來的資料，屬下一心想要謀取，故而對這群太監有所善待，前些日子來的太監是東廠所派，每一個都在屬下重重監視之中，絕對不會讓一個太監跑出襄陽城，等摸出了他們手下的暗探之後就是他們的死期。”
“哎呀，你這是幹什麽？快快起來，隻是和你開個玩笑罷了，你何以如此害怕？我看你是誤會我了吧？”
“王長順萬萬不敢揣測主公。”
王長順此刻已經感覺自己站在了地獄的邊緣了，這間屋子表麵上就隻有自己和楚毅，但實際上不止一個高手隱藏在暗處，他娘的，自己怎麽就鬼迷心竅和東廠的太監接觸了呢？該死！該死！該死！沒有誰比自己更加該死了。
王長順一邊汗流浹背一邊暗恨自己鬼迷心竅，心裏不敢有半點對楚毅的反抗之心，他自己楚毅對部下的寬容是世所罕見的，是自己不知好歹了。
“快快起來吧，都說了你是誤會我了，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啊。”
楚毅催促他起身的聲音再次響起。
王長順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雙腿還在顫抖，生死之間的恐怖不是誰都能克服的，這與武藝高低以及身份貴賤沒有關係。
“老王啊，你如今不過二十七歲吧，這個年級掌管龐大的錦衣衛，你的能力我很喜歡，你會驕傲也是理所應當的，人們渴望的榮耀、權利、財寶、美人你是一個不缺，你還有所求嗎？”
“王長順別無所求，隻求為主公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這就很好啊，你要榮耀、權利、財寶、美人，我都給你，你要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我也給你機會，隻是這樣的誤會以後不要發生了喲！你誤會我沒事兒啊，我要是誤會了你，那可就是大事兒了喲！”
王長順再次跪下：“微臣知錯！”
“退下去吧，好好辦事，我要好好研究研究你收集的湖北情報。”
“微臣告退。”
看著王長順佝僂著身子慢慢退出去，楚毅心裏暗自得意：“你不是一直自稱屬下嗎，怎麽現在知道稱臣了，我當然知道你沒有和東廠的人眉來眼去，不過敲打敲打你罷了。”
心裏得意的楚毅翻看起把桌案堆得滿滿當當的情報，這都是湖北家族的情況，向著這些家族動手之前總要先分清楚誰是土豪劣紳吧。
就在楚毅翻看情報的時候，身後一道聲音響起。
“家主，讓這樣的高手靠近您兩步之內太危險了，要是讓三哥知道了，咱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楚毅頭也不回，道：“你習武三十多年，打不過人家二十七歲的小輩？”
“老夫十招內能拿下他，問題是他距你不過兩步，我們無論是出飛鏢還是開槍，他都有機會傷到你，隻有他距你至少五步之外，我們才能保證你的絕對安全。”
楚毅想了想，這事兒確實不宜多做，夜路不能多走，怕見鬼。
“知道了，以後不會再做這樣兒的事情了。”
於是寬敞的大廳再次安靜下來，隻有楚毅翻書的聲音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