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鍛器堂
等到黑蛇盜的人都走光之後,金俊對著那些死去的鍛器堂的人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頭,而鍛器堂活著的另外三位見狀也是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頭。
“弟兄們,是我金俊,對不起你們,我鍛器堂絕不會辜負你們的家人!”
接著又朝著雲飛揚這邊跪了下來,少年見狀,上前將他給托住。
“金大哥,你這是做什麽?”
“雲兄,今日之戰,是你救了我們,還差點把自己的性命搭上,大義之人,值得我等一拜!”
“金大哥萬萬不可,這也是我應該做的!你比我年齡大,拜了可是要折壽的啊”
“不管如何,還是請雲兄受我等一拜!”
少年拗不過金俊,同意讓金俊鞠一躬便可。
於是鍛器堂四人齊鞠一躬。
然而這時,放走後黑蛇盜的人又回來了。
不,準確來說是他們的屍體被扔在少年腳下。
抬頭看屍體扔來的方向,一個身穿白衣略髒的少女騎著白馬,走了過來。
她的臉龐有點微髒卻退不去的精致,有點散落的頭發帶著幾片小樹葉,風塵仆仆而來,一臉看起來抹不去的疲憊。
她正是徐墨。
徐墨的出現少年和金俊等人立刻拿起武器警惕起來,此人看著來著不善,是否是黑蛇盜的人?年齡看起來和少年身邊的少女相差不少,卻看不出她的修為實力境界。
即使是這樣,隱隱約約感受到她的威壓。
一開始,徐墨並不打算出來,自打少年他們放走黑蛇盜的人後,她有點控製不了自己,將放走的黑蛇盜的人全部斬殺,送回給少年。
徐墨看著少年,感覺好像認識他,他有種家人的感覺,很親切。
她明明是降臨這個世界的,怎麽會對這個少年莫名的熟悉?徐墨想不明白,今天他們一戰,又覺得這個世界有點不對,和洛城發生的聯係一下,冥冥之中有股力量在幹擾著她,讓她不要去想。
“敢問,這位姑娘……”
沒等少年說完,徐墨先開口了,她問。
“第一次殺人?”
少年點點頭。
“還不錯,但還不夠。今天這一戰看到了你的勇氣,睿智,冷靜什麽的,但你身上還有一項致命弱點。”徐墨騎在馬背上,聲音有些許冷漠,有些不滿。
金俊看了一眼徐墨,又轉頭看向少年。
她從一開始就在附近觀戰,為什麽最後才出手?
那位少女拉住少年的手,似乎有點害怕。
少年另一隻手搭在她的手上,關心小聲說了一句,“沒事”。
他鬆開了少女的手,看著徐墨,平靜行禮。
“還請這位姑娘告知。”
今日這一初戰,能做到這樣的地步,他確實很不錯。但在一些人眼裏,有著很大問題,他也想知道自己的致命弱點是什麽。
“少年,你的致命弱點是……仁慈。”
仁慈二字聲音一落,令他們都很意外,他們都認為甚至少年自己都為、認為自己的弱點是他的師妹,女人。
沒有想到會是這一點。
從來沒有人提過仁慈二字會是弱點,也隻有金俊明白其中深意。
“這件事我本不該告訴,這要靠你自己去經曆,感悟……”徐墨沉默了一會,“但……就這樣吧……這樣不好……”
徐墨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總感覺事情有點怪怪的,說不出來。
“那個有酒嗎?”
……
……
靜謐的林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不遠處散發著一陣火光。
而圍坐在火堆旁邊的正是徐墨、少年和金俊一行人。
不過,徐墨不理他們,和那位少女聊天去了。
他們也不問,再者說女孩子家聊天,男孩子在一旁幹什麽。
認識知道徐墨沒有惡意,也不說什麽,要有惡意在場所有人不會是他的對手。
他們就聊他們的,就算距離再遠,徐墨也能聽得到。
“雲兄,不知你來自何處啊,能有如此之高修為的年輕人可是不多見啊!是哪一個門派的弟子啊?”
金俊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像這樣的人一般都是出至一些大家族或者是大門派之中。
“誒,金大哥,我和我妹妹兩個人隻是散修,是說起來,隻是年幼時得到過高人指點,才能有今天的這一點小成就。”
少年並沒沒有隱瞞他們修為的事情,如此再說他們是平民百姓可就沒人信了。
“哈哈,那雲兄可是絕頂天才啊,散修就能有這種修為,一些大門派的弟子即使有丹藥的幫助,也沒雲兄的這等實力。”
金俊可不會相信少年說的話,不過一個少年郎,資質在佳,從小背後沒有勢力扶持,能達到此等高度,實在說不過去,或者不可能。加上今日一戰,很明顯是剛下山曆練弟子。
畢竟少年救了他,他也不能說破,也便不聊這個話題。
“不知金兄這次運的是什麽東西啊,竟然惹得這商蛇拚了命也要拿到,不僅僅是因為這法器吧!”
少年是個聰明的孩子,雖然法器很貴,甚至是有價無市,但是還不至於讓人拚了性命來搶奪。所以少年猜測,這金俊押運的,絕不僅僅是這件法器。
“嗬嗬嗬,也沒什麽。雲兄應該明白,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金俊打起了馬虎眼提醒。
少年見金俊不肯說些什麽,他當然明白,什麽該問,什麽不該知道,這事也就翻過。
“金大哥,難道我們就這樣一直等你們鍛器堂的救援?此地距清源城有近六百多裏,怕是一來一回便是要兩天吧?”少年對這件事也是疑惑。
“誒~雲兄有所不知,我鍛器堂每隻小隊都配有一顆疾行丹,這丹藥乃是我鍛器堂獨門秘訣,也隻有我鍛器堂會煉製。服用後,半日之內,速度就有大幅度提升,想必明日下午,救援便能趕到。”金俊說道。
“金大哥把這等隱秘告訴我等,就不怕我倆泄密?”少年似玩非玩的看著金俊。
“這有什麽怕的,道上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所以也就沒多少人敢來搶我鍛器堂的東西,也就商蛇這種失心瘋的人才會來搶奪,而且雲兄一身正氣,哪裏會幹出出賣朋友之事。”
金俊作為老江湖,三言兩語就把少年和他拉到了朋友關係。
正當少年想要在說些什麽的時候金俊說道:“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就先休息吧,我也不打擾雲兄了。”
少年見金俊絲毫沒有提起這把青鋒劍的時候,也就不在多說些什麽,他也囑咐少女半夜不要睡的太死,防止出現什麽變故。
就這樣,金俊少年一行人就這樣迷迷糊糊的躺到了下午時分,畢竟與商蛇這一戰,太過於勞累了。
直到不遠處的馬車聲傳來,才將他們驚醒。
“戒備!”
金俊反應極快,對著鍛器堂的三人做了一個手勢後,三人也是立刻警戒了起來。
少年周身提起靈力,隨時準備戰鬥。
徐墨繼續躺著,沒有關心。
不一會,馬車終於出現在了一行人麵前,為首的是一名男子,濃眉大眼,英氣逼人,散發著強大的修為,使得練氣上境的的少年都感到了巨大的壓力。
“築基,這才是真正的築基,而不是商蛇那種偽築基,這一戰不好打啊,有可能會把師尊的玉佩給用掉啊?”少年看到眼前這位築基期的修士,絲毫不慌張,他還有一張底牌一直沒有用,也不知道那位萍水相逢高深莫測的徐姑娘會出手幫忙嗎?
“大統領,這次怎麽是你來了?”隻聽見金俊激動的喊道。
少年一顆懸著的心才是放了下來,原來是鍛器堂的人。
“哼,還不是你這廢物沒本事。”為首的那名男子平淡的說了一句,目光看向少年少女兩人。
“嘿嘿嘿!”
金俊傻傻的笑著,完全沒有之前威嚴的樣子,在這名男子麵前,就像一個小孩。
“統領,這一次的確是我的原因才導致死了那麽多兄弟,回去我會接受堂裏的懲罰。不過這一次辛好有雲飛揚小兄弟和他的妹妹出手相助,我和剩下的兄弟才能逃過這一劫。”
“我知道,齊雲那小子回來和我說了!”
為首的男子跳下了馬,走到了少年麵前,雙手抱拳。
“多謝雲兄救下我這不成器的弟兄一命,在下許天明,鍛器堂清源分堂副堂主,這個人情日後一定還。”
“誒誒誒,許大哥,這是我應該做的,大家都是正派人士,互相幫助理所當然啊。”少年又見狀,扶住許天明道。
“雲兄這樣說我便不客氣,我看雲兄和旁邊這位姑娘身上都有傷,不如和我先回鍛器堂療傷,還要好好感謝一下雲兄呢。”許天明說道。
“這……也好,反正我和我妹都是要去清源城,也正好順道,那便去一趟吧,看看這鍛器堂是如何的。”少年不好推辭同意了他的建議。
“好,如此甚好。”
“其餘人,把弟兄們的身體帶回家,然後把這商蛇的屍體也帶回去,交給城主府。”
對於徐墨,許天明想要問一聲,卻被少年攔住了,不要過問她的事。
許天明明白少年的意思,不再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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