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蠟染(1)
藍桉去湘西苗寨遊玩,買了好多條蠟染的圍巾。
蠟染,是我國古老的民間傳統紡織印染手工藝,與絞纈(紮染)、夾纈(鏤空印花)並稱為中國古代三大印花技藝。
蠟染的發明以人們對物質特性的重複認識和利用為基礎,並需要具備一定的環境因素和技術條件,因此它是在特定的物質條件和文化背景下產生和發展起來的。
蠟染是基於人們對服飾美化的需要,在人類文明進步到一定程度後產生的,是在多種染織工藝的基礎上進行的,因此蠟染產生的時間應在紡織、印色和畫饋工藝成熟之後。
從原料上看,蠟染對麵料沒有特殊要求,棉、麻、絲、毛織物都能采用;防染材料也不拘於特定品種,動植物蠟均可使用,通常是用樹脂和蜂蠟;染色隻能用冷染工藝,一般是植物染色,以靛藍為主。
從範圍來看,蠟染技術存在與世界上很多地方,風格和使用方式也多種多樣。由於受地理和氣候的影響,北方寒冷地區不宜進行蠟染,因此蠟染分布於熱帶和亞熱帶地區。
中國蠟染藝術,大多是集中於少數民族居住地區,因而具有獨特的民族特征、民間特色與地域個性。
這些少數民族生活的地區自然條件好,有山有水,適合種植靛藍和養殖蜜蜂,為蠟染的創造提供了必要條件。
中國民族民間蠟染藝術,盡管集中在西南少數民族地區,但由於西南地域廣袤、民族多元,形成了不同形式與不同風格的蠟染藝術。
有的雖是多個民族居住在同一地區,其蠟染風格卻是相同,有的雖是同一民族,但由於分布在相距較遠的不同區域,其蠟染風格卻迥然相異。
對於這種多樣的蠟染藝術現狀,不管是從不同地域還是從不同民族來認識和理解,似乎都很難采用一種方法或一種分類。
因此,有學者按不同地域分析蠟染藝術的特征,有學者按不同民族理解蠟染藝術的風格,筆者以二者兼容方式,來分析與論述中國的蠟染藝術。
按地域來,中國蠟染主要集中的地域是貴州、雲南、廣西、海南、四川、湖南、廣東,台灣、江西等地,按民族來,中國蠟染主要是在少數民族中流傳與使用,如苗族、布依族、瑤族、水族、彝族、土族、白族等,按方言來,中國蠟染主要集中在黔東方言、黔滇方言,黔西方言等地區。
不同民族服飾、圖案與不同民族語言是有著內在聯係的,“在服飾不同的苗族中,其語言有差異,如服飾差別大,其語言的差異相應也大,語言相同,其服飾基本款式也大同異。
按風格來,中國蠟染的風格可分為不同的類型、特征,如丹寨型、重安江型,織金型、榕江型、川南型、海南型、文山型等。這種風格分類,是以藝術為主、跨地區的分類方法。
不同地域和不同民族,相同民族和不同地域,其蠟染在用途、工藝、圖案、風格上各不相同。有一點是共同的,即大多集中在中國西南的邊陲地區。
蠟染是用蠟刀蘸熔蠟,繪花於布後以藍靛浸染,然後用沸水去除蠟,布麵上就會呈現出藍底白花或白底藍花的多種圖案,同時在浸染中,蠟會自然龜裂,使布麵呈現特殊的“冰紋”,尤具魅力。
然而,隨著工業自動化的飛速發展,使得蠟染這項費工費時的手工藝逐漸衰落。此行走進貴州,了解這傳承千年的手工技術。
苗族是我國僅有的幾個人口超過500萬的少數民族,也是我國最為古老的民族之一,其曆史可追溯到上古時代,其祖先是蚩尤。
苗族人民有著自己豐富多彩的民族文化和民間工藝美術技藝,其中的蠟染藝術作品在整個染織界久負盛名、獨放異彩。
在苗族流傳著一個故事:有一位聰明美麗的苗族姑娘總希望能在衣裙上染出各種圖案。一,她來到一個百花園,園裏百花爭豔,蝶舞蜂忙。
她看得入迷,連蜜蜂爬滿了衣裙也渾然不知。等她發現衣裙上已留下了斑斑點點的蜜汁和蜂蠟。她隻好把衣裙拿到染桶中重新染一次,試圖覆蓋掉蠟跡。
當她取出衣裙時,奇跡出現了:衣裙上被蜂蠟沾過的地方出現了各種圖案!她心頭一動,找來蜂蠟,用樹枝在白布上畫出了蠟花圖案,然後放到靛藍染桶中,最後用沸水熔掉蜂蠟,布麵上就現出了各式的圖案。從此,蠟染技術就在苗族流傳開來了。
在貴州的苗族婦女,服飾使用蠟染十分普遍,衣、裙、圍腰以及其他棉織生活用品。
這種現象與苗族崇尚蠟染有關,她們以擁有多而精美的蠟染品為富為德為美,許多支係不僅在祭祖、婚喪、節日等重大場合都以蠟染為飾,而且生活中也離不開巧精致的蠟染品。
這些用作蠟染的白色布料很多也是這些苗族婦女自己紡織,她們使用的是最傳統的紡織技術,純手工製作。
這些純手工打造的布料雖然工藝上優於機械,但製作時間過長,經濟效益不高,無法被現在的年輕人接受,傳承難度很大。
蠟刀是一種自製的鋼刀,常被稱為蠟刀。這種鋼刀是用兩片或多片形狀相同的薄鋼片組成,一端綁在木柄上。刀口微開而中間略空,以易於蘸蓄蠟液。根據繪畫各種線條的需要,來選擇不同規格的蠟刀。
苗族婦女蠟繪,一般不打樣,隻憑構思繪畫,也不用直尺和圓規,所畫的對稱線、直線和方圓圖形,折疊起來能吻合不差。所繪花鳥蟲魚,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蠟染繪成後,投入染缸漬染,染好撈出用清水煮沸,蠟熔化後即現出白色花紋。不過看到這染缸和操作的這位奶奶時,我一下子好像明白了許多。
這雙常年不停翻動染缸中布料的手,已被染料染成藍色,染料已經滲入了她的皮膚,任你再怎麽清洗也無法完全洗淨。這樣的操作環境與手法,難怪現在愛美的年輕一代都不願意去從事。
隨著苗鄉社會、經濟、文化教育的發展,尤其是市場經濟大潮的影響,傳統手工工藝受到了巨大的衝擊,現在苗族人的價值觀念也發生了變化。
“民族傳統文化之所以能世世代代流傳下來,一個前提條件就是傳統文化是在一種相對封閉的環境下世代相傳的。“過去由於居住在高山峽穀中的苗族對外麵的世界知之甚少,他們的價值選擇就隻能是祖輩所創造的文化。
苗族婦女服飾使用蠟染十分普遍,衣、裙、圍腰以及其他棉織生活用品。這種現象與苗族崇尚蠟染有關,她們以擁有多而精美的蠟染品為富為德為美,許多支係不僅在祭祖、婚喪、節日等重大場合都以蠟染為飾,而且生活中也離不開巧精致的蠟染品。
這些用作蠟染的白色布料很多也是這些苗族婦女自己紡織,她們使用的是最傳統的紡織技術,純手工製作。
這些純手工打造的布料雖然工藝上優於機械,但製作時間過長,經濟效益不高,無法被現在的年輕人接受,傳承難度很大。
苗族婦女蠟繪,一般不打樣,隻憑構思繪畫,也不用直尺和圓規,所畫的對稱線、直線和方圓圖形,折疊起來能吻合不差。所繪花鳥蟲魚,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蠟染繪成後,投入染缸漬染,染好撈出用清水煮沸,蠟熔化後即現出白色花紋。不過看到這染缸和操作的這位奶奶時,我一下子好像明白了許多。
這雙常年不停翻動染缸中布料的手,已被染料染成藍色,染料已經滲入了她的皮膚,任你再怎麽清洗也無法完全洗淨。
蠟染藝術出現在中國,曆史悠久。根據二儀實錄記載,秦漢間已有染纈,六朝時開始流行,隋代宮廷特別喜愛這種手工藝品,並且出現特殊花樣。
至於實物的出土,比文獻記載還要早的,有長沙戰國楚墓出現一麵染纈模樣的被麵,花紋不詳。晉代也有一片成品出土,圖案是重疊斑花,也就是唐宋時代所謂瑪瑙纈。
中國蠟染在唐代尤為盛行,技術也成熟多了。當時的蠟染可分為兩種:單色染與複色染;複色染可以套色四、五種之多。
後人可從宋徽宗摹張萱搗練圖中的兩位婦女的衣裳及虢國夫人遊春圖中的幾個騎馬人物的衣服,窺見唐代蠟染圖案之豪華美麗的情況。
由於唐代中國文化對於日本影響頗大,奈良的正倉院,從唐代一直保存著各種唐代以來之中國工藝珍品,其中藏有一套蠟纈屏風,也是唐代由日本赴唐的留學和尚帶回去的。
蠟染在中國,自宋代以降開始衰退,而在同時的南洋各地(尤其爪哇、蘇門答臘等島)卻大為盛行,至今,印度尼西亞與馬來西亞人的平常衣服幾乎都以蠟染布料製造。
丹寨縣、安順市及織金縣是以苗族為主體的多民族聚居區,在長期與外界隔絕的艱苦壞境中,這裏的居民逐漸形成了自給自足的生活方式,古老的蠟染技藝因此得以保留下來。
按苗族習俗,所有的女性都有義務傳承蠟染技藝,每位母親都必須教會自己的女兒製作蠟染。所以苗族女性自幼便學習這一技藝,她們自己栽靛植棉、紡紗織布、畫蠟挑秀、浸染剪裁,代代傳承。
在此狀況下,這些苗族聚居區形成了以蠟染藝術為主導的衣飾裝束、婚姻節日禮俗、社交方式、喪葬風習等習俗文化。
苗族蠟染是為生產者自身需要而創造的藝術,其產品主要為生活用品,包括女性服裝、床單、被麵、包袱布、包頭巾、背包、提包、背帶、喪事用的葬單等。
一般而言,染色材料的利用、染色技術的發明和應用,應該早於蠟染工藝。也就是蠟染工藝的產生,必然要經過一段漫長的對染色材料認識與應用過程。
這個不可缺少的環節與過程,為蠟防染工藝的形成奠定了基礎。追溯曆史,舊石器時代的中國山頂洞人,就已經使用礦物顏料來著色。
據中國大百科全書記載,早在公元前000年,中國就已經使用植物染料茜草、靛藍、菘藍、紅花等進行著色。
印度在公元前500年才使用茜草和靛藍,比中國晚了500年。埃及在公元前000年使用菘藍和紅花,比中國晚了1000年。可見,中國紡織染色的曆史極為久遠。
在這裏,我們研究中國染色的萌芽及發展過程,就是為了探討蠟染產生前的一些基本條件。
探討蠟染起源,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這種研究所依據的材料,除文字記載之外,更重要的是實物的發現。
遺憾的是古代生活中最常用的蠟染物品是貧窮百姓使用的,而百姓階層的生老病死大多數是從簡的,因此,古代蠟染的實物出土實在少之又少,這和皇宮貴族死後所留下的大最豪華的紡織品簡直無法相比。
這種現狀勢必會給研究中國占代蠟染帶來困難。那麽,如何研究這份寶貴的遺產呢?除了根據文字記載和出土實物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方麵,就是依靠邏輯推理作出分析和判斷,以此來研究中國蠟染才有一定的服力。
盡管這些推斷也許不盡完善,但也可以為進一步研究作出一定探索,提供一種思路。為此,可以認為,從北京山頂洞人使用單一的礦物顏料到後來豐富多樣的染料;從原始先民的單一色彩塗繪到後來的多樣色彩浸染,媒染,套染等,必然經曆了漫長而又曲折的道路。
但其發生與發展總趨勢應該是:從使用色彩材料來,古人是從自然色彩物的使用(直接使用帶有色彩的自然物)發展到對自然色彩物的加工後使用(自然物的研磨與調混形成色彩),或者二者同時發生,從色彩裝飾對象來,古人是從利用色彩著色於自身(塗身,文身)發展到利用色彩著色於物體(彩陶、服裝等),或者二者同時發生;從織物染色工藝來,古人是從單一的手繪色彩於織物上發展到多種方法賦彩於織物上(繪、繡、印、防染等),或者多者同時發生。
上述推斷,可根據文字記載與出土實物的比較來做進一步的證實。根據曆史學家的研究,人類對色彩及染料的認識與應用遠早於紡織色彩。
人類使用色彩的行為經曆:“人類從著色於自身開始(文身)——發展為著色於物體。”考古材料已經證明人類最早認識的顏色是紅色,5萬年前的北京山頂洞人就已經開始使用紅色礦物顏料。
“在舊石器時代晚期中國人已經知道染色。北京周口店山頂洞遺址,曾發現赤鐵礦(赭石)粉末和塗染成赤色的石珠、魚骨等裝飾品。
新石器時代的塗彩更多。浙江餘姚河姆渡遺址出七的酒器和西安半坡遺址出土的彩陶上,有紅、白、黑、褐、橙等多種色彩。當時所用的顏料,大都是礦石研成的粉末。
除粉狀赭石外,青海樂都柳灣墓地發現朱砂。山西夏縣西陰村遺址發現彩繪和研磨礦石等工具。這些礦石的粉末,曾用於紡織品著色。
商、周時期,染色技術不僅運用於衣飾,而且廣泛采用礦物染料(石染)和植物染料(草染)。在礦物染料中,最先使用的是朱砂。朱砂即我國史書所載的“丹”(即氧化汞)。
最具服力的實例是陝西茹家莊西周墓中出土的紡織品,其上的朱紅色用朱砂染成。當時,染色技術運用比較廣泛,官廷手工作坊中設有專職染色的官吏,管理染色。
另外還專門栽培一些染料植物,較普遍的有藍草(蓼藍)。《夏正》中已有“五月,啟灌蓼藍“的記錄。就色彩品種而言,《詩經》提到的有“綠兮綠兮,綠衣黃裏”、“素衣朱繡”、“載玄載黃”等。
染色的工具,相傳有染缸和染棒。根據顏料和染料的特性,分別采用膠黏劑和媒染劑,建立了套染、媒染以及“草石染”並用等工藝。
彩陶繪色、織物染色等曆史事實明蠟染產生已經具備充分的條件。˿E;╄E00;E0B;大時代的夢A;E66;6B;D;ᨬAB0;AE0;XB;E00;AF6;_F4;ȂD;D9;▅BF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