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你知道的太多了
狹小的病房裏傳來刺鼻的藥水味,病床上躺著一個麵色慘白的姑娘,女孩身上插滿了管子,看樣子這個女孩也才不過二十,病房中的儀器屏幕上麵還在
不斷起伏,這似乎是唯一能夠證明這個女孩還活著的訊息。
“醫生,我女兒她……”一個頭發花白了的女人站在病房玻璃窗外心疼的看著病床上的那個女孩,眼中蓄滿了淚水,說話有些哽咽。
“唉……”醫生歎了口氣,這裏進進出出的病人每天不下十個,有的進了太平間,有的慢慢的康複,這個女孩顯然並沒有得到上帝的眷顧。
“滴滴滴……”房間中的儀器打破了安靜的病房。
女人抓住身旁醫生的手,就像是溺了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不肯放手,“怎麽會這樣,醫生,救救我女兒,她還年輕。”
“快,準備手術1醫生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吩咐著趕來的護士,掙脫女人的手歎了口氣轉身疾步離開。
女人追著醫生往前跑,轉角過來的護士將女人撞倒,護士手中的玻璃藥瓶摔了一地,女人的雙手摔在玻璃渣子上,鮮血不斷往外流“醫生,你一定要救
救我女兒,她還年輕,她還年輕啊……”女人崩潰的趴在地上痛哭。
護士想將女人扶起來,女人趴在地上看著手術室亮起的燈,埋頭痛哭,手裏嵌進去了玻璃渣子,鮮血不斷地流,疼,但是此刻,這個女人的心,更疼。
護士看了一眼女人,轉身離開,似乎這個女人是一個麻煩一樣,女人跌跌躥躥的站起身走到手術室門前,整個人貼在門上想要探聽到裏麵的情況,女人
手上的血跡沾染在手術室的門上,白色的門上印著血跡,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手術進行了兩天兩夜,女人手上的血跡已經幹涸,女人跌坐在一旁傻愣愣的看著手術室的燈,路過的護士都盡量避開這個女人走。
“砰1手術室的燈滅掉,醫生從手術室走出來,臉上掛著些許遺憾的表情。
“醫生,醫生,我女兒,我女兒怎麽樣了……”女人頭發披散著,空洞的眼睛中多了一絲希望,原本已經幹涸的血跡因為扯動了傷口又開始流出新的鮮
血,女人鬆開抓住醫生的手,血跡還是留在了白大褂上麵。
“病人,保住了一條命,成了植物人。”醫生將臉轉向一邊,有些不忍心去看女人蒼白的臉,這個女人保養得很好,看起來也不過三十,如今這一頭花
白的頭發平添了幾分蒼涼。
“植物人……植物人……”女人看著手術室的門,嘴裏一直嘟囔著這句話,植物人……女人終於一個不穩,失去了意識。
布梨睫毛微動,身上沒有了疼痛感,自己到底是死了,還是怎麽了,布梨睜開眼眸,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這是哪兒?
布梨下床看著充滿古代氣息的房間,房間裏充斥著一股花香,布梨想要打開門出去看看外麵的情況,自己到底死沒死。
“你知道的太多了……”身後傳來微弱的聲音,像是伏在布梨耳邊竊竊私語,布梨習慣性的轉身,這一轉身差點沒嚇死,隻見眼前一閃。
“礙…”這是布梨醒來說的第一個字,也是最後一個字,布梨剛才還在懷疑自己死沒死,現在可以確定剛才自己是活著的,現在就難說了。
那一閃而過的人影對著他的侍衛說道,“留著她吧,我還有用。”
布梨意識已經留在了那一閃而過的人影,自己這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這一定是在做夢,可是脖子上傳來的疼痛感是真實的。
“好痛……”布梨嘴裏傳來痛呼聲,覺得自己的後腦勺傳來一陣痛感,布梨睫毛微顫,撐起自己似有千斤重的眼皮。
“小姐,你沒事吧?”一個小丫頭湊了上來,臉上還掛著沒有幹涸的眼淚,布梨眼神四處瞄了一圈,怎麽還是這裏,自己到底能不能死,不帶這麽折磨
人的。
“小……小姐,你怎麽了。”小丫頭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異樣,伸手摸了摸布梨的臉頰,溫熱的,這……怎麽可能。
布梨想要開口說話,嗓子疼的不行,稍微想動一下脖子,疼的齜牙咧嘴的。
“小姐,你不能亂動,你脖子上,還有傷口……”小丫頭看了看布梨的後腦勺,心裏有些疑惑。
昨日夜裏,也不知怎麽回事,突然有一陣響聲,她原本睡在隔間,趕緊匆忙趕了過來。卻發現自家小姐已經昏迷。而她也害怕,雖然她身負使命但是小
姐突然死去也沒辦法交代,就在剛才小姐都已經沒有氣息了,怎麽突然醒過來?
布梨無力的看了一眼小丫頭,“你叫什麽名字呢?”
“小姐你……”
“我隻是感覺又有點暈,好像失憶了,然後記不得一些事了。”布梨閉上了雙眼,這是造了什麽孽,自己不是應該在病房嗎?就算死也應該死在手術室
好吧,怎麽就突然……老天,你玩我呢?
“小姐你可別嚇我啊,我叫蓮兒啊,這還是你取的名字呢。”蓮兒看了看布梨,心裏暗想這是真的還是假裝自己失憶呢?
不過蓮兒也沒有過多的糾結這個問題,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做好主人安排的事。
布梨在床上躺了三天,來了這麽幾天,布梨也算是接受了現實,自己應該是穿越了,而且一來就被別人賞了一重擊,布梨無法想象這具身體到底有多少
仇人,自己這樣是不是的遲早完蛋,布梨感覺前途一片黑暗,老天,你讓我再活一次是幹嘛呢?是為了再讓我死一次嗎?那你就真的做到了。
“小姐,宮裏來禦醫了。”蓮兒從門外走進來,後麵跟著一個白胡子老頭,布梨表示無感,這小姐來頭還不小,宮裏頭的禦醫都親自來給自己看病了,
這身體的原主人還不知道怎麽死的。
白胡子老頭拆開布梨後腦勺的布條,布梨沒有感覺到疼痛,估計自己應該快好了,老頭在布梨的後腦勺上搗鼓,反正隻要不弄疼布梨沒有什麽意見。
“布梨小姐的傷口已經快好了,不會影響封後大典。”老頭笑著說道,對自己的醫術表示很滿意,布梨慶幸沒有再給自己後腦勺上纏上兩圈裹屍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