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正麵交鋒
可是為什麽,他之前都不來,偏偏是在現在,淑妃暈過去之後,才趕到這兒來探望呢?
布梨心中有著怎麽都解不開的疑惑,但她知道,此刻,不是做這些事情的時候。
“行了,本宮知曉了。你們這邊,今天有什麽進展沒有?”
布梨終究還是關心著整件事情的進度,她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破案,否則,不知道誰會接著倒下。
“沒有找到毒針,隻是已經確認人是中毒身亡,而且毒發作的很快。”杜太醫將自己最後的發現說了出來。
“好。”布梨應著,“杜太醫辛苦了。”
布梨朝著他頷首示意,本來還想要將他再度調往碧落那兒去看看,但是看著杜太醫為了驗屍已經許久未曾休息,布梨也心有不忍,於是便道,“此處,
就先這樣吧,杜太醫先回去休息片刻,剩下的事情,交給本宮處理就是。”
“多謝娘娘。”
杜太醫應聲離開,蓮兒陪著布梨,一直靜靜地守著冬梅的屍體,布梨好半天都沒有說話,她不知道,是什麽樣子的忠貞和堅守,讓冬梅以及碧落兩個人
紛紛會為這個人喪命。
但如今,卻是不管前頭是什麽,她都必須要往前去看一看。
因為,她必須要給她們兩個人一個交代,也同樣,要給這宮裏的所有人以交代。
“蓮兒,走,我們去看看淑妃娘娘。”布梨說著,便當先一步走出了冬梅的屋子,蓮兒好像隱隱約約聽到自家娘娘說了句什麽。
但卻是沒有聽清。
“冬梅,碧落,本宮不會讓你們枉死的。”
“皇後娘娘到。”
當布梨到淑妃殿裏的時候,明顯覺得此時的氣氛不像是自己所了然的壓抑。
她還記得,冬梅沒有了的時候,淑妃明顯是一臉的焦急和緊張,但為什麽現在居然讓她聽到了從殿內傳來的笑語聲?
難道,這兩個人於她,竟然這麽不重要嗎?
可是,如果真的不重要的話,她又為什麽會暈倒呢?
布梨心中對於淑妃的疑問越來越多,但是此刻,她卻是沒有辦法,隻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從這件事情一開始,她就是那個一直被放在被動位置的人,所以不管她再怎麽努力,隻要對方沒有走到明麵上來,她始終都會是那個被牽著鼻子走的人
。
而現在,她要做的,就是化解自己的被動局麵。
或許,此刻,是攤牌的時候了。
“臣妾參見皇上。”
布梨走近殿內,先是對著齊恒行禮,道。
“起來吧。”
齊恒的聲音裏,有一種布梨之前始終都沒有聽到過的興奮,此刻,淑妃躺在床上,而齊恒守在床邊。
在那麽一個瞬間,布梨覺得,自己就像是突然破壞了一堆恩愛夫妻難得甜蜜的那個人,她不該出現在這兒,但是她卻是不得不出現在這兒。
“臣妾聽說淑妃妹妹身體不適,解決了那邊的事情,趕緊過來看看。”
布梨歉意地說道,“但終究還是晚了。”說著,她看向齊恒,道,“好在有皇上在一旁守著,還不至於讓淑妃妹妹太多孤立無援。”
“多謝解決惦記,妾身無事。”
淑妃本想要下床行禮,卻是被齊恒給止住了。“你身子不好,就躺著吧,禮數也就暫且免了。”
淑妃衝著他嫣然一笑,隨即才有些歉意的對著布梨頷首。
“妹妹沒事就好。”布梨也不無感慨地說道。
布梨環顧了一下兩人,實在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當口說話,但就在這個時候,齊恒卻是突然開口了
“皇後調查的怎麽樣了?”
布梨聞言,倒是有些錯愕。
但隨即又全數都想明白了。
他是皇帝。
本來就是這宮中一切的領導者,對於這個宮裏發生的一切的事情,隻要是他齊恒想的,應該就沒有不可能知道的事情。
所以,縱然是他這幾天一直都沒有露麵,也不妨礙他知道整件事情的進度。
“回皇上,妾身已經調查完了,就查最後的取證工作了。”
布梨不卑不亢地迎著他的目光,鎮定自若地說道。
“皇後調查出了什麽,不如趁著現在,跟朕說一說吧?”
齊恒的話,讓布梨有那麽一瞬間的遲疑,她現在還沒有完全的把握,隻是憑借著自己目前得到的一些證據,以及她如今知道的一些線索做的簡單推論。
若是憑借她手裏現有的這些資料,其實還不足以將幕後指使揪出來並且讓她伏法。
原本,布梨是想要來跟淑妃討要一些東西。
但現在,齊恒這個時候把話說了出來,倒是讓她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
布梨有些遲疑。
“怎麽?難道皇後不準備將這件事跟朕匯報一下嗎?”
齊恒突然劍眉一挑,布梨見狀,倒是突然笑了。
是了,有齊恒在這兒,或許才是最好的機會。
“回皇上,臣妾絕無此意。隻是……”布梨刻意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在臣妾跟皇上解釋這所有的一切之前,想要跟淑妃妹妹討要一些東西。不
知道皇上和淑妃妹妹應允否?”
布梨的一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沒有人知道,他們這個皇後娘娘到底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但如今,或許也隻有皇後娘娘一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些什麽。既然皇後娘娘說,她已經知道了真正的真凶是誰,想來,皇上是一定會同意的吧?
蓮兒也和眾人一樣,期待著。
畢竟,他們都希望能夠將這件事情圓滿的解決。
“這有何不可?”
聽到齊恒的話的時候,布梨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
還好。
她賭對了。
“不知皇後娘娘需要臣妾做些什麽?”
淑妃此時倒也是的確好奇,她會有什麽話說。此時此刻,她根本就不在意結局如何,畢竟,她手裏已經有了一個最大的武器。
此刻的淑妃,正慶幸一切來的正是時候。
其實她之所以會暈,更多的,是因為她怕布梨遲早會知道這一切其實都跟她有關,到時候,就算是她有千百種齊恒的寵愛,怕是也沒有辦法解釋這所有
的一切。
但是現在,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她已經沒有什麽可以害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