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四十盜盟
糜亂不堪的場麵,讓江山心中更加惡心,但是他還要強忍著這種難受,在這裏虛與委蛇。
“凡所有相,皆是虛妄。”
耳畔,眼前,到處都是淫靡的景象,江山隻得心中默念心咒,勉強讓自己靜下心來。
“走快點吧,這聲音,聽得人怪難受的,哈哈。”江山忍不住開口催促,順手推了推胡萊他們三個。
欒為攬著江山,出言調笑。“哈哈,江老弟,沒想到你還是個急性子。走,走。”
“讓你們見笑了”
江山應付了一下,果然他們三個也加快了速度,前麵帶路的小廝也不再多言,著急忙慌的在前麵小步奔跑著。
四人終於找到了一個空著的房子,與其說是房子,倒不如說是監牢。
四人隨意的坐在桌邊,胡萊和王六兩人已經急不可待的朝著房中的小廝說道著,那欒為也顯得有些猴急,不停的到處張望著。
等三人全部點完後,那小廝嬌媚的盯著江山擠眉弄眼,這讓江山更加難受。雖然這小廝看上去有些娘化,但是本質上還是個男人,江山實在受不了一個男人對自己拋灑媚眼,恨不得一拳解決掉他。
“有沒有大家閨秀的,給我來一個。”有了另外三個人的示範,江山也摸清了一點門道,便對著小廝開口吩咐。
小廝點點頭,恭敬的回道:“好的,有,幾位盜爺,你們先聊,好酒好菜好姑娘等下就來。”
那年輕的小廝退出去後,四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每個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王六更是伸著脖子,不停地望向門口處。另外兩人也語無倫次的閑聊著,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一陣鶯鶯燕燕的聲音從外麵傳來,越來越近,胡萊三人也都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紛紛看向外麵的走廊。
隨著聲音傳來,出現了四個年輕的女子,他們手裏端著酒菜,邁著誘人的步子魚貫而入。四個女子各不相同,氣質相差懸殊,有溫柔可愛的小女子,也有成熟豐滿的中年女人。紅黃藍綠四種顏色,鶯鶯燕燕,讓這個酷似牢房的房子熱鬧了很多。
胡萊,欒為和王六三人等女子們放下手上的東西後,非常猴急的拉過她們,讓她們坐到自己身邊,三人一手夾著菜吃著桌上的東西,一隻手早就伸進了旁邊女子的衣服中。
剩下的一個女子也熟練的坐到江山旁邊,女子一身綠衣,溫文爾雅,完全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隻是臉上隱藏著一絲淒苦。
女子坐到江山身邊後,雙手順著江山的腰身摸過去,江山非常不習慣的推開了女子的手。
“不要動手動腳,就這樣斟酒便可。”推開女子後,江山冷淡的說到,他的語氣非常生硬。
欒為不解的抬頭看向江山,兩隻手還忙個不停,嘴上問道:“江兄弟,怎麽你不喜歡?”盜盟中不喜歡女色的人也有,欒為還以為江山也是如此。
江山搖搖頭,頗為鬱悶的抱怨道:“你們有所不知啊,我也想要,隻是功法還沒有修煉成,所以需要固守精元,這真是少了人生一大樂趣啊!不說了,來,幹杯。”
江山說著,拿起桌上的酒杯猛灌了一口,烈酒入喉,辛辣的感覺如火一樣在喉嚨灼燒。
其他三人也都豪邁的端起桌上的烈酒一飲而盡,四個女子在旁邊為他們斟酒,一杯接著一杯。 三人的尺度也越來越大,除了江山旁邊的女子,其他三個女子嘴裏發出一陣陣壓抑的底叫聲,這種聲音助長了三人的興致,更加肆意的蹂躪著身旁的女孩。
“幾位兄弟,你們先玩吧!我要先走了,不能破功還要看你們盡興,實在太過煎熬了。”江山實在看不下去了,心中殺意難以壓製,繼續待在這裏的話,隻怕他會忍不住出手殺人。
“江兄弟,既然如此,你就先走吧!改天我們換個地方再聚。”胡萊有些不自然的說著,語氣斷斷續續,欒為和王六更是話也不說,隻是跟著點了點頭,一顆心完全被旁邊的女子所吸引。
“扶我出去。”
江山身上酒氣熏天,臉色通紅,看上去已經喝的爛醉如泥了,對旁邊的女子大聲說到。
女子慌忙站起來,雙手拖著江山的胳膊,用力拉著江山站起來,嘴裏連連賠禮道:“哦,對不起,盜爺,您請。”
江山順勢站了起來,朝另外三人點了點頭,便離開了這座牢房。出了門以後,女子扶著江山下了囚樓,盜盟有令,囚樓中的男女囚都不能離開囚樓,所以那女子到樓下後就鬆開了江山,自己回她的房間了。
離開囚樓時已經是深更半夜了,江山假借酒意,在盜盟裏到處閑逛,看似醉酒,實則非常清醒,認真的探查著盜盟中的一切。
四十盜盟,有四十位大盜,也許有一部分人是魚目混珠的,但是大多應該也是修為出眾的,所以江山也不敢太過放肆。
每一座府邸之間隔著大約有十多米,每一座府邸的長寬將近五百米,府門口站著幾個鍛體境的人護衛著,他們看到江山這個醉漢後,麵露嘲弄,等江山快要接近的時候,幾個人一哄而上,將江山驅趕走。
江山也不在意,醉醺醺的繼續四處閑逛。
越往深處,建築越加宏偉精致,守衛也更加森嚴,等到快到最深處的時候,簡直是十步一崗,江山也沒法仗著醉勁繼續亂闖,隻能不甘的折回去。 不過據他目測,裏麵除了寶庫,就沒有其他值得注意的地方。
折回到囚樓附近時,已經是次日清晨了。江山換了一個方向,繼續跌跌撞撞的摸索過去,盜盟的人也是見多不怪了,看到江山後也隻是推推搡搡的趁機欺負他一下,不過江山無意的氣勢外放,嚇得那些想要欺負他的人都跑開了,也不敢繼續挑釁他。
一路深入,這條路上的人明顯多了很多,有的表情狂熱,有的垂頭喪氣,也有人顯得躍躍欲試。 江山跟著走到最裏麵處,原來這裏是一個武鬥場,武鬥場同那囚樓一樣,叫做囚場。
原來那些曾經被盜盟抓回來的修士全部被困在這裏,主要負責給盜盟的人陪練,仿佛鬥獸場一般,隻是獸換成了人。
才剛剛靠近囚場,江山就聞到了刺鼻的血腥味,濃濃的血腥味透過囚場的圍牆傳了出來,周圍的盜盟弟子全都神情狂熱,裏麵還不時的傳來了一陣陣的呼喊聲。
江山跟著人群進了囚場,這裏的人的注意力全都在囚場的對決上,江山也不用刻意扮作喝醉的樣子了,他雙眼放光,仔細的打量著這座囚場。四周一排排的台階供人觀看,中間最低的地方便是武鬥場,武鬥場早就被血漬浸黑了,此時武鬥場上正好有兩人在對決。
對決的兩人,一個麵色蠟黃,身體弱不禁風,身上的衣服像布條一樣掛著,手中握著一柄生鏽了的長劍。反觀另一人,肥頭大耳,手中長劍寒光閃閃,從裝備上看,這就是一場不公平的對決。
兩人打鬥在一起。那肥頭大耳的盜盟弟子更多的是在逗另外一個人玩,即使弱不禁風得男子使出了渾身解數,也難逃被人斬殺的命運。
瘦弱的男子被殺後,有人上台拖走了屍身,在肥胖的盜盟弟子示意後,囚場上又上來了一個囚犯。同樣的麵黃肌瘦,同樣的生鏽武器,同樣不對等的對決。肥胖的男子高呼著和囚犯打鬥在一起。這次的人比剛才那個人要強一點,雖然他手中的武器已經生鏽,但是他出招時仍舊風聲呼呼,絲毫不落下風。
雖然那男子很凶悍,但是在各種不公平的條件下,他也逐漸落入了下風,隨著他手中的鏽劍被斬斷,那男子也被肥頭大耳的盜盟弟子所斬殺,不甘,痛恨,這一切都隨著身體的倒下就此了斷。
“你是哪裏的弟子?武鬥場不容進入,快點滾開。”
江山跟著那些拖屍體的人,他們拖著鬥場上被殺的男子進了囚場後麵。江山想要跟著進去的時候被人攔了下來,幾個護衛對著江山不停的怒斥。蒙混不進去,江山便沒有強行闖進去,他現在身處賊窩,如果被發現了隻怕會九死一生。
“你,你們混賬,給我,給我等著。你們不要跑,老子找人弄死你們。”江山放了幾句狠話,隨後跌跌撞撞的離開了這裏,外麵的囚場上人聲鼎沸,各種各樣的喝彩聲連綿不斷,似乎又有人上場決鬥了。
江山扶著牆走了出來,往武鬥場上看了一眼,還是如同剛才一般的戰鬥,都沒有什麽挑戰性。搖了搖頭,江山想著盜盟中還沒有去過的地方,看看要不要再去探聽一下。
人慢慢的離開了囚場,碰到的人也越來越少,熟路的江山也不再裝醉了,自顧自的四處張望閑逛,像是來看風景的。
江山快靠近囚樓的時候,再次抬頭打量了一下這座十層高樓,想起裏麵的情形後,他更討厭這魘龍城中的人了,看上去人模狗樣的他們,做的事卻早已經沒有倫常了。
“糟糕”
江山看到一群人迎麵而來,目標也是囚樓,其中的幾個人他還有些眼熟。