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惡果發作之逃生
這時候我才發現,原來全屋的人都在盯著我和眼鏡男,再看看鬼王和他女兒,同樣盯著我們這邊,心頭頓時就緊張起來,左右看看,接著跟眼鏡男對視一眼,從他的眼神中,我讀出了一句話,“完蛋!”
就怕鬼公主是看穿了我們兩個的身份,現在上去,搞不好就沒法下來了。腦子裏靈機一動,我幹脆把眼鏡男推到我的前麵,用他擋住鬼王的視角,自己回頭的那一刻,用極其隱蔽的手勢,對胡小玉指了一下東邊的位置,說了一個拆。
會不會意我就不知道了,胡小玉還算聰明,應該能懂我的意思,待會兒萬一有啥不對勁,我撒腿就跑,管他再丟臉,保命重要。
其實我感覺,這次真特麽算是虧大了,本以為鬼會有啥秘密,結果隻是鬼王收攏人心的手段而已,搭上老子的時間不說,搞不好今晚真沒法活著回去。
眼鏡男表麵上比我還鎮定,走在我前麵,至於他心裏害怕成啥樣,這就不得而知了。其實整個屋子根本沒多大,三五步路而已,我們兩個很快就走到了鬼王的麵前。
走近鬼王和鬼公主,我感覺眼前全是一片壓抑的氣息,好似已經被濃重的陰氣給籠罩了一般,心裏無比緊張,腦袋都快懵了。
“鬼王好,公主好。”眼鏡男對兩鬼東西鞠躬,一臉漢奸相。
看見這家夥都鞠躬了,我直挺挺地站在他旁邊,一時間竟然不知所措起來,這些規矩根本不懂。
還好,我沒鞠躬說好話,鬼王和公主都沒責怪於我,好像我就是空氣一般,順利得到了別人的無視,這正是我想要的結果。
公主看著眼鏡男,微微點頭之後,兩手往左邊一伸,站在左邊的一個黑衣女子,立馬就端起一個果盤,舉到公主的麵前。
隱隱之間,我似乎發現了不對勁之處,這鬼公主看眼鏡男眼神,裏麵夾雜著無盡的敵意,亦或者是一種懷疑的目光!
心裏暗道糟糕,這小子掉鏈子了,作為一隻鬼魂,要真有他現在這般精氣神的,估計都借屍還魂了。
鬼公主雙眼直視著眼鏡男,白皙的小手伸到果盤上麵,順手拿起一個彼岸果,遞給眼鏡男,說:“給你一個特殊,這是賜你的。”
“謝謝,謝謝。”眼鏡男點頭哈腰地接過果子,好一陣謝謝。
正當我心說完蛋的時候,他作出了一個讓人意外的舉動,直接把彼岸果給揣兜裏,說待會兒大家一起吃,不然就是對鬼王和公主的大不敬。
我鬆了一口氣,這家夥嘴如此麻利,多少還是長了一點腦子,沒那麽傻。
公主倒是沒再說什麽,接著又拿起一個彼岸果,遞給我,說道:“你吃,不用拘束。”
我心頭一緊,結接過彼岸果之後,忙學著眼鏡男的辦法,將果子揣進兜裏,然後來了剛才眼鏡男那句台詞,這玩意雖然能瞬增道行,不過要知道,果子要是下肚,從此之後說不定就擺脫不掉鬼王的束縛了。
沒想到,公主對我搖搖頭,冷冷地說:“不行,我給你的特權,就是可以立馬享用彼岸果,難道這個麵子,你都不給?”
我心頭頓時打了一個突,她有可能已經發現我們兩個的身份了,竟然把話給我推了回來,我現在如若不吃這個果子,那就等於承認自己心裏有鬼,到時候別想活著出去了,可要是吃下的話,以後怎麽辦?
特麽的,管他三七二十一,吃就吃,大不了到時候跑一趟法儒寺,去向清風師伯求助,說不定他能破解。
想到這兒,我笑著點點頭,拿出彼岸果,一口就咬了一股口子,入口感覺一陣甘甜,但吞進肚子,卻感覺很苦澀,胸口拔涼拔涼的,有點不舒服,但我不敢說,隻能違心叫好吃。
這樣一番折騰,公主看我們的眼神要正常許多,然後叫我們可以下去了,我二話沒講,抬腿就往下邊走,不像眼鏡男那家夥,還給鞠躬討好,點頭哈腰的,有點出息好不好?
讓我給鬼王低頭,那沒關係,畢竟是個大人物,可這公主,除了長得漂亮一點,還是一個女的,跟她低頭,那是侮辱我們三清祖師。
我們順利走下牆邊上,往兩邊上閃開的人群重新圍攏,隨後在鬼公主的招呼之下,大家都開始品嚐彼岸果,我發現一個特別詭異的情況,鬼王從出現到現在,一言不發,好像一個啞巴似的也看不見他的臉,要不然,我都能判斷這家夥到底長什麽樣。
大家開始說話,屋子裏頓時就熱鬧起來,這是我們逃跑的好機會,當然不容錯過,等大家目光從我們兩個身上移開之後,我四處看了下尋找胡小玉的身影,半天沒看見她的影子,估計還在東邊那兒拆牆洞。
也沒心思管眼鏡男想幹什麽,我左右擠擠,不一會兒就擠出了人群,從左邊的門簾進到隔壁,立即就看見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胡小玉和眼鏡男。
我忍不住一陣感歎,這倆家夥竟然都不管我,跑得比兔子還快,不過,想想我自己,覺得沒啥奇怪的。
牆壁上的洞已經拆出來了,不過有點小,像個狗洞似的,除非趴在地上往外邊爬,要不然動靜會很大,真是服了胡小玉這小狐狸了,來了這麽半天,屁事沒幹好。
他們看見我之後,就要開口打招呼,還好我反應得及時,伸手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要知道這可是紙糊的房子,隔音效果差的不能再差,我們一旦發出一點聲音,立馬就會被發現。
我走到洞口,伸手示意眼鏡男先出去,至於胡小玉,這丫頭應該不需要從洞口出入。一切都很順利,眼鏡男出去之後,我緊隨後麵,三人花了不到三分鍾,便跑到了樹林裏邊,看著那個紙糊的房子,心頭一陣膽顫,真是太危險了。
少說,屋子裏也有五十多鬼魂,如若我們被發現,撕破臉皮的話,可能就不是撕破臉皮那麽簡單了,恐怕全身都得被撕破。
現在天上還掛著月光,我們跑到一個分叉路口,不知道該往那兒走了,眼鏡男往左邊那條走了兩步,回頭問我們:“你們去哪兒?”
我看這家夥好像很熟路,就說去哈兒市,問他知不知道該往那兒走。他點點頭,想在看起來好像變了一股人似的,指著右邊的路,說道:“跟著這路直走,天亮就能到。”
他說完回頭就走,被胡小玉喊住了:“喂,叔叔,你去哪兒?”
我額頭上差點沒掉下冷汗來,才多少歲,就稱呼人家叔叔,你這是真腦殘呢,還是玩幽默啊?
“額,不告訴你。”眼鏡男說這句話的時候,身子已經頓住了,我估計他額頭上應該掉冷汗了,他走說完這句後,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接著又說:“對了,你吃了彼岸果,回去之後一定要想辦法,不然後果很嚴重的。”
這次他直接撒腿跑了,好像見鬼了似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和胡小玉彼此對視了一眼,接著搖搖頭,跟著右邊的路往前走。
“他怎麽都不告訴我?”胡小玉在我後頭嘀咕道。
“你瞎喊,沒禮貌的孩子,他告訴你幹嘛?”我沒好氣地數落她。
“我很有禮貌啊,不是女的喊阿姨,男的就喊叔叔嗎?”
我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還好剛才的是男人,要是一個女的,你喊一句阿姨試試?估計這丫頭是之前見我跟老太太的說話,誤認為禮貌的稱呼就是叔叔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