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有資本
第四章：小有資本
地庫最深處正對著大門的就是三尊灰撲撲殺器。
“三爺爺，虎蹲炮這種玩意也是我們這種小家小室可以拿的？”楚毅被這三尊殺器驚得嗓子眼發癢。
楚三慢悠悠的道來：“有啥子好怕的喲，很多年前就有了，把隊伍拉到洞庭湖走一趟，然後給上麵上報洞庭湖剿匪不力，火炮沉湖了就是”。
“百戶官就可以拉隊伍剿匪？”楚毅才不相信百戶有這得權力呢？
“常德衛都指揮使帶的隊，人家拿的比我們的多”楚三見我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懶洋洋的解釋了一句。
這就不奇怪了，常德衛都指揮使官算是常德府方圓百裏最大的武官了，自己還是他名義上的下屬呢。
了解了三門火炮的淵源後，楚毅有繼續看向別處，鳥銃十三支，都用油布細細包裹，隨手拿起一支，撕開油布，雖然楚毅是個外行，但是沒有從這隻銃上聞到火藥味，估計也是極新好物件兒。
剩下的就是些冷兵器了，長刀、槍頭、藤牌、等有序擺放在地上，密密麻麻的，楚毅也懶得數數了。
一張桌子上折疊著一副劄甲帶著鐵笠盔，其上還壓著一張角弓一柄長刀，我把長刀拿起出鞘，一道寒光在地庫裏亮起，隨手揮舞了兩下就放下了，刀具對我的吸引力不足火器的厲害。
“這是你可以光明正大佩戴出去的家夥事兒，百戶官的製式裝備，我大哥，也就是你爺爺使了銀子挑了頂好的盔甲帶回來，可惜也沒有抱住你爹的命。”說起這些楚三爺有些唏噓。
楚毅雖然對這具身體的父親沒有什麽感情，但這個時候也不好開口說話，地庫裏就這麽沉默了一陣。
還是福管家打破了沉寂，他說道：“過去的事情了，刀槍都是凶器，看看別的吧”。
楚毅看著福管家吃力的打開了地上一堆箱子，楚毅拿起箱子裏黑乎乎的鐵塊子，問道：“這是啥？隕鐵？”
“屁，都是銀子，足足二萬四千兩銀子，咱們老楚家百年積累”，三爺坐在另外一箱銀子上趾高氣揚的說道。
“百年攢了二萬多兩，那一年也就賺個千把兩銀子，有什麽好神氣的”，楚毅心裏如此想著，不過一想到現在這些可愛的小東西都是楚毅的了心裏有止不住的樂嗬。
福管家疊著手站在一旁說起：“少爺，銀子在地下放久了都這樣發黑，洗洗曬曬就亮起來了”。
楚毅不在意的說：“哦，氧化反應嘛，我懂”。
‘？？？’
兩個老頭子對視了一眼，輪到他們不懂了。
福管家又走到了牆角，興衝衝的掀開一層稻草，講：“這裏邊兒最值錢的玩意在這兒呢”。
楚毅也興衝衝的看過去，一看被稻草覆蓋的東西臉都綠了，一堆花花綠綠布滿雜質的玻璃珠和玻璃塊。
福管家興衝衝的介紹到：“這些琉璃是去年你洪叔，也就是二爺爺家的兒子在洞庭湖裏聯合了湖裏的幾夥好漢拚了命的才拿下了一夥紅夷人的船，因為你洪叔出力最大，才挑了這些寶貝，可惜見不得光，要不然拿出去變賣可了不得”。
在看到這些玩意兒的時候楚毅的臉本就綠了，福管家越是介紹的興起，楚毅的臉就越是發綠。
“盡快出手，弄出去，我不想看到這些玩意兒”這句話楚毅算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福管家也是看楚毅語氣不對勁，小心翼翼的問道：“少爺厭惡這紅夷人的玩意兒？”
楚毅平複了一下心情，知道這種買櫝還珠蠢事怪不得任何人，是自己一時半會兒沒有轉換過來心態。
楚毅對福管家說道：“倒不是討厭這玩意兒，這都是紅夷人拿到咱們這邊騙人的，弄一堆沙子就可以燒出來，我這裏有更好的配方，能弄出更好的玻璃來”。
玻璃嘛，隻要解決了溫度問題，用石英砂、純堿、長石加石灰石混在一起高溫煉就是了。想到這裏地庫裏的財寶對楚毅已經沒有了吸引了力。
“不知少爺從何處得知了此等秘術，是否做出過成品”？老管家問道。
“娘的，得意忘形的，不能慌，得穩住”，楚毅這裏這樣提醒自己。
“幼時閑著無事，看了些雜書，書上記著呢，這些物件兒先放著吧，等我們造成了更好的成品再商議其它”。
福管家應諾了一聲就沒再言語，對於楚毅在書上看到了造玻璃的方法他定然是不會相信的，卻也不會多問些什麽，老管家這五十多歲的年紀就靠規矩二字活著。
“還有沒有別的，都拿來看看吧”楚毅繼續期望著。
“少爺，地庫裏差不多就是這些了，家裏田地、佃戶的契書，四鄰的借據都在夫人手裏，家裏的糧食都存在倉庫裏，數量不菲，由老奴掌管鑰匙”。
“這些資產我都可以隨意使用嗎？”楚毅問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隻要家主、管家、守庫人一致同意，您就可以隨意取用，隻是用度都要記賬上，年尾開祠堂幾支庶家要一起查看，若是胡亂使用到時恐生難堪”。
“啊，這是理所應當的，您不用擔心我想別的”，我對這一製度表示理解，畢竟得知楚家還有一大家子人之後就沒覺得自己可以做到搞一言堂。
今天得取出一些銀兩了，明日估計用處不少。
楚毅拿袋子紮紮實實的裝了一袋子白銀，本來想把盔甲拿上的，想想十歲的身體不可能穿得上，也就作罷了。
離開地庫時已經是夜晚了，不知不覺在地庫裏待了也有兩個時辰。
一起回到家裏管家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楚毅摸黑回到臥房後正準備上床，楚娘打著燈籠送來了溫熱的飯食，稀裏嘩啦的把飯菜刨進了嘴裏，心裏想著各種事物，沒嚐出菜味來。
吃完後又和楚娘講了在地庫的見聞，楚毅倒是沒講幾句，楚娘翻來覆去的說：“我兒以後要當家做主了，遇事一定要多和管家商量，不好跟管家說道的事情可以跟為娘講講，為娘知道，當家不容易，以後真是要苦了你了”。
楚毅看她說著又要垂淚，隻好輕聲安慰她。
又聊了一陣子，楚娘見楚毅麵上有疲態，吩咐楚毅早些歇息就提溜這燈籠離開了。
在心裏思索了一下今天的收獲，先是獨自在山上轉換了自己的心理身份，從此以後就以大明百戶官的身份在這個時代討生活了。
下午在地庫了解了自己所擁有的物質基礎，對日後的生活有了初步的規劃。
這一天不算白過，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