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在酒店房間裏的一舉一動都被人收納眼底?
陳末心知房間裏已經不安全,再看洪夢軒,他一臉的焦急,不停的搓著手,這種擔憂掛在臉上,由不得你不信他真的是在為蘇寧萌擔心。
薑南正要張嘴問陳末今天在警局的事情,卻看陳末給他使眼色,他有點莫名其妙,剛張開的嘴就閉上,而陳末則一把抓住蘇明禹,將他往洗手間裏拉。
外麵的洪夢軒忍不住捏了捏鼻子,像是在無聲的說“這是怎麽回事?”
薑南則撇撇嘴,不予評論。
洗手間裏,陳末將這裏翻翻那邊看看,弄的蘇明禹不明覺厲,他正要開口講話被陳末用掌心堵住,她抱著蘇明禹,踮起腳尖附在他耳畔小聲說:“明禹,有人在監控這個房間。”
蘇明禹眸光一沉,看向陳末,表情仿佛在說她是怎麽發現的。
陳末在他耳邊輕生說道:“我在外麵的花盆那裏看到一個微型攝像頭,不確定還有沒有別的,如果是有人針對小姑姑,那麽很有可能洪夢軒是知情人,從另一個角度說明他其實是同犯。”
對陳末的推理,蘇明禹表示讚同,他的手放在陳末的腰部位置,親密的樣子真的像是在做親密的事情一樣,這一副濃情蜜意的畫麵透過洗手間的天花板縫隙裏麵藏著的攝像頭傳送到某台電腦上時,那正對電腦觀察酒店一舉一動的人,嘴角咧開一抹不屑,隨即他拿起桌上的煙抽了起來。
陳末又說:“現在他們掌握了我們的一舉一動,不管我們做什麽他們都會提前知曉,所以我們得離開這裏。”
她話音剛落,蘇明禹對著陳末親吻起來,陳末起先沒明白過來,後來才從他的舉動中明白,蘇明禹這是變相的演給攝像頭裏的人看。
雖然知道蘇明禹這是做戲,可是麵對身體本能的反應,她還是羞澀了,直到紅暈爬滿她的臉,蘇明禹才停下來,那染上情穀欠的眸子裏寫滿占有,他拉著她走出洗手間,對洪夢軒說:“我帶陳末先回去,如果綁匪再打電話過來,你告訴我。”
洪夢軒立即點頭,說:“明禹,隻有兩天時間要準備兩個億,你得想想辦法啊?”
蘇明禹意味深長的看著他,說:“我明白。”
蘇明禹一走,薑南也沒有理由呆下去,他也跟著出來,直到坐進車裏,陳末告訴薑南酒店裏麵的情況之後他才明白,瞬間,他脊背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也太瘮人了吧?”
陳末眼睛落在車窗外,看著那一幕幕的浮光掠影從眼底掠過,心底不由歎了一口氣。
隨即她扭頭看向蘇明禹:“有想到怎麽做了嗎?”
蘇明禹深邃的目光像是一潭深井,他目光從陳末臉上滑過落在車子外麵燈火通明的夜色中,片刻說道:“先準備錢。”
夜裏蘇明禹跟薑南商討了什麽陳末不知道,一直睡到天將亮時蘇明禹才上床睡覺。
他將陳末撈入懷裏,那種感覺像是將全世界最珍貴的瓷器捧在手中,給了陳末莫大的安全感。
她閉上眼睛繼續沉睡,直到手機將她吵醒。
電話是警局那邊打來的,那邊告訴陳末說大爺的屍檢結果已經出來,是自殺。
得到這個消息陳末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自殺?怎麽可能?”
“就是自殺,法醫那邊已經給出結果,”警員停頓一下接著說:“從你向警方提供的資料來看,那第二位失蹤者是當年機械廠技術員的兒媳婦,現在他們都已經來到警局,倘若你有興趣,可以過來旁聽。”
陳末驚訝道:“你們肯讓我把當年真相播出來了?”
那名警員用一種平靜的不能再平靜的聲音說:“我隻是例行公事通知你,能不能播不是我說的算。”言外之意還是得等領導拍板。
盡管這樣,陳末內心也頗受鼓舞,畢竟那邊肯允口讓她去旁聽,已經給出很大的讓步了。
陳末正要起床,見蘇明禹醒來,她有些內疚的說:“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蘇明禹搖頭,帶著一絲鼻音的聲音說道:“剛好我也有事去安排。”
見他起床,陳末問:“小姑姑的案件怎麽說?”
蘇明禹唇畔浮現一絲殘酷,“既然他們想對蘇氏亮劍,那就見招拆招。”
陳末嗯了一聲起床換衣服,蘇明禹問:“去警局旁聽是什麽意思?”
陳末將這段時間裏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說給蘇明禹聽,他聽完之後緊蹙眉頭,半晌說:“你有沒有想過,倘若凶手要的不止這些呢?”
陳末鄭重的說:“如果連這些都給不了,新聞又如何伸張正義?”一直以來,她做新聞都秉持著一個理念,那就是公平、公正,如果連這些做不到,那還不如不做。
蘇明禹從她的眼中看到了她靈魂在閃爍著光輝,這一刻,他發現陳末並沒有給從屬還有依賴留有空間,而是一個有著完全獨立人格的女人。
蘇明禹眸底劃過一抹欣賞,當初之所以決定選她,不也是因為看到她身上的這種品質嗎?
陳末沒有去電視台,而是匆匆來到警局,她去到的時候便看到幾家人坐在休息室裏休息,每一個人臉上都掛著一抹沉靜,整個休息室靜穆的像是在舉行一場嚴肅的典禮。
陳末剛一進去,便被人拉住,那是大爺的小女兒,她說:“我爸年紀一大把,你為什麽不肯放過他?如果不是你多事,他怎麽可能會出事?”
這話說的好像陳末才是那個殺人的凶手似的。
然而,他們也不反過來想想,倘若沒有當年那些事,又怎麽會有今天這種地步呢?”
陳末冷眼看著他們,不想浪費自己的腦細胞跟他們理論。
“陳末,”驀然響起的聲音打破陳末的沉默,她抬頭看是昨天接待她的那位警員,便起身來到他麵前,他說:“我們隊長找你。”
陳末來到辦公室,看到夏海峰在打電話,見陳末進來,他跟對方寒暄幾句,迅速掛斷電話。
陳末問:“你怎麽忽然改變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