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豬客
大雪不停的下著,整個高家村都鋪滿了白雪,整個村子都是寂寥無聲,唯獨一個叫趙氏殺豬人家吵著不停,“吱吱吱”,空氣中彌漫著野豬的慘叫聲,紅紅的鮮血流了出來,地上到處都是鮮血,與白雪的純淨形成了刺眼的對比。
一個大漢舉起了手中的殺豬刀,一邊喝著酒一邊舉起了手中的殺豬刀,朝著豬的黒黑的肚皮插了進去,“撲哧”,滾燙的熱血灑滿了趙一刀的臉上,甚至在嘴角邊上還有血漬,可是他毫不在意,甚至拿起酒瓶連喝了好幾口,把豬血都喝了進去。
“哈哈,痛快!這大雪,喝著酒,殺著豬,待會可以燒著吃豬肉嘍。”趙一刀祖傳是殺豬的,輪到他當然也就是殺豬的,不過這家夥,在回家殺豬之前還當過一陣子土匪,前些年官兵圍剿的時候,他不慎掉到了黑風崖的山下,躲過了一劫,俗話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他當時被山崖的藤蔓給掛住了,要不然這會兒,也該命喪黃泉了,和他死去的兄弟一起做個伴。
當時的他,順著藤蔓爬到了一個山洞裏,發現有一具骷髏在裏麵,他心想這是什麽鳥人,死在這裏了,當時過去一腳就把骷髏架子給踢碎了,結果突然有一個金光閃閃的東西,“嗖”的一下跑了出來,他嘴巴長得很大,結果那東西就跑到了他的肚子裏,他想把那東西給吐出來,但是好像那東西和他融為一體了,準確的應該是和他的胃融到一起了。
既然老窩被官兵給繳了,他也不能在山裏待下去了,隻好回到了老家,高家村,做起了殺豬生意,不過在那件事以後,他發現自己變的越來越能吃,普通的殺豬生意已經不能養活自己了,於是他便會去山裏打獵一些東西來填飽肚子。
他自己也思考過,自己為什麽變得這麽能吃,最後得出了那麽一個結論,應該是那金光在作祟,但是趙一刀也沒有辦法去改變這個現狀,隻能繼續生活下去,在他當土匪那些日子,他是個身高不到一米五的肥漢子,而且一臉的凶相,身上的肌肉倒是有力,但是看起來還是很醜,為此山中兄弟還給他起了個綽號“醜漢”,沒有人願意承認自己醜,趙一刀也不列外,他非常憤怒,為此他還用他的殺豬刀,殺了所有他醜的人,後來還是總把子親自出馬才平息了這件事,從此以後沒人再敢叫他“醜漢”,而是叫他“醜哥”,哥就是尊稱的意思,尤其是在土匪窩裏,別人叫你哥,便是看的起你。
現在的趙一刀,麵容依然讓人看了很凶惡,但是身高卻暴漲到一米八左右,而且他的力氣也是越來越大,到目前為止,他能把家裏的石磨輕輕的就舉起來,要知道趙一刀家裏的石磨,可是需要五六個大漢一起用力才能,抬得起來。
趙一刀現在殺的這頭豬,不是別人家的家養肥豬,而是自己進山裏抓的山野豬,而且他也沒用什麽陷阱,就是進山的時候發現野豬,就給拿了回來,起初這野豬正在追著一隻狼攆著跑,饑腸轆轆的趙一刀看到後,攔住了野豬的去路,那野豬的獠牙又粗又長,大概有成人臂膀來長,但是他居然敢攔住野豬的去路,不得不這家夥的腦子,確實有點虎,野豬不是像老虎。野狼那樣靠著撕咬獵物來造成傷害,而是用它的兩個獠牙來戳破獵物的五髒六腑來是獵物粉身碎骨流血過多死亡的,它全力奔跑起來的時候就連老虎都不敢正麵交鋒,山裏有參大樹,但是當野豬跑起來的時候一切都不是障礙。
此時,那野豬正在朝著趙一刀全速的跑來了,隻見趙一刀鼓動全身的筋肉,雙足踏地,做防守狀,空氣中散發著陣陣熱氣,那是趙一刀身上的熱氣在不斷的逼迫著冷氣外散的結果,“砰!”的一聲,一陣雪霧升起,趙一刀的身體往後退立刻有兩米多長,“噔!”,雙腿如同釘子定在了雪地裏再也沒有退後半步,然後隻見趙一刀筋骨“咯吱咯吱”的在響,肌肉以不可思議的情況匯聚,“喝額!”,他抓起了野豬的獠牙,一用力,野豬的四蹄淩空一米多高,又狠狠的像著地麵砸了下去“砰!”,雪地裏一個大坑出現,一隻體型巨碩的黑毛野豬,暈了過去,趙一刀呼了一口白色的氣流,轉身抓著野豬的兩支蹄子下了山,而被野豬追趕的野狼此時,早已被嚇的不敢靠近。。
趙一刀從房子裏拿出烤豬用的鐵架子,然後把自己劈的木柴給堆在下麵,拿出打火石“砰砰”兩下,火焰便生了出來,一會兒大火燒的旺盛,野豬的肉也滋滋的流下了金黃色油水,一股香味彌散在趙一刀的院子裏,盡管上還下著雪,但是一靠近這裏邊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又過了一會兒,野豬被趙一刀取了下來,他坐在石磨上,大口大口的嚼著豬肉,順便喝著從鎮裏買回來的烈酒,雖然比較單調,但趙一刀就是喜歡這樣子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這樣子讓他回憶起了在土匪窩的日子,雪還在下著,把遠處的黑虎山都蓋上了白布,四周一片寂靜·····
一隻黑虎正趴在一顆百年老樹上,看著趙一刀家裏的方向,眼睛裏充滿著冷漠和淡然,它的嘴角還流露出一絲擬人化的笑容,“人”,你的死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