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結婚前之動墳
可今天的胡安卻學機靈了,我舉著酒杯跟他碰,這小子隻是微微的呡一笑口,然後看都不看我的在那兒跟他們吹牛,就連我父母都被他逗了得不成樣子。
一時間整個桌子都是胡安和馮浪的天下,我們在旁邊都插不上話的,心頭恨的牙癢癢,早知道當初也跟他們學幾招,這個臉皮,沒有個三五年的功夫,還真練不到他們這麽厚。
兩小子臭味相投,看的我們一陣無語飯都不永吃了,光看他倆都能看飽,一頓下來,酒也沒喝幾杯,飯後天已經快黑了,兩個女孩子幫忙老媽收拾碗筷,我們幾個男則坐在沙發上吃水果,聊天打屁,等大家收拾好之後,老爸把香燭準備好,叫我去山上上燈,順便把老秀才的也算上。
老秀才都沒什麽親戚,沒有後人,逢年過節沒個人祭拜,那樣挺孤獨的。這上燈不論是哪兒,吃完年夜飯之後都會去,不過有些地方好像習俗不一樣,要在飯前,也就是祭祀的意思,人過年,鬼也過年,原本今晚是鬼魂泛濫的日子,但不管是大街上還是人家裏,都有大量的人在,並且多數人是不睡覺的,陽氣很濃,這些鬼也就隻能出來領完祭祀品,之後便回到地府的豐都城過年。
傳說中的豐都城我也隻是聽說過,不知道究竟會是什麽樣子,據說生人沒有幾把刷子,是不能進去的,不過我聽說,南方有一個叫“冷辰”的守墓人,就能毫發無損的出入豐都鬼城,也不知道那王八蛋是用的什麽技巧,還把自己的經曆整理成一本網絡小說,名字叫做我當守墓先生的那些年,我也看過,丫的不是一般的刺激,總幻想著,有朝一日老子也要成為那種高手。
光我一個人去上燈,那是不可能的,經過馮浪這小子一陣煽風點火,大家興致勃勃的跟我往山上跑,幾個人倒是年輕力勝,風風火火地往山上走,別人看見我們,除了林若曦之外,都以為是我家的親戚,一陣羨慕的神色。
老祖宗的墳要繞幾條山路,上完之後天色昏暗,之後又迂回到老秀才的墳前,剛到墳前就感覺不對勁了,老秀才的墳竟然倒塌,成了一堆亂土!
一夜之間,怎麽可能速度那麽快?就算是人為,也不可能這麽迅速的,要想把一座墳填平,也得好幾個壯漢搞幾個小時,然而老秀才這墳,垮塌得直接能看到棺材!
大家看到棺材,又是傍晚時分,在這種氣氛的襯托下,都嚇得往後倒退,我叫大家別怕,應該是自然災害,說著給老爸打了個電話,叫他拿著鋤頭過來,一陣填埋,將近花了半個小時,才把棺材完全填上,老爸問我咋回事,我搖搖頭,說明天來給老秀才修理一下墳頭,可能是過節他心頭悶。
聯想起訂婚那天的怪蛇,可能我老爸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叫我一定要好生照管老秀才的墳,別然墳再垮塌了,他堆咱家不薄,我們楊家,不能做忘恩負義的人。
我也沒多說什麽,等明天馮,浪他們走後,我再來這裏看看,現在還有客人在旁邊,這件事情先放放,於是把燈給老秀才點上,帶著他們幾個早早回到了家。
晚上的時候,有很多鄰居來我們家找老爸打牌,這就是咱們鄉下過節唯一的娛樂了,我們這邊還有一個傳統,大年三十這晚上,已婚婦女不能出門,不可跟男人一樣到處走耍,所以我們幾個去逛街,老媽要在家裏招呼打牌的客人們。
幾個人出門就往鎮上走,天上黑暗無比,帶著絲絲寒意的冷風,刮得大家連說話都沒有那麽積極了,走到鎮口,要過一條小巷子,剛走過這兒,大家都平安無事,可走最後的我,運氣差到爆,腦袋被電線上麵掉下來的鳥巢給砸了一下,裏麵竟然還有蛋,感覺一陣冰涼,心頭有些火了,你他媽早不掉晚不掉,偏偏要等我走來你才掉下來,存心的啊?
這是一個意外,也是年關的一個不祥之兆!
這是一個意外,也是年關的一個不祥之兆!
……
這句話不知為什麽在我腦海裏回蕩起來,連著說了聲,冷不丁嚇了一身冷汗,忙把鳥窩給拿下來,我的媽啊,什麽蛋,是一條蛇卷曲在鳥窩裏麵,難怪感覺頭上涼涼的!
頭皮子唰一下全麻了,隻感覺全身一涼,冷汗不要錢的往外冒,還好前麵人都沒發現,下意識把鳥窩給扔進對麵的黑暗,背後的涼氣無法平息,接著追上了大夥。
不祥之兆,我似乎明白了,這幾天怪事接連不斷,還能是好兆頭?不行,我得采取措施,明天就好好研究一下老秀才的墳,再來他一個順藤摸瓜,老子倒要看看,這是天作怪,還是人作怪!
剛才那個鳥窩不可能無緣無故掉在我頭上,兩邊的屋子上,定有人盯準了我,才給一下子仍下來的,想起那條涼颼颼的蛇,心裏不禁一陣後怕,還好它沒下嘴咬我,不然這個年也別想平平安安的度過了!
夜色很朦朧,大街上人來人往,很多穿著紅棉襖的小朋友都在玩煙花爆竹,甚是熱鬧,他們幾個走在前麵看那些小東西,玩得倒是挺開心自在,隻不過我就不一樣了,就算是微笑,那也是強顏歡笑,力不從心,像我這樣心理素質還算比較不錯的了,要是換做其他人,估計早已經嚇得屁滾尿流。
幾個小時下來,除了我之外,大家都玩得很盡性,我身為一個主人家,是不能愁眉苦臉的,不然人家還會以為我不歡迎他們,所以陪大家玩了不少時間,在鎮上買了很多煙花爆竹,幾個人大包小包的回到我家,煙花具備,就等淩晨了。
家裏這麽熱鬧,我當然沒有擔憂什麽,帶他們幾個到我房間玩,玩撲克,吃東西,感覺特別欣慰,偶爾再平複下心情聽聽胡安和馮浪吹牛,這也是一種樂趣。
其實我一直在觀察林若曦的舉動,很像晨瑤,似乎我對她的懷疑,有些多餘了,如果讓她知道,可能還會生氣,但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並且多數是在她來之後發生的,我不能不做提防,小心駛得萬年船,就怕因為我的一時大意,害了全家人。
等到了淩晨,屋外逐漸展開一陣煙花的熱潮,鎮上和縣城傳來的煙花聲,聽起來就跟打仗似的,天空上也稀裏嘩啦一整光亮,村裏不少愛麵子的人家,也都開始放煙花。
說到這兒,不得不吐槽一下咱隔壁這家人,從小我就很討厭他們的,其實屁錢沒有幾個,老是在村裏臭顯擺,自認為他家是全村的首富,我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沒少受氣,在此我就想跟那些有點小錢的人說一句,裝叉可以,但不要用別人的尊嚴來做襯托,否則是會遭雷劈的。
就拿馮浪和胡安這倆臭小子來說,他們就是裝叉的好榜樣,所有的煙花都是他倆掏錢,花了好幾百塊,但他們倆的家裏都挺有錢的,這種人裝,隻會利人,而不損人。
開開心心地把煙花給消滅幹淨,新的一年來了,大家都不想睡覺,非說要守什麽歲,我隻能陪他們玩到天亮了。
第二天一大早,吃過餃子之後,馮浪和虹曦就跟我告別,說把老祖宗丟在家裏不管,這是有了朋友望了娘的行為,大家玩兒也玩兒夠了,今天出發回哈爾市,到的時候年都過了,所以不能再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