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一百三十一章：亂打
一百三十一章：亂打
楚毅萬難想象打破蒙古人的大營如此容易，可是細想起來也理所應當，用水軍的重型艦炮還轟不破蒙古人修建的低矮土牆才叫奇怪，而且蒙古人的防守能力的確叫人不敢恭維。
眼見大營被破的蒙古人也發了瘋，一個個集體朝馬屁股上加了一鞭子，馬的度登時加快了，隨著度的拉開，馬匹的素質和等級顯現了出來，距離迅拉開，前後左右散得更開。
從楚家軍這個方向望去，給人以一種感覺似乎漫山遍野的都是蒙古騎兵，黑壓壓的滿是馬匹與人頭，除了陣陣野蠻歡快的嚎叫聲之外，還有一片如雲的旗幟，被北風拚命地撕扯著。
俗話說一馬生風十馬生雷。人過一萬，無邊無沿，一匹馬衝陣時占的位置是幾人之多，大批騎兵衝陣，直比幾萬步兵衝鋒還有威勢。
“砰砰砰！”
火槍悶響不絕，一道道猛烈的火光冒出，緊隨著這火光，火槍射產生的大量濃密煙霧，在楚家軍方陣陣前匯成一道寬闊的硝煙地帶。
密集的火槍攢射，對於正在高奔馳的騎兵來說殺傷力是巨大的，數千杆火槍近距離射擊，如狂風掃過樹葉，而且威力更可怕。
密密麻麻的彈丸被火藥燃燒產生的動力熱情的推向前方，而那些可憐的蒙古騎兵們，不管身上披著多厚的甲胄，隻要是挨上了彈子，不論人馬，身上立刻便是密密麻麻的粗大血洞。
伴隨著火槍齊射的聲音，對麵那些衝鋒身上立刻冒出大股大股的血箭向外，人和馬成片成片的倒下。
彈丸打在人的身上，就是一個碎裂破爛的大洞。彈道的不規則，造成最終創傷麵積可能是彈丸麵的數倍，甚至數十倍。這種痛苦是常人難以忍受的，也很少有人軀幹中彈還可以存活下來。
射人先射馬的道理自古皆然，馬的體積大，自然成為選目標，它被打倒了，身上的騎手自然是非死即傷。大片人馬中彈撲倒在地，不斷有馬背上的騎士被摔了個狗吃屎，隨後這些人多被滾滾而來的騎兵踏成肉泥。
大批的死人死馬，阻礙了後續騎兵的衝擊度，成為了阻礙他們前進的障礙物，使得後續騎兵的衝擊束手束腳。
如同驚天洪水一般突進的騎兵進攻勢頭，仿佛遇到了攔洪大壩一般，濺起了巨大的血色浪花之後，暫時停頓了一下。
楚家軍部隊陣前硝煙彌漫，震耳欲聾的火槍齊射聲響個不停，整個陣型如同一個張開了渾身尖刺的刺蝟、豪豬，尖刺便是處於最外層火槍手們槍口的刺刀，令蒙古人們無從下口。
但是蒙古人依舊找到了楚家軍的弱點，他們堅信，隻要衝進了楚家軍方陣中的通道之後就可以攻擊方陣的薄弱處，把楚家軍變成待宰的羔羊。
他們的戰術成功了，他們在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之後果然衝進了剩下十多個方陣的通道裏。
達成了戰術目的的蒙古騎兵將要麵臨什麽局麵呢？
他們現在要麵對的是四麵八方毫無死角的火槍攻擊，
方陣內部的三列的火槍兵輪番向陣前拚命轟擊，每一輪排槍打出，就是一片的人喊馬嘶，不斷有蒙古騎兵落於馬下，或是戰馬痛苦地撲倒在地，很多馬匹中彈後，巨大的痛苦讓它們狂暴著，四下裏橫衝直撞，將剛剛被掀翻在地的騎兵們踏得骨斷筋折。激起陣前更大的混亂。
一直在看戲的方陣內部士兵們抖擻精神，一排又一排的火槍兵交換射擊，最前排的火槍兵手執上了槍刺的火槍為身後的戰友們提供著掩護，第一列火手施放完手中火槍後，急急退後裝填彈藥，第二排接著上前轟擊，排槍聲響起就沒斷過，火槍兵射擊的時候，也不斷有一些箭矢飛來。
麵對著無數箭矢帶來的巨大壓力，楚家軍士兵們隻能憑借著平日裏嚴酷的訓練帶來的肌肉記憶，不斷的扣動扳機，擊錘落下，開火，射擊，蹲下，裝填彈藥，之後再次起身開槍。
“父汗，不好了！兒郎們傷亡太大了！怕是頂不住了！”
此時蒙古騎兵中一萬人用來穩定大營，兩萬騎兵圍攻兩萬步兵，可是結果卻是蒙古人無法接受的，自家騎兵和人家的步兵居然打成了大約四比一的戰損率，這怎麽可能。
“長生天呐，這是您對您子民的懲罰嗎？”
別說蒙古人現在難以承受壓力，楚毅這邊兒也不好過。
“家主，大營外殺敵已經超過三千之數，我們的損失也快要上千了。”
“大疆叔，你有什麽想法？”
楚大疆道：“殺進大營去，以大營為屏障，有了屏障之後我們會更輕鬆，韃子本就不善於攻城。”
“我知道了，傳令，第一團讓出位置出來，讓重騎兵做好準備。”
就在戰場陷入膠著時，楚家軍最大的一個方陣突然打開。
楚刀子著他手下的八百重甲騎兵雄赳赳氣昂昂的進入了中軍大陣的最前方，似乎感受到臨戰氣氛，很多馬匹開始刨起地來，一些戰馬打起響鼻。
“大汗，明人的騎兵衝出來了。”
“帶甲騎兵馬上迎上去，要讓這群明人知道，誰是最強的騎兵！”
“吼！”
煙塵滾滾中，雙方騎兵鐵蹄，沉重地叩擊在地麵上，出令人心寒的沉悶聲響。
楚家軍的八百重騎兵，擺出八列陣型。
騎兵隊官們不住的高聲呼喊：“保持速度，注意隊形！”
一列列戰陣緩緩壓向對麵蒙古騎兵，一把把橫向把握的馬刀在冬日的陽光下閃閃光，這應該是這個時代最好的製式冷兵器裝備了，全部由精鋼打造，如果販賣的話，每一把都價值不菲。
烏克善大聲疾呼：“我們的人馬還有多少能動？”
“大汗，我們的兩萬騎兵陷進明人的大陣裏去了，隻有五千人能撤出來，還有一萬人陷進大營裏了，已經和牧民絞在一起了，撤出來的話五萬牧民就要亂了。”
“能撤出多少算多少，我看見明人的騎兵是全身重甲啊。”
當蒙古人的騎兵開始慌亂的集結起來準備和楚家軍重甲騎兵發動對衝的時候，楚家軍的步兵頓時趕緊壓力小了一大截，可以井然有序的射殺麵前的騎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