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久違的笑聲

  她徑直走向餐桌的位置，將蕭母身旁的餐桌椅子輕輕地拽出，坐了下來。


  “這孩子，怎麽在家也戴個帽子。”


  “這帽子難道是租來的嗎？”蕭母衝坐在對麵的杜明海笑了一下，然後伸手小心地將她頭上的帽子取下，放在了麵前的餐桌上。


  “哦，對，我都忘記了。”她腦袋裏此時此刻想的全是她的母親，哪還有心思去想這些，隻是這帽子一摘掉，她這才發現她已經是滿頭的大汗，汗液一蒸發，瞬間這腦袋瓜就涼爽了。


  “這孩子出了一頭的汗。”蕭母說完，從放在餐桌右側邊上的紙抽裏抽了兩張紙巾出來，小心地為她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


  “媽，我自己來吧。”蕭舒雅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對麵坐著的杜明海，畢竟當著一個外人的麵，她的母親把她當小孩子一樣照顧著，隻覺得有些不自在。


  她本以為對麵坐著的杜明海此刻一定在心底裏偷偷笑她，可是當她看向他，對上他的目光的那一刻兒，他眼底裏的那一抹兒失落的神情又是怎麽回事，這不免讓她有些疑惑。


  隻見杜明海低頭喝著茶，沉默不語，一臉的心事重重。


  “.……”


  曾幾何時，他的母親也曾這樣細心地照顧過他，而且還是一模一樣的舉動，隻是這樣的記憶也是在此時此刻才被喚起，也許時間太過久遠，早已讓他潛意識地選擇去遺忘在角落裏。


  杜明海眼底裏的那一抹兒失落隻不過是讓他想起了他的母親，從很小的時候他便要學著適應獨立的生活，而連見他母親一麵都難，隻覺得這樣的親情對他來說都是種奢侈。


  “明海，一會兒留下來吃個午飯再走。”這基本的待客之道，蕭母怎麽能忘記。


  “那敢情好呀！我還正想嚐嚐阿姨做菜的廚藝那。”當聽到蕭母的話時，他剛剛還一臉的失落，轉瞬兒便消失不見，依舊是一臉兒的笑容，臉上的兩個酒窩依舊是那麽地深。


  “阿姨這廚藝雖然比不上飯店的大廚，不過倒也是湊合。”蕭母一聽兒有人這麽願意捧她的場，還小小地謙虛了一把，隨即起身，轉身拿起矮櫃上的圍裙，熟練地圍了起來。


  “媽，我幫你。”她走到蕭母的身後，將圍裙上的兩個帶子小心地打了個結。


  “聽阿姨這口氣，我今天算是有口福了。”杜明海專挑老人愛聽的話說，哄得這蕭母那叫一個開心。


  “舒雅，一會兒你去院裏幫媽把菜洗了。”蕭母從冰箱裏拿出一盆兒菜，聞了聞，雖說這菜放在冰箱裏，可是這夏天熱，也會有壞的時候，還是小心點好。


  “哦，好。”蕭舒雅起身便打算去接過蕭母遞過來的菜盆。


  “阿姨，我來吧。”杜明海賊有眼力見地一把搶了過來，便轉身向屋門外的小院走去。


  “哎……”蕭舒雅看了她母親一眼，剛打算叫住他，他便已經走出了屋外。


  蕭舒雅有些不放心地跟了出去，隻覺得一個男生去洗菜，怎麽想都覺得甚是不靠譜。


  “噗嗤”


  蕭舒雅站在屋門口，看著此時站在水池旁給菜洗澡的杜明海，不由得笑出聲來。


  “還是我來吧。”她急忙擼起袖子，向他的方向走去。


  “額……，難道我這麽洗菜不對嗎？”他站在一旁，看著此時低頭洗菜的蕭舒雅，有些疑惑地問道。


  “倒也不能說你錯，隻是菜不用一根一根去洗，你隻需要將菜合攏在水裏輕輕地拎一拎，抖一抖，這樣來回做幾遍，它上邊的泥土之類的東西就掉了。”


  “如果像你這樣去洗，隻是會很慢，恐怕我們得餓一陣兒肚子。”蕭舒雅給站在一旁的杜明海示範著怎麽洗菜，她也被她這份兒耐心深深地折服了。


  “哦，原來是這樣呀，這洗菜還有這麽多講究。”想他家裏都有保姆，從來也沒進過廚房，沒想到以前從不惜得去做的事，原來也不是想象中那麽簡單的。


  “明海，一看你就從不進廚房吧。”此刻蕭母也來到了小院，手不停地淘著米。


  “阿姨，您說對了，還真是，我家都是保……，我媽做飯。”他沒把保姆說出來，而是改成了他媽，故意隱瞞他的身份不想讓蕭舒雅知道。


  “也難怪，現在家裏獨生子女比較多，父母也都寵著，基本上都不會。”一想到這兒，蕭母的神情就有一絲兒悲傷，她的女兒何嚐不是獨生子女，本應該和別的孩子一樣被父母寵著慣著，卻不想這兩年的時間，經曆的這些事，讓她的女兒也一下子承擔起了家裏的瑣事。


  “明海，你還是去屋裏坐著吧，很快就能好了，這裏也用不上你。”來者是客，蕭母總不能老讓客人在屋外這麽忙活著。


  －－－－－－題外話－－－－－－


  以前我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不怕你笑話，菜我都不認識，不過現在不一樣了，全家就我一個閑人，慢慢就學會去做飯做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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