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此刻也發現,何霂的銅鈴煉化已經接近尾聲了,如果他不加快速度,盡快把這個家夥拿下,等到一會兒,何霂將銅鈴完全煉化如虎添翼的時候,再想要拿下他,可就難上加難了。
不光如此,如果讓何霂緩過神來,逃脫此劫,日後他還會有一個大敵!
想到這兒,蕭薰兒不禁一陣頭痛,也是暗暗心驚,他知道,何霂能夠有那樣的法寶,絕對不是尋常家族,或者尋常宗門中的子弟,萬一惹上那樣的仇敵,日後不由得肯定麻煩重重,所以他現在必須要解決掉它,無論如何都不能埋下隱患!
當下,他手中的匕首更加凶狠了,原本泛著青色光芒的匕首此刻已經隱隱發藍,顏色更加厚重,甚至到了後來都有些發紫,看起來絢麗奪目,然而卻是招招致命的手段。
即使顧庭嚴皮糙肉厚,現在也不由得想要罵人了,這蕭薰兒手中的匕首也不是凡品,即使是他得天獨厚,皮糙肉厚,現在也是不由得有些傷勢了。
更何況這蕭熏兒手段老辣發現顧庭嚴皮糙肉厚,匕首不能傷到他之後便特地將匕首朝著他身上,柔軟的部位招呼,即使一次不能夠讓他受傷,多次刺痛之下,顧庭嚴自然也受不了。
雖然表麵上看仍然是沒有任何的傷痕,但是暗中卻是形成了內傷。
顧庭嚴雖然得天獨厚,乃是靈獸當中的一種,但是他終究沒有修煉那種適合妖獸的功法,此刻隻是憑借本身強大的肉身強行抵抗,在蕭薰兒這種經驗老辣的修士連番攻擊之下,也不由得受了不小的傷勢。
“何霂,我這一次可是下了血本了,對付這個心狠手辣的美女可以說是受了嚴重的內傷,你可要多給我補一補,否則的話,以後我再也不給你賣命了。”顧庭嚴揮手擋下對方的匕首,不由得甩了甩自己的左手,轉身對何霂惡狠狠的說道。
然而此時蕭薰兒卻是緊緊的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隨時隨刻都想要找到他的破綻,然後一舉將他打成重傷,這樣一來,他就可以直接對何霂出手了,至於顧庭嚴是不是會受重傷,他心裏倒是沒有太在乎,他想要的隻是能夠重創何霂,那麽它的,煉化過程就會中斷,那銅鈴就可以到他的手中。
而何霂此刻也是專心致誌的煉化銅鈴,因而根本就沒有在意顧庭嚴說的話。
此時此刻,他的全部注意力已經都集中在了銅鈴上,對於外界的一切事物,都沒有了任何的注意力。
一切隻因為成敗在此一舉,他不能有任何的馬虎大意,他對於顧庭嚴可以說是絕對的信任,因為不信任也沒有辦法,雙方畢竟是同生共死的存在,就算他不信任顧庭嚴也沒辦法,因為他現在不能夠有任何的異動,否則的話,對於煉化都有可能造成非常嚴重的後果。
蕭熏兒見顧庭嚴突然向後看,頓時心中大喜,他此時也是隱隱約約猜想到了顧庭嚴是屬於哪一種妖獸,心中對於他的各種特點也是有了判斷。
曾經他在家族藏書閣中也看到過有關這種妖獸的描述,知道這種妖獸在雙肩,有一處非常柔弱的部位,可以說是他們的弱點。
如果他能夠撐對方不注意的時候,將匕首刺入對方的雙肩,任何一個部位,那麽對方就有可能瞬間失去戰鬥力,那麽他也就大事可成了。
雖然他心中還是有些不確定,自己看到的那些描述是否真實有效,不過之前在雙方交戰的時候,他能夠隱約感受到對方有意無意的在保護著自己的雙肩。
而正是對方這有意無意的動作,才吸引了蕭薰兒的注意力,緊接著讓他想到這些曾經看到過的秘辛,這才將那名星上所描述的妖獸,跟麵前這個雪白色的色鬼聯係在了一起。
眼看著不遠處的何霂,很快就要將銅鈴煉化成功,他的時間不多了。
而恰在此時,那顧庭嚴又適時回頭,給了他機會,他當然是不會放過這千載難逢的良機,當即揮動匕首,虛晃一下,逼迫顧庭嚴用左手擋住。
然而他這一招卻隻是虛晃一下,真實目的卻是想要用匕首刺到對方的左肩。
顧庭嚴雖然身手敏捷,但是卻沒有料到對方的真實意圖,對方又是有意要算計他,這一下便被對方給刺了個正著!
顧庭嚴不由得吃痛,對方的匕首狠狠地刺在他的左肩,頓時讓他渾身一哆嗦,他的左肩確實是他的要害所在,雖然被刺之後不會死,但也是非常嚴重的傷勢,至少要連續休息幾天才能恢複。
更為關鍵的是,他左肩背刺,戰鬥力自然大打折扣,如果不能夠保護何霂被對方得逞的話,一旦對方將何霂給擒住,那麽何霂的生命危險就掌控在了對方的手中,而他顧庭嚴,自然也是跟何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對方如果抓到了何霂,那他也性命不保。
想到這兒,顧庭嚴頓時額頭上冒出了冷汗,當即全神貫注地盯著對方,以防對方有什麽出格的舉動,而此時,蕭薰兒一擊而中,心裏頓時大喜過望,連忙繞過顧庭嚴,向著何霂撲了過去。
顧庭嚴頓時大急,他沒有想到這蕭薰兒竟然如此奸詐,居然能夠繞過他,隻不過現在他身受重傷,想要攔截對方確實不是那麽容易,就算阻攔對方又如何,以他現在這種情形還能夠攔得住他嗎?
僅僅是電光火石之間,他腦海中思緒萬千,就這麽一愣神的功夫,對方就越過他的身子,閃身飛向了何霂,匕首衝著何霂刺了過去!
等顧庭嚴回過神來的時候,對方距離何霂已經是不足兩尺的距離,即使現在他上前想要推開對方,或者擋在何霂身前,已經是來不及了!
不過他終究還是不忍心,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何霂被對方重傷,那樣的話,他自己肯定也討不了好去。
想到這兒,顧庭嚴本能的朝著蕭薰兒撲了過去,雖然知道這樣不一定有什麽作用,但是他還是忍不住這樣做了。
如果眼睜睜的看著何霂被對方傷害而不做什麽,他心裏才更加過意不去。
隻不過他現在不過去,明顯已經遲了,而且他此刻肩上受傷,雖然暫時還不能對他造成很大的影響,可是此刻他的行動已經很遲緩,比之前是弱了許多。
蓄勢待發猛的一撲過去,不但沒有撲到對方,而且距離非常遠,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顧庭嚴目眥欲裂,眼看著對方就要傷害何霂,隻是突然一道水藍色的突然出現在何霂身子前麵,將那個惡毒女人手中的匕首給擋了下來!
顧庭嚴此時已經麵無血色了,之前的情形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過凶險,他朝著那個方向望了過去,隻見一道渾身水藍色的人影佇立在那個地方,將何霂嚴嚴實實的擋住了,何霂暫時算是脫離了危險,他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
直到此刻他肩頭的傷勢,才漸漸變得嚴重起來,剛才他心情非常緊張,因而那些傷勢並沒有對他造成什麽影響,現在看到何霂已經沒有危險了,她緊張的心情頓時放鬆下來,這一放鬆頓時便感覺整個獸恍惚了起來,似乎想要好好的睡上一覺。
一時間,整個身體便感覺非常困頓,好像要散架了一樣,幸好他現在是趴在地上,而不是站著否則的話,就他這個笨重的身體猛地摔到地上,就算他皮糙肉厚也會感到非常疼。
頭一歪,顧庭嚴一下子便暈了過去,什麽也沒有意識了。
而恰在此時,何霂的煉化也基本上進入了尾聲,隻需要將自己的神識種在銅鈴上,並能夠操縱銅鈴,任由自己驅使,同時著銅鈴的一切秘密,都會呈現在何霂的眼前,讓他能夠知道,自己的法寶究竟是何物。
之前擋在何霂麵前的人乃是一名少年,年齡不過十四五歲,不過一身氣勢卻是非常不凡,手中的水藍色長劍,更不是凡品,一看就是名家子弟,否則的話,普通長劍如何能夠擋住那匕首?
看到麵前又出現了一個人,蕭薰兒頓時有些氣的要瘋了,他沒有想到,自己隻是要殺一個人而已,而且對方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竟然這麽困難,不斷的有人出現阻撓。
“你為何要殺人?”麵前出現的男子,聲音冰冷的說道,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讓人聽不出他是喜是悲,但是蕭薰兒臉色卻是冷了下來。
“我要殺人就殺人,要你管,快快讓開,不然連你也殺。”蕭薰兒的聲音更加冰冷,此刻他已經接近爆發的邊緣,如果不是麵前這個男子相貌,可以說是極好,讓他忍不住都有些失神,隻怕他現在已經揮動匕首衝過去。
“既然你不說原因,那邊是理虧了,動手吧,隻要我在這兒,就不會看著你橫行無忌。”說著,他運轉起體內的元力,灌注到手中的水藍色寶劍當中,水藍色寶劍頓時大放光芒,熠熠生輝,看起來光彩奪目。
蕭熏兒再不說話,同樣運轉自身元力,灌注到手中的匕首當中,瞬間匕首已生輝,閃爍著驚人的光芒。
雙方的兵器再次碰撞到一起,大戰再次開啟。
不過這一次雙方的大戰卻是比剛才要激烈了許多,之前顧庭嚴雖然皮糙肉厚,可以抵擋絕大多數的攻擊,但是他畢竟沒有自己的功法,不能夠施展出強力的攻擊,況且他也沒有如那兩個人一樣的法寶,隻能夠被動挨打,因而雙方戰鬥,隻是一個人被動挨打的局麵,說不上多麽精彩。
而現在對敵的雙方可以說是旗鼓相當,一個英俊瀟灑,一個氣質婉約,雙方所使用的法寶,都不是普通的凡品,配合上各自修煉的功法,施展起來自然是美輪美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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